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想得周到。”叶衾尽量让自己表现如常地夸赞道。
周若萱很适用地昂着脑袋，“当然了，当初我可是把你当成情敌对待的。只是没想到你命那么好，是晏老夫人的养女。”
老夫人并不喜欢别人凑近乎地称她为奶奶，如果哪天她能唤老夫人为奶奶了，就能成功一半了！
既然和晏殊臣亲近失败，就从叶衾入手。看起来老夫人很喜欢她的样子，只要和她打好关系，还愁老夫人不喜欢自己么。
周若萱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路上咖啡厅附近。
周若萱叫停了司机，“好了，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
说完开门独自下了车，并没有要管两只狗狗的意思。
小拉和小香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早就按捺不住了。眼看着能下车了，两条狗都激动得不行。
叶衾的手刚拿起两根链子，小拉和小香直接跳下了车，叶衾下意识地拉紧，就在整个人都要被拖出车里要摔在地上的时候，一双大手牢牢地拽住了她。
抬头一看，是年轻的司机。
司机见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着她憨笑了一声，飞快地忘了一眼车外。
叶衾了然，他那是回报她刚才替他说话呢。
没想到年轻小伙子的心挺细腻的，她还以为小伙子会误会刚才自己故意怼他呢。
叶衾感谢地一笑，收回手之后下车。
周若萱早就注意到了车上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心底里希望叶衾狼狈地摔下来。
希望破灭之后，连忙带上一脸虚伪的关怀说：“哎呀，你没事儿吧。这两条狗也真是的，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顾着你，亏你对他们那么好！”
其实周若萱话里还含着另外一层意思，就算叶衾掏心掏肺地对晏殊臣的两条狗又如同，人家狗狗压根就不领情。
叶衾顺着她的话，眉头紧拧狠狠瞪了两条狗一眼，委屈地道：“亏我来了晏家之后，天天带他们遛弯。”
周若萱眼底划过一抹讥诮，嘴上道：“说到底都是畜生，只认一个主人，不认你也是正常的。”
两条狗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立马趴在地上委屈巴巴地望着她求她原谅，它们只是坐车做腻了嘛。
叶衾剜了它们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它们之所以不继续颠颠地跑是因为对这里不熟，没有安全感。
这一眼，恰好落入周若萱的眼里。
她当叶衾有多爱狗，说到底不还是因为两条狗的身份特殊么。
两人两狗走出了一段距离后，眼看着路上咖啡厅就在眼跟前了，周若萱这才自动请缨地道：“柔儿，你也累了吧，不如我也来牵一条吧。”
叶衾想也不想地就把小拉的链子送进周若萱的手里。
因为是陌生的地方，所有小拉和小香都不敢疯，平时翘得老高的尾巴收起来了不少。
尤其是小拉，走一路抬起后腿尿一路，周若萱一直捂面距离她们几米远。
要不是路上咖啡厅就在眼前，打死她也不会靠近她们。
……
路上咖啡厅。
晏殊臣坐在角落里的位置，对面坐着个魁梧的大汉。
他坐的位置很奇妙，外面的人看不到他这里的情景，他却能清清楚楚地把整个咖啡厅的局势观望得清清楚楚。
外面的整面墙是玻璃的，顺带着他也能看到路过的行人。
大汉毕恭毕敬地坐在晏殊臣的对面，端正的姿势像是个小学生，与他粗犷的形象并不相像。
晏殊臣眉宇收紧，薄唇轻启道：“有没有收集到其他有用的情报？”
大汉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文件，放在了晏殊臣的身前后道：“只有零星的一点消息，目前可以确定一点，季柔小姐身在国外。”
“有锁定的目标没有。”晏殊臣微微欠身，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咖啡后，捏起了咖啡杯的耳朵抿了一口。
自从他决定让叶衾顶替季柔之后，他加派了不少人找寻真正季柔的下落，准确地下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之前他也派人找过，主要是奶奶嘴里总念叨着这个名字，他作为孙子，总要出点力的。
但也仅限于出点力，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季柔的消息。
如今叶衾成了季柔，如果突然真正的季柔冒出来，奶奶定会对付叶衾，让她万劫不复。
现在叶衾承受了奶奶多少的恩泽，日后也会得到多少惩罚，晏殊臣并不希望发生类似如此不可控的事情。
大汉摇头，“并没有。我们把国内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暗访了不少山区，基本排除季柔小姐被拐卖的嫌疑。
所以只有两个可能性，一是季柔小姐已经离开了人世，二是在国外。
不论是哪个可能性，想要排查下来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巧合的是，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们发现了这个。”
在文件的最上面，有一张纤细细腻的小手戴着玉镯的照片。
晏殊臣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季家夫人的遗物。
他曾看过季夫人和奶奶年轻时候的合照，季夫人手上戴的就是这个玉镯。
上好翡翠绿镯中透着的灵气，就算是透过一张照片也能看出来。
晏殊臣的眉头紧得更厉害了，“你们从哪得到的照片。”
“听说是一位收藏家偷拍的，后来上传到了国外的社交平台上。”大汉道。
晏殊臣死死盯着那只小手，修长白皙小手上的玉镯盈盈坠落，看得出来这是一只年轻女人的手，有着玲珑的身材，姣好的面容，袅袅婷婷姿态，诱人至极……
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真正的季柔。
“知道是在哪个国家拍的吗？”晏殊臣问。
“美国。”
“重点搜查美国！”
大汉的脸上带了几分羞涩，态度扭捏，与他的形象大相径庭，看起来扭捏极了，“晏总，那个……”
“恩？”晏殊臣眉毛一挑，似乎对这略显诡异的氛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如果现在有腐女经过，一定会狼嚎，“嗷呜，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浓浓的攻气，强攻强受什么的我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