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雁虞摸了摸身边放着的一只小熊,是前几天发病时被她带去游乐园的那只,也是子健最喜欢的那只玩偶。
“后天就是子健的忌日了吧,你放心我会控制好情绪不给你丢人的。”
“你从没给我丢过人。”
“是吗,有次我把红酒洒在陈月人的裙子上了,你不是甩了我一巴掌,让我回房吗?那不算丢人吗,毕竟那天是父亲的生日,来了不少人呢。”
“那是……”
“做戏吗?作为妻子没领悟到你的用意后来还跟你吵架真是非常抱歉。”
“够了!雁虞!别再说以前的事了!”
管仲谦忍不住放大声音,他有多爱她,现在听到她说起过去的事就有多难受。
陈雁虞不喜欢夹枪带棒的说话,可她忍不住,看到管仲谦她想起过去陈月人的侮辱,陈麒在她身上狞笑的脸,还有找不到子健尸体的废墟……
管仲谦想和她好好说话,好好谈,好好的重新开始。
抱歉,她根本做不到!
甚至开口说话都忍不住去刺激伤害他,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她难受,可更乐意看着管仲谦痛苦。
针锋相对,咄咄逼人,她现在更乐意这样与他相处,做一个看透丈夫嘴脸的妻子实在是有趣得很,她痛苦,可她也快乐,可那份愉悦并不足以掩盖过去的所有苦楚。
管仲谦忽然上前紧紧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吼你,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我气,都是我做错了,我错了……”
他埋在她的颈间,微微蹭着她的皮肤,哀求的想要她的原谅。
“……”陈雁虞多少有些震惊,管仲谦已经谦卑成这样了吗。
哈,多可笑。高高在上的王者,如今像蝼蚁卑躬屈膝。
陈雁虞轻笑出声,笑声里夹杂着许多数不清的意味,嘲讽、无奈、痛苦……眉眼间纠结着哀伤,管仲谦这样和过去的自己何其相似,她曾经也是这般像跪地乞怜的求爱者,被管仲谦和陈月人一次次的伤害仍不知退让,天真的以为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起。
“我也错了。”
管仲谦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有些失神的看着她,他有些明白却也不明白。
“失望那么多次之后,我其实早就该放手的,不然也不会到今天这种局面。”
“不是的。”他现在感激的正是当初陈雁虞没有放弃过他,还生了子健。
他呢喃着,用亲密的耳语去掩饰她那些伤人的话语,也试图掩盖自己不堪的过往。
骨节分明的大手抚摸过她的脸颊,捧起她的脸。
管仲谦以吻封缄,他要拉着她共赴欢宴,他想和她就此沉沦。
陈雁虞扭头,管仲谦却急忙跟上,那双大手带着些许的颤抖抚摸着她,手上的薄茧在她身上惊起层层颤栗,他往下深入,拉着她坠入欲海。
陈雁虞意乱情迷间,捶打的双手渐渐失去力气,像在大海里抱紧了一根浮木,她只能随着浪摆动。
渴已久的饕鬄大餐,让他记不清时间,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来了几回。
只想着一遍又一遍的放纵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