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子妃已经醒了,她……她……”丫鬟走进来却说不出来个所以然。祁瑾泰也懒得听她说,快速的往院子走去,果然还没有近院子,就听见柳西语冷漠的声音传出来。“放我出去!”“太子妃娘娘,还是别为难奴婢了,奴婢不能这么做。”丫鬟几欲哭泣的请求听起来楚楚可怜。
“醒了?怎么不多穿点衣服?着凉可怎么办?”祁瑾泰踏进院子,就看见柳西语一身素衣光着脚站在那里,言语里的心疼和埋怨不可忽视。就连跪在地上的丫鬟都有一瞬间的诧异,她们王爷,好像从未对王妃如此说道。
“我要出去!”柳西语也不理他,直接说道。“你看看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别让人担心。”祁瑾泰直接走过去,脱下外袍强硬的给柳西语披上,弯腰把人抱进了屋里,任柳西语怎么挣扎也没有办法挣脱。
“你放我下来!”柳西语沉着脸说道。“我去吩咐让人给你准备一些吃的,你肯定饿了对不对。”祁瑾泰轻柔的话语,完全不去接柳西语的茬。“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屋子里所有的下人都吓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了,气也消了,就好好躺着,你的身体要吃不消的。”祁瑾泰也不生气,白净的脸上出现了通红的五指印,那样的刺目。“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杯茶就是有问题。”柳西语问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喝?”下一秒祁瑾泰脸色就变了,黝黑的眼珠仿佛要把人吸进去。“因为我想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还能多丧心病狂!”柳西语淡淡的说道。“是吗?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说着就去撕扯柳西语贴身的素衣。
柳西语一下都没有反抗,就任由他撕扯。当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不可否认柳西语一个激灵。祁瑾泰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当他看到柳西语顺着眼角流出来泪水时,他愣了一下。
“你好好休息!”祁瑾泰从柳西语身上起来,从一旁拉过被子给柳西语盖好转身走了出去。柳西语起身拉了拉身上的素衣有些木然的擦掉眼泪,一个翻身躺下睡觉。祁瑾泰带着一身怒火走了出去,在屋子的外面走廊上,一个瘦弱的身影,肩头的松动,微弱的抽泣声。
本来沈心蕊一醒,大夫就嘱咐她多注意一下,可是她担心祁瑾泰,又害怕自己的父亲生气,所以只好偷偷出来。没想到刚到院子就觉得不对劲,等她走到了门外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躲在柱子后面,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这一场梦终究是醒了,痛彻心扉。
太子府上,所有的宾客都被送了回去。只剩下付威还在府上和付雅说着什么,书房里祁瑾言听着齐盟的汇报。“殿下,大军并没有进城,只是驻扎在城下,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有人帮了我们。在韩将军这件事情上,我们所有的防御,如果没有那人的帮助,我们很有可能失手。”
“尽快去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派人盯着皇子府。派人暗中保护皇上和太子妃娘娘。”祁瑾言说道。“殿下……”正在说着,书房外面传来了付雅的声音。“何事?”祁瑾言皱着眉头问道。“今日是臣妾和殿下的大婚之日,虽然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雅儿很不识大体,但是我爹他……”付雅的话再清楚不过了。
“本宫处理好事情就过去,你先回去歇着,也累了一天了。”祁瑾言说道。“是。臣妾就先回去了。”直到付雅的脚步声听不到了,齐盟才继续开口道:“娘娘被带走之前,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属下也问过了无心,她说娘娘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
“只喝了新侧妃敬的茶,又稍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殿下您觉得?”齐盟的怀疑非常合理,但是又非常不合理的事,若是付雅要害柳西语,又何必大费周章?更何况她自己已经跟祁瑾言成婚了,无论怎么说目的达到了还有什么值得她如此冒险?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付雅或者说丞相在密谋更大的阴谋。一方面祁瑾泰刺杀祁峥寒,顺带捎上柳西语,而付雅只是帮了忙,那么太子妃香消玉殒了,那个位置空了,除了付雅又有谁能坐?
安云锦吗?利益当前,没有人会傻到断了自己的后路。如此一来,就算云国的人来找麻烦,她付雅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就算被发现,只要死咬住不松口他们也无可奈何。
“这件事情本宫会亲自处理的,你先下去吧。还有送付丞相回府!”说完祁瑾言就抬脚走了出去。齐盟也离开了。
云国,上官文尚听说了这件事,第一反应就是柳西语的安危。“杜笙派人去打探一下消息如何了?”杜笙回答道:“目前大军驻扎在祁国城下,城内根本就没办法得知什么情况,关于郡主,也没有任何消息。”
“皇上若是真的担心妹妹,那么臣妾来告诉您好了。”柳梓画一副冷傲的样子走了进来,那件事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你有事吗?”上官文尚坐会椅子上,语气淡漠。“臣妾不是怕皇上担心妹妹吗?特意来告知情况的。”柳梓画说道。
“不需要,你出去!”上官文尚直接道。“妹妹还真是片叶不沾身啊,招惹了就不管了,皇上您这管的有点宽吧!毕竟人家是祁国太子妃!”柳梓画说道。“你给朕滚出去!”上官文尚直接吼道。“臣妾告退!”盈盈一拜,微微一笑柳梓画转头就走,洒脱自如。
柳丞相带着夫人于半月之前就到了南召,也让厉旭回了京城,只是局势之下已经再无柳丞相而已。
白玲站在屋子里,纠结了一下,随即快速的跟了出去,只不过远远的看着,并没有靠近。荆南出了客栈,避开了巡逻的士兵,一路往太子府去。白玲看着荆南要去的地方,脸上的凝重之色,有增无减。
太子府的外围有重兵把守,常人根本就不能靠近,荆南看了许久才发现巡逻换一次要两个时辰,等到天都黑了,荆南才绕道太子府的后院趁着守卫换班翻了进去,白玲也随之进去了。
院子里并不像外围,寂静极了,仿佛就是一座空的府邸,就连一点光亮都没有。荆南皱了皱眉头,往后院走去,他只是想看看。白玲跟在后面,越来越看不懂荆南行为,只能跟上,以防不测。
“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当荆南的脚刚踏进一间屋子,屋里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荆南浑身一震,目光不由得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借着月光荆南看清了那人得长相。“义父!”荆南低着头叫了一声。
“我临走的时候是怎么告诉你的?让你按兵不动,你就这么心急?”白修点亮了屋子里蜡烛,苍老的容颜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诡异,荆南看着白修揣测着他的心思。“义父,您怎么会在这里?”荆南询问道。
“我答应你会帮你找到她,自然会去做,你这么贸然的就离开了,你有没有考虑过众将士,有没有想过金国的那些死去的百姓,你的父皇母后,他们的期许呢?你的伟大抱负呢?”白修说道。
“爹,您别这么凶!南哥哥只是担心您!”白玲走进来说道。白修在看到白玲的那一瞬间,刚压下去的火瞬间就被点燃了。“谁让你出来的?”白修语气越是淡泊,白玲就越害怕。因为她知道白修现在一定是很生气。
“我是,我是,我是……”白玲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眼神闪闪躲躲,手指不停的搅动着。“义父是我带她出来的,您别生气,也别责怪她。”荆南把白玲拉到身后说道。“胡闹!”白修随之而来的是一巴掌。
“爹,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打南哥哥?还有你们为什么要来这个太子府上,你们究竟要找谁?是不是太子妃?那个云国的所谓郡主?”白玲质问道。“别闹了,回客栈待着,她已经被带走了,目前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所以不要挑战我的底线。”白修说道
“爹,你到底什么意思?南哥哥为什么要找她?爹,你说啊!爹……唔……”白玲还想问什么,却被荆南捂着嘴拖着离开了。出了太子府荆南就把手放开了,白玲瞪着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荆南。
“南哥哥,你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找那个太子妃,她跟你什么关系?”白玲质问道。“你能不能别胡闹了,能不能老实一点,我现在送你回去。”说着就抬腿往客栈方向走。白玲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你还是要去找她?我到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南哥哥你这么做,你会后悔的。”白玲在身后吼道。可是荆南根本就不理会她,白玲也只能无奈跟上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