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能碰我的孩子,滚开,你们这些混蛋,滚开!”
陈以以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把刀子在胸前挥舞,吓得医生都不敢近前。
保镖正要去夺陈以以刀子,杨路大手一挥,保镖散开。
“陈以以,我曾经无数遍跟你说过,不许你被别的男人睡,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就算了,竟然还怀了许朗的孩子。”杨路嘲弄,拳头攥的凸出青筋。
陈以以看着杨路,说不出来的陌生。
陪伴了二十二年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一颗真心掰成两半儿,好的那一大半儿给了那个叫苏染女人。坏了长了虫眼儿的那一小半儿,扔给了她。
“既然你知道这是许朗的孩子,那我警告你,你不许碰我一下,谁都没权利决定这个孩子的生死!”
这是陈以以打小以来,第一次反抗他。明知道,反抗一个当特种兵的人,无疑蚂蚁撼树,但还就豁出去了。
杨路冷哼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反手一拉,手刀切了陈以以腕一下,刀子咣当一声,落地。
保镖押着,医生劝着陈以以,向手术室走。
杨路面对那个背对着他往手术室走的娇小身躯,紧皱眉头,冷声一句:不许打麻药!
让这些背影扭转了身子,目瞪口呆看他。
经验丰富的妇产科医生为难看他,“杨少,不打麻药,恐怕是石头做的都忍不了这种疼,何况陈以以,这孩子不是打小就怕疼么,生病都不敢打针•••••”
“照我说的做,少啰嗦!”
医生看杨路真的恼怒了,话茬没说完也不敢接下去,只能心疼看一眼陈以以,走进手术室。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杨路一直那么疼爱这个小姑娘,今儿怎么舍得就让她遭这罪。
“麻药!”医生叹口气,冲护士长。
护士长摇头,“可杨少不让,我们可惹不起他••••”
医生皱眉,“做这种手术不用麻药,你们想看着这丫头死手术台上么!”
“这种恶心的女人,死了才好!!”
医生后背一寒,看穿着隔离服来观看手术的许朗沾面前。气的狠狠白了护士长一眼,若是不护士啰嗦那两句句,麻药打上他杨少能有啥法子,难不成抽出来?
陈以以目光呆滞看着天花板,咧嘴一笑,心里苦水倒着流,一直重复着刚才杨路那句话:死了才好,死了才好。
让她和她肚子的孩子一起死来给那个女人赔罪,真狠!杨路,你狠。
转念一想,若是今儿就这么死在手术台上,一切也就解脱了,当年闹非典,是他杨路从那些染病待焚烧的尸体中,把奄奄一息的她救出来,裹在胸膛里,冒着上军事法庭的风险带出隔离区。
今儿这一尸两命,也算是命归尘土,自当还了杨路的命。
不打麻药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杀人,更何况要从那个隐秘娇嫩的地方,伸进器具,把住在温暖“小房子”里的生命杀死捣碎,然后一片片捏出来。
手术进行了二十分钟。
陈以以抓乱了床单,手指盖劈掉,流出的血被无菌床单吸收。脚趾头蜷缩到一起,没抓没挠。头上的汗和下身的血一刻没停过,护士红着眼圈给她擦汗擦血。
陈以以游了一圈地狱,被烧手烧脚地狱还要残酷万分。最最残酷的是,她还活着,看着自己的孩子被血肉模糊的夹出来,扔进小铁盘里。
眼球毛细血管彻底爆破,血泪流出眼眶,吓得护士倒吸口凉气。
这一切,杨路冷眼相待,甚至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