168、因祸得福
凉茶cs2018-07-06 00:314,616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过了几个月。其间赵璟瑜每过一旬都会来皇后处请安,这是他俩最幸福的时刻。虽然基本上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但彼此眼中的相思和爱恋,了然于心。心有灵犀,没有情话,胜似情话。

  小六子虽然处在后宫,也时常可以了解到前朝的情况,特别是有时候皇上到皇后处,也不免会说起朝中之事。她从中收集到信息,知道他在朝堂越来越有话语权,秦桧以养病为由经常不上朝。皇上也时常在皇后面前夸奖他。虽然皇后也侧面探听过皇上对继承人的想法,但皇上并没有任何表示,似乎还在考虑中。

  转眼又是一年中秋。赵璟瑜和赵璟珑一起进宫陪皇上皇后过中秋节。

  用过午膳之后,皇后对赵璟瑜和赵璟珑说:“今天秋高气爽,天气宜人,我已有很久没有看到你们兄弟俩打马球,今日要不要比试比试?”

  皇上也难得好兴致,在一边助兴:“嗯,这提议好。你们俩,应战吗?”

  “这有何难?不过娘娘,既然是您提议的,这比试之后,有没有什么奖惩?”赵璟珑一向在皇后面前比较随性,甚至撒娇卖萌。

  “大过节的,惩就不必了,奖是可以有的。”皇后满口答应。

  “娘娘会奖什么呢?”

  “你这孩子,还讲起了条件,你想奖什么?只要是我宫里有的,你尽可随意挑。”

  “这个嘛,既然是中秋节,月圆人团圆,花好月圆,娘娘将身边美丽的侍女珍儿作为奖励如何?”赵璟珑一直觊觎皇后身边的珍儿,上次碰了钉子,不好再向皇后开口,今日趁过节皇后心情好,他半真半假的提要求,成与不成都不丢面子。他稳操胜卷的理由是他知道赵璟瑜一向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如果还没开始就定好奖励,不是他感兴趣的东西,他自然没必要拼命。两人带队来个表演赛即可,甚至他觉得赵璟瑜还有可能送他一个顺水人情,人各有所好嘛。

  “你这孩子。宫里的金银珠宝不要,居然开这个口,真是……”皇后对他的要求哭笑不得,但是,既然刚才自己许诺他可随意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可是,珍儿,她还真的舍不得。

  “原来娘娘不是真心的想奖励。”赵璟珑故意激皇后。

  “光你一个人说的不算,我得问问大哥这个奖励他同不同意。”皇后退一步,她觉得以赵璟瑜的个性,不会同意如此比拼。

  赵璟瑜刚才听赵璟珑提出如此的要求他十分震惊。他原本想到年底来求皇后赐婚,毕竟自己才娶亲不久,然而,他没想到赵璟珑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看中了小六子,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出比赛决胜负居然拿小六子当奖赏。他怒火丛生,但是强压心头。也好,既然他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他正好趁机来个顺水推舟,只是,这样于小六子有些不公平,她似乎成为了两个男人争夺的战利品。罢了,先赢了再说,往后再慢慢和她解释。

  赵璟瑜淡定地笑了笑,对皇后说:“回娘娘,既然二哥想拿侍女当赏赐,我没有意见。”

  赵璟珑没想到赵璟瑜居然这么配合他,他心中窃喜,看来,这事,十有八九能成。

  “好!痛快。大哥,你说是三局两胜还是一局定输赢?”

  “我都可以,规矩你来定。”赵璟瑜显得十分随意大度。

  “那就三局两胜吧。”赵璟珑觉得赵璟瑜常年宅在家中,拉长比拼时间,他肯定体力不支,这样更有胜算。

  “行!”

  宫里众人都眼巴巴的等着他们的比拼,只有小六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上次比拼赵璟瑜不过是险胜,还受了重伤,这一次,万一他输了,她就要成为赵璟珑的妾,打死她都不会从,如果真的那样,她宁愿一头撞死。她站在皇后身边,急得满头大汗。

  “娘娘,您还是阻止两位王爷吧,珍儿不想出宫,珍儿想继续留在宫里侍奉娘娘。”小六子向皇后求援。

  皇后叹了口气,本来一个侍女真的算不得什么,只是和这珍儿也挺投缘,刚刚建立起感情。可是,她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哪里有反悔的道理?何况连皇上都兴致勃勃地等着看这场比赛,她更不好扫了皇上的兴。算了,即使有些舍不得,反正也是给皇子们做侍妾,肥水没流外人田,就这样吧。她只能拍了拍小六子的手,对小六子说:“不必太担心。万一是大哥赢了,他也许并不想要这个赏赐,不会勉强你呢!等比赛结束后你再想办法求获胜的那位郡王,也许还有机会。”

  小六子心里万马奔腾。若是赵璟瑜赢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她怕就怕赵璟瑜输啊!

  赵璟瑜并没有过多的表示,也没和小六子有任何眼神交流,他和赵璟珑分别进入更衣室换服装。

  “王爷,今天这比赛,关系可大了。”莫离心里也很紧张,这一战,怎么样都不能让对方赢啊。

  “是的。不惜一切,只能赢。”

  “明白。”

  “悄悄和武士们说,今日若赢了,每人赏十两银子。”

  “是,我这就去办。”莫离赶紧走入武士们当中,小声进行一番交待。

  壮马飞奔,鞠球电驰,激烈的比赛开始。宫里的男女老少和众臣都开始为各自支持的球队加油鼓劲。

  令赵璟珑失望的是赵璟瑜对于这场比赛似乎并不是应付,而是卖力拼抢。他这一队人似乎都在玩命,拼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厉害。第一局,他自然灰溜溜的败下阵来。

  赵璟瑜拿下第一局心里是高兴的,只是比赛还没有结束,他不能有任何的放松。观战的小六子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赢了第一局。如果再赢一局,那么一切就成定局。她闭上眼睛祈祷,希望赵璟瑜顺利赢下第二局。

  休息室,赵璟珑问心腹刘德胜,“为什么今天我们输得这么惨?平时即使不赢,双方力量也差不多势均力敌,今天简直像换了一支队伍。”

  “王爷,有钱能使鬼。”

  “什么意思?”

  “我刚才悄悄打听了一下,对方阵营有一个人是我的同乡,他告诉我,瑞安郡王的侍卫长说今日若赢了比赛,每人奖励白银十两,您说,能不拼吗?”

  “啊?!好一个赵璟瑜,居然背后玩阴的,好,你给老子传令下去,如果我们这队赢了,每人赏银二十两。”

  “多谢郡王,我这就去吩咐。”

  “慢。再加一条,谁将对方领队挑下马,赏银五十两。”

  “好好好,我这就去告诉他们。郡王放心,横竖都是打球,有了您这筹码,他们不拼命才怪。”

  赵璟珑在心里冷笑,和我斗,还差了点!

  赵璟瑜这边的休息室,他们在为下一场做部署。

  “莫离,上一局他们输了,我怕他们会输红了眼,所以,这一局,十分关键,一定要拿下,我不想再打第三局。”

  “王爷说得对。还有,根据上次的经验,他们恐怕不但想赢球,还有可能会做些无耻的小动作,我很担心王爷的安危。”

  “不用担心我,你只管拼命赢球。我就是断腿断手,也不能让她赐予赵璟珑。你知道她的脾气,如果我输了,真若将她赏赐给赵璟珑,她会不要命的。”

  “我明白,王爷放心。”莫离自然明白这个重要性,王爷不惜一切代价要赢这一局,小六子也是他拼命要保护的人,他也会不顾一切。

  新的一局开始,双方打得十分激烈,你追我赶,得筹几度扳平。小六子在下面观战,心情随着得分七上八下,她甚至有些看不下去,太跌宕起伏了。一场马球赛,居然决定着她的人生。

  激烈的比赛,倒是让观众们大饱眼福,从来没有看过如此精彩的比拼。原来多多少少有些顾忌王爷的安危,现在,两队都是敞开打,一争高下。

  眼看这一局的时间快到了,双方比分持平,赵璟珑不断向刘德胜使眼色,这个时候了,还不下手?擒贼先擒王,只要把领头的赵璟瑜弄翻,对手就不会再有什么战斗力了。

  赵璟瑜似乎已经看穿了对方的心思,他左闯右闪,故意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王爷,小心。”莫离在一旁看得真切。

  “赢球!”赵璟瑜一声厉喝,不要莫离分心,他成功将对方的几名武士吸引过来,对方武士为了争夺那五十两白银,直接围攻他而不再关心球。最终,他被挑下马,重重的摔了下来。众人发出一声惊呼。然而,比赛依然在继续,莫离深知赵璟瑜的心思,他宁愿自己受伤,为的就是让他能够更加专注得分。莫离利用空档急速出动再次击球得筹。赵璟瑜队继续领先。

  此时时间已到,赵璟瑜队连胜两局,取得话语权。小六子在场下看到他摔下马,心急如焚,可是她又不能上场去帮他,她只能干着急。令她高兴的是,他赢了,她不用再担心自己被赏赐给赵璟珑。

  赵璟珑对这一结局大为光火,可是皇上和众臣都在场,他又不便发作,只好假惺惺地跳下马,去拉赵璟瑜起身:“对不住了,刚才他们拼抢着急了点。不过大哥这一跌还是值得的,至少是抱得美人归啊。”

  “多谢二哥成全。”

  “嗯,你是要感谢我,是我向娘娘讨的赏赐,结果,你拿到了。对了大哥,我有些纳闷,你不是号称不好女色的吗?何况才娶亲不久,今天居然为了一个侍妾拼了老命,真是看不懂。”

  “不是为了一个侍妾拼命,只是做任何事,我都会竭尽所能,即使是一局游戏。”

  “好,算你狠。”

  赵璟珑悻悻而去,赵璟瑜带队站在场上接受着大家的欢呼,他赢了,他的宁儿,阴差阳错的,居然比他设想的将提早回到他的身旁,他高兴得想大声呐喊,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可是不能,他只能抑制内心的喜悦。唯一遗憾的是,她回到王府的身份,只能是一名侍妾,这和他原本的设想有些差距。但是管不了了,他只想早一点见到她,每天和她在一起。

  赵璟瑜这一队的武士们站在场中央在莫离的带领下齐声高叫着:“赏赐赏赐……”

  小六子满脸通红,羞得用双手蒙住了脸。

  皇后望了皇上一眼,征询皇上的意见,皇上正含笑等她的回答,这分明就是鼓励她兑现的意思。皇后站起来,朗声宣告:吾今日将身边侍女珍儿赏赐与瑞安郡王为侍妾,三日后送至王府。

  人群中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小六子松开双手的时候,看到他从场上下来,正深情的望着她,虽然他没有过来和她打招呼,但是那眼神,真切地告诉她:我在王府等你归来。

  她的心里充盈着喜悦,三天,还要等三天,她一刻也等不了了,恨不得马上跑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回王府。特别是看着他一瘸一瘸的走得很艰难,也不知他伤情如何,真是急死人了!

  赛后皇后特意将赵璟瑜叫到宫中,问他的意思:“璟瑜,今日我当众的赏赐,你,还满意否?”

  “回娘娘,我非常满意,多谢娘娘。”

  “咦?这回我倒有些不解,上回要你成亲,你推三推四的,这一次,居然这么痛快。”

  “回娘娘,如今尝到了女人服侍的甜头,何况又是娘娘身边的人,准是好女子。”

  “你啊,说话怎么也像璟珑一样油滑了?”

  “呵呵,其实,我是想说,我平日里大多忙于公务,那夏氏在王府寂寞得很,这不,有了您今天的赏赐,她们相互有个伴,这不挺好的吗?”

  “原来如此。甚好。这珍儿,我还真是有些不舍,有才情,又懂事。不过转念一想,把好女子赏赐给你,于你于她都是好事,我也是开心的。”

  “多谢娘娘的赏赐。”他依然彬彬有礼的致谢,心里其实早就高兴得飞起。

  赵璟瑜回到王府,红杏见到他走路的姿势大吃一惊,“王爷?您受伤了?”

  “嗯,有点。”

  “严重吗?”

  “不碍事。莫离会帮我处理。你,随我到书房。”他心里压抑着喜悦,迫切需要人分享。而红杏应该是最想听到这个好消息的。

  “红杏,小六子,很快就要回来了。”

  “啊?真的?什么时候?”

  “三天之后。皇后今天将她赏赐给我,三天之后将送过来。高兴吗?”

  “高兴,当然高兴,我天天盼着她回来呢。我得赶紧去布置布置。”红杏一听,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她一直想问赵璟瑜什么时候去接小六子,但是想到小六子临行前有交待,不准她主动问王爷,她一直在默默地期盼着这一天呢。

  “低调处理,王府上下就不作布置了,你费心将她的房间好好收拾一番,隆重些,要……要有仪式感。”他不好将话说得太直接。

  “我明白,洞房花烛夜。”红杏果然是一点就通。

继续阅读:170、惩恶除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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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雪醉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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