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时已无法再多想,眼前,恶战仍未结束,烛火亮起的片刻,顾怜卿陡然出掌,正中寒孤雪心口,待要闪避,但为时已晚,只能硬生生接了他一掌,面上一青,哇的一声吐出口污血,只觉五脏俱焚,再也无力还击,但也知道他此掌并未用尽全力,否则只怕心脏都已碎裂,心下不禁骇然。
顾怜卿冷冷一笑,倏的收回内力,道:“趁我还未必变主意以前,你还有离开的机会。”
寒孤雪唇边挂着一缕血丝,不甘地看了上官盈一眼,终是起身,深吸下一口气,跃上屋脊离去。
屋内,刹时宁静下来,方想揽住她纤腰,却见她已是轻轻移开,避他如避蛇蝎,方又想到她适才在那人怀中,恼怒更甚,他伸手擒住她的下巴,淡淡嘲讽道:“不会是你让他来的吧,怎么,我不过是几日未碰你,便忍不住了,野汉子也要偷?”
他乌黑的瞳仁中,怒气隐隐。
仿若一桶冰水当头浇下,一时也不想与他争高下,她适才在寒孤雪怀中并未反抗,其实当真也盼望着他能将她带走,总好过留在顾怜卿身边受苦。
静静对望,他冷眼看着她的呆滞,炙烫的双唇已是掠上她的唇间。
炙热的呼吸夹杂着沉重的喘息,他的吻如同暴风骤雨般侵袭而来,手慢慢抚上她的面颊,她的胸,纤细柔美的腰间,流连辗转,轻轻地,解开了她的腰带,直到握住那分柔软,才情不自禁的低吟一声,尽管已是要过了她那般多次,可每一次的触碰,仍旧如此美妙动人。
可他此时却不知,饮鸩止渴,只会越止越渴!
他勾唇,“方才,你可是用这只手圈在他腰间的?”
冷冷一哼。
突然,清晰的,清脆的断裂声在静寂的屋中响起,骇人的余音袅袅,久久不散。
额头之上已是有涔涔汗水滑落,冰凉一滴,倏然滑落颈中,竟不觉得凉,方知原来自己身上也早已痛到凉透。
“你求我啊,求我我便替你将手骨接上。”他的眸似溶入了千年的寒冰,尽数射向她。
倚着他的身子缓缓滑落在侧,冷汗涔涔滴下,痛,那样痛,痛得几乎断了呼吸。
她再也忍不住,抬起那只尚能动的手,轻轻伸向他,惶乱说道:“别这般对我……求你……我的手……还要拿萧……”只这一句,已是将心中无尽恐慌诉尽。
他俊美的双眉紧皱着,左手慢慢提住她纤细的脖颈,将她双脚提离地,她没有挣扎,只身子抖得好似那狂风肆虐下的落叶,再不能自持。
这样的女子,又能让哪个男子不惦念着,留着终究是个隐患,不如……毁掉……眸中闪过寒光,扼向她的脖颈的掌心已渐渐在收拢。
如此,也好,他终是给了她一个痛快,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她抬眼看去,她要牢牢记住这个人,待到下一世,她害怕会找不到这张容颜来报仇,他也紧盯着她,那眸光夹着冰,夹着痛恨,残酷和狂燥。
阖上双目,眼角溢出一滴清泪……
突然敏锐觉察到了什么,蓦地住了手!
一缕殷红的血液已缓缓从她的嘴边淌出,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若是死了,我会让凤鸣所有的人为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