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卿猛的捏紧她精致的下颌,淡淡嘲讽道:“要那么高地位作何,还不是男人的手下败将,还不是只配在男子身下承欢?你身为天命女帝,不也一样?
她字字道:“你看不起女子?有本事,将来在战场上一决高下!”
她说,有本事,将来在战场上一决高下!
他,突然陷入了沉思。
继而仰天大笑起来,笑声竟凄凉沧桑,泪流满面状如疯癫,“怎样?是不是觉得自己为国献身很伟大?你以为你是谁?你们上官家做过什么以为这样便可一笔勾销么?”
终于,她强忍住的眼泪一股脑的泛滥了起来:“好,你说,我上官家向来爱民如子,又做错了什么?”
爱民如子?他表情阴森得可怕,眼中现出惊恐和哀怨的神色,论及这些年他所度过的无助和悲伤的过往,那是怎样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她如何能懂,又凭什么说的如此坦然自若云淡风轻?
眯起锐眸,细碎的冷光似针尖一样自他的眸底刺出,直刺向身前面色冷然的绝美女子,怒从中来,揪住她的长发将她猛的拉起身,锦被滑落腰间,一片盈白酥胸美好呈现。
她剧痛下仰起头,勉强用双臂遮蔽住胸前风景,眸中一酸,却也咬牙忍住,而他森冷无情的话语已是在耳边响起,“你知道我母妃是怎么死的么?她被砍去双手双足,薰聋双耳,刺瞎双眼,挖掉舌头,做成一个“人彘”,投入一个泡满盐水的酒罐之中,浸泡了三天三夜,之后你娘从苗疆捉来了只狼,将它饿了三日,然后和我母妃关在一处笼子里,就那样看着饿疯了的狼将我母妃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吃掉。
顾怜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角含着一滴泪水,然而倔强的他却终究没让泪水滚落下来,哪怕他的生命注定了痛苦,但若如此可以为娘雪耻,那么痛苦一些又何妨?可那些伤过他的人,他也不会让他们过得快活。
她尖叫,“不可能,不会的,我娘不会那么残忍的。”
他眼底的绝情清晰可见,一字字道:“这件事在我朝中无人不知,你娘让她以和亲的身份嫁入傲龙,目的只是为了收集情报,可她在与我父王的朝夕相对中有了感情,遂向你娘请辞,不愿再做一枚棋子,你娘害怕我母妃倒戈,便在此处将她关进铁笼活活咬死,而今,我便要用你的命,换她的命,她生前所受的那些苦,我会让你十倍百倍的替你娘赎罪。”
彻骨的冷与惊痛将她整个人凝结成冰雕,“原来如此,小阁楼想必与寒雪无关,而是你做的吧,目的便是让我将此地赐给你,之后,你便也让我在这里受尽折磨,替你娘报仇。”
四目凝望,他的眸中,只有冷绝。
“若一切属实,我国伤你太深,也欠你太多,最后给我这样的惩罚,我无话可说,母债女偿,以命抵命,你动手吧!”
冷如寒霜的声音似风刃般割裂着他的心:“你觉得本主会让你这么轻而易举的解脱么?我可舍不得,更何况,你于我,还大有用处,我会一点一点折磨死你。”
他双目赤红:“今晚我要你睁眼看着,你是怎么在仇人的身下求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