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当年,她说离开就离开了自己。
就算是晏家逼她的又如何,说到底都是她擅做主张,离开了自己!
晏殊臣的眸子越发地深邃,紧珉着薄唇,周身的气息清冷极了,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地变大。
“啊!好痛!”叶衾皱着眉头,左右摇晃着,试图摆脱他的桎梏。
晏殊臣也发觉到了自己的不妥,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身子则紧紧地顶住她的。
白皙细嫩的下巴,很快红成了一片,他薄唇轻启道:“叶衾,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所以要是让我知道你有想离开我的想法……”
“晏殊臣,你发什么疯!”这些就算不用她说,她也很清楚。
“拜你所赐。”晏殊臣冷呵一声。
怎么三两句话就全成她的错了?
气不过的叶衾咬了咬牙,双手像蛇一般环住了他的脖颈,往下一拉与她的朱唇相碰。
丫个呸的,亏得老娘还计较着你的洁癖,怕你吃到老娘的鼻涕眼泪会恶心地一晚上睡不着觉!
晏殊臣没想到她会作此动作,但送上门的美味岂有不吃的道理?
叶衾只主动了几秒,就被晏殊臣夺回了主导权。唇齿交融间,两人吻得越发地激烈。
下一秒,叶衾夺门而出。
徒留晏殊臣站在原地,一脸的目瞪口呆。
他,所以他是……
“叶衾!”晏殊臣低吼出声的同时,打开了水龙头,誓要把嘴巴洗脱一层皮才罢休。
“季小姐?”
叶衾狂笑着夺门而出,一时不备与刚要下楼的小乔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叶衾低头……
丫的,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小乔显然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恭敬地道:“季小姐是没有找到洗手间吗?”
“啊,是的是的。”叶衾急忙找台阶下。
“那季小姐请随我来。”小乔说完就往前带路,熟悉的方向让叶衾头皮发麻。
“额,那个,我刚才看到晏少爷进这间洗手间了。”如果现在主动羊入虎口,她能预感到自己的下场会很惨,“楼下有洗手间吗?我们去楼下吧。”
“有是有,不过楼下都是下人……”
“没关系的!”小乔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衾打断。
她可不是真正的豪门,并没有等级尊卑的观念。
更何况,她对晏家还有季柔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是谁说的,如果想要打进敌人内部,就得先从底下的小喽啰开始。
不过上一趟洗手间的功夫,叶衾就和佣人们打成了一团。
“小琴,你一个人择菜肯定很辛苦吧,我来帮你。”叶衾不容小琴拒绝,就来到了她的身边开始择菜。
小琴能做的只有张大着嘴巴,默默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管家张叔看到叶衾在厨房里忙活,差点心脏病吓出来,“季小姐,您可是千金小姐,老夫人要是知道您干这些粗活,肯定会……”
“张叔,说到底我只是干妈的干女儿而已,一切都是承蒙在干妈的佛光下。”叶衾早就在下人中听说张叔的大名,所以现在应付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厨房里从一开始的拘谨,到后来的不时有笑声传出来,显得其乐融融。
楼上的晏殊臣刷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的牙,牙龈都红肿了才罢休。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他的唇角竟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几秒后,他才回神。
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叶衾那女人对晏家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一个多小时里躲在哪个角落里。
晏殊臣回房随意换了一套家居服后,下楼去找叶衾。
很奇怪,一路上连一个佣人都没有看到。
难道那女人是躲在花园里了?
晏殊臣脚步一转,在经过厨房的时候,停了下来。
“张叔,晏殊臣小时候那么可爱吗?被别人欺负了只会躲在角落里画圈圈,哈哈哈哈,看不出平时那么高冷的人,内心竟如此软弱!”
“大少爷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一次一个小姑娘把大青虫扔到了他的衣服帽子里,一直到回家了才被发现。有一段时间,根本就见不得绿色的东西。”张叔的声音里也满是笑意。
叶衾的笑声格外刺耳,“啊哈哈哈哈,居然有这么胆小的大少爷!连小虫子都怕,我有机会一定要吓吓他。”
“你要吓谁呢?”晏殊臣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同时眼神也警告其他人不要出声。
蒙在鼓里的叶衾压根就没发现周身诡异的氛围,笑得都打嗝了,“当然是晏殊臣啦,没想到他小时候这么可爱,怎么长大了变成这副样子了,嗝~”
“什么样子。”晏殊臣咬牙问。
后知后觉的叶衾继续答道:“闷骚,装高冷,脾气超级臭,整天一副所有人欠他千八百万的样子,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的……”
‘样子’,这两个字在叶衾扭脸时看到那张青紫的一张脸时生生地咽进了肚子里。
妈呀,看来真不能说人坏话啊啊啊啊!
叶衾的脑子在飞速地运转,想着到底怎么解释。
转念一想,这么多的下人在,她又是季柔的身份,他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再说了,两人现在的设定不怎么熟呀。
这样想着,叶衾也不急了。
晏殊臣看这小妮子脸上的表情由阴转晴,又从晴转阴就知道她的小脑子里又在打着小九九了。
他的声音故意放得低沉,渗人,“不止是脾气臭,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拿人发火,别人越是痛苦,我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