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舜似是的确无聊至极,便应了陈警官的邀请。
夏若希一方面担心他的身体,另一方面也好奇他的身手到底有没有退步,于是默不作声的跟在两人身后。
“你跟着干吗。”凌景舜走了几步邪肆回头:“不回家赶稿子?”
“你管我!”夏若希抓着头道:“我散步!”
凌景舜笑带宠溺,朝另一个方向扬扬下巴:“回家去。”
“说了我是散步!”夏若希冷着脸越过他走在前面,并且很快消失了身影。
陈警官一直在想之前凌景舜说过的话,此刻疑声道:“难不成你还有隐藏实力?”
“两个绑匪,一个醉鬼。”凌景舜睥睨斜目:“你觉得需要多少实力?”
陈警官猛一拍手:“也是!咱们这个镇子人少,其实平日里根本没有多少事情。最近主要是隔壁几个村子要并过来,镇长已经去市里商量合并和扩建了。而且你之前抓住的那两伙罪犯,审下来都是邻村的!”
“合并扩建?”凌景舜更在意这四个字:“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段时间就一直在研究了,最近才确定下来。”陈警官目带几分憧憬道:“等合并后镇子扩建,就不是现在这副残破的模样了!到那时候我们这里就能升级为县,各项建设也能搞上去!居民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凌景舜剑眉微蹙,语出已是凌氏总裁的架势:“有没有听说是政府建设还是公开招标?”
“这个还不确定。”陈警官嗨了一声,无谓道:“反正这事儿跟我们平头百姓也沾不上关系,我们安心等着就行!”
说话间,两人也到了临近的派出所。
凌景舜余光瞥见了一道身影,无奈叹气走过去把人从院们前的大树后面揪出来。
“你不是散步吗?”凌景舜目带戏谑:“就散到这里来了?!”
“你……要你管!”夏若希赌气偏头不看他,扭开他的手腕:“你练你的,别管我!”
凌景舜屈指敲了敲她的脑门儿,转身对陈警官道:“给她找个晒不着太阳的地方坐着。”
陈警官也是哭笑不得,好笑的看着夏若希道:“夏小姐你也真是,早说想来不就完了吗!”
“谁想来了!”夏若希嘴上辩驳,双脚还是迈出跟着陈警官一起进了大院门。
凌景舜和夏若希在门廊下站着,陈警官进去带人。
夏若希瞥了凌景舜一眼,兀自向外跨出一步。
“干吗。”凌景舜也不动,喉间低沉魅然。
“不干吗。”夏若希双臂环胸状似无意道:“你一会儿悠着点。”
凌景舜勾唇深意一笑:“你是怕他们受伤,还是怕我手伤。”
“当然是他们!”夏若希立刻道:“袭警的罪名可不轻!”
凌景舜知道她这是口是心非,抬手在她头顶揉了揉:“放心吧,这不是有你监工吗。”
“手拿开!”夏若希厉眉挥开凌景舜的手:“别老动手动脚的!”
“那……”一字缠绵,绝美得如同雕塑的俊脸已经贴在了夏若希面前:“我直接动嘴?”
夏若希一团冷气凝在胸口,惊声推开魅撩不分场合的人:“我给你脸了是吧?!”
陈警官带着几个民警出来,就见凌景舜正在和夏若曦大眼瞪小眼。
那架势……颇有几分老虎逗猫的模样。
“凌先生,可以开始了。”陈警官出声道。
夏若希如临大赦推了凌景舜一把,没好气道:“干你该干的事去!”
凌景舜笑而转身,目落于身后众人的同时,眼中的笑意依然褪散。
几个民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
“咋地了!”陈警官气笑:“不是你们唠叨着想跟凌先生学拳脚吗?!我这把人给你们请来了,你们一个个又娘们唧唧的哑巴了!”
夏若希第一次听到陈警官训人,低头忍俊不禁。
“凌先生。”其中一个民警畏声道:“之前那两个抢劫犯说,你抱着孩子一只手就撂翻了他们两个,是真的不?”
凌景舜嗯了一声,负手而立:“借力打力,不难。”
还借力打力!
夏若希无声吐槽。
你以为太极张三丰啊!
民警惊叹道:“那你之前一招就断了那个醉鬼的脊梁骨,也是真的?!”
“找到窍门,也不难。”
夏若希暗自翻出一个白眼。
这真是骗子哄傻子!
“我们想跟你学!”
一声出,几个民警连声附和:“是!我们想跟你学!”
陈警官顺势添上一把柴火,凑到凌景舜跟前道:“过阵子这地儿扩大了,咱们的事情也就多了。弟兄们想多学些本事,最起码下次有人报警说孩子丢了,我们这些做警察的能赶在父母之前找到孩子!”
陈警官的话,夏若希听的一清二楚。
原本嬉笑的情绪也渐渐沉淀了下来。
“教,可以。”凌景舜薄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就怕你们坚持不住。”
“这你放心!”陈警官代替兄弟们道:“都是农民家出生的汉子!识字不多,但一个个身板儿刚硬!而且这事儿我已经跟两个所的所长都打过招呼了,你该怎么教怎么教!放开手招呼!”
凌景舜眼神犀利从面前几个黝黑的面孔滑过。
“好。”他眼底升腾起浓黑的炙热:“那就先试炼三天,我怎么说,你们就得怎么做。”
“放心吧凌先生!”几个民警齐声震天。
夏若希只从只言片语中知道凌景舜接受过特殊训练,听他如此一说,更是起了浓浓的好奇心!
“今天不做训练。”凌景舜随声环臂,散发出一股慵懒随性的气质:“我先看看你们的底子在什么程度。”
陈警官应了声好!片刻疑声转目:“怎么看?”
凌景舜迈步下了台阶,随意停在一个较为空旷的位置。
“一个一个来,单独和我过招。”
此话一出,众人瞠目。
夏若希立刻要反对,被凌景舜一记眼神无声封唇。
“快点。”凌景舜环着的手臂未松,站在那里犹如闲散匠人。
陈警官脱了警服递给身后的人,挽起袖子朗声道:“我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