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泪水已流干,屈从了他的威胁,因为知道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舌尖上的痛楚没有心里的伤处疼痛,心早已裂成了碎片,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可,为何连死都死不成?
……
终于,一切结束,他转过身,将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道:“从今往后,若是让我见着你与哪个男人再那般亲密,那你受到的就不是今日这样的惩罚了。”
“启禀少主。”玉狐的声音突在门外响起,“楚风退兵了,还有,飞鸽传书。”
心有如千军万马扎辗而过,方才他是怎么的?如同中了魔障般不可控,他差些失手杀了她,若没有了她的血,他拿什么去一统天下?
俯身,瞧着身下的她,森冷的神情,已不复方才淡漠,终,一臂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颤抖,他知其实是不舍伤她的,倾上她的唇,将内力轻轻渡给她。
熟悉的感觉袭来,曾经,也有个人,这般的给她渡气,记忆中有明灭的光闪过,突然,嗒一声响,他已将她的手腕复位,继而跃下床榻不再留恋,快步离去,只留给她一个冰凉的背脊。
玉狐候在殿外已有多时,他知晓深夜飞鸽传书而来定是有大事发生,沉声问道:“可是大皇子有何异动?”
玉狐正透过门缝向内张望,重重纱帐之后,遮掩不住的是一帘春色,主上夜夜宠幸此女,怕是不单只有仇恨这般简单吧,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曾经强烈的恨,是否已转变成了爱?
“讲!”顾怜卿面色一僵,抬手束好头上金冠。
玉狐回过神来,正色道:“属下收到密报,顾绝突发重病,大皇子已带兵包围皇宫。”
扯唇,他终是等不及给老怪物下毒了,“好,传我教令,迅速集结出发,你留下守着她,汤药中仍旧保留防孕的药材,还有,若是今夜之事再有发生,你也不必再来见我。”
转身进屋,便看到她光洁的玉体只披着一层薄纱静立在门后。
目光中有片刻的凝滞,强逼自己移开目光,良久,薄唇中才缓缓吐出:“等我回来!”
说完他附过身去,在她的唇角轻吻一下,手一挥,她的身子便随着一股内力飞向床榻,正正落于被上,他渐渐走远,清冷,薄情!
夺宫早已万事俱备,“放箭!”手抬起,随后重重甩下,一声令下,百支箭矢破空而来,箭尖带阴冷的寒光直逼向顾尚武等人,顿时人的惨叫马的嘶鸣响彻整个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