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玫瑰精油的味道在房内弥漫。
瞅着叶方优脸色铁青,方艺将手里的名包扔进沙发,大喇喇坐下,问道:
“给庭深发微信?这件事,我觉着吧,还是先不能让他知道。”
手机半晌没有动静,叶方优等得越发焦躁,解开浴袍,自顾自的换起衣服。
“不是,给林青岩那个怂蛋。”
“那小白脸是吧?他……回来了?不是听说去美国了嘛。”
“不止回来,还和叶暖年见过面,正好被我瞧见,所以立刻指给庭深看。庭深啊,气得够呛呢。”
“啧啧,哪个男人能不气?绿帽子鲜艳着呢。”
嫩白曼妙的娇躯在灯光下泛出诱人光泽,方艺远远看着女儿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动作,惋惜道:
“女儿啊,你身材这么好,简直迷死人不偿命。可惜啊,要不是子宫损伤,习惯性流产,说不定早……”
“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心不想让我好过,是吧?”
叶方优回头,恶狠狠的瞪过去。
“没有没有。”方艺一向怵自己这个女儿,连忙摆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已经穿戴整齐的叶方优松开绑高的长发,对着梳妆镜冷笑:
“怎么办?当然是……你死我活。”
***
深夜。
老宅门前。
车灯雪亮扫过,一道纤细身影从暗处冲过来,司机不得不急刹车。
闭目养神的慕庭深身体前倾,正要开口,只见叶暖年正张开双臂立在车头前。
出狱快三个月,她的精神似乎好些,恢复了几分记忆中的清丽。
“庭深,我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谈谈。”
看清楚是谁,司机见慕庭深并未有任何动作,默默按下车窗。
冬天的风,飕飕刺骨。
只穿羊毛衫加外套的她大概有些冷,跑过来后,不停的搓动双手,鼻尖更是冻得红红的。
慕庭深睨着她,嗓音淡漠:
“滚。”
“庭深……”
生怕他按上车窗,叶暖年弯腰倾身,双手按住玻璃位置。
冷空气灌入,还伴随着一股幽幽袅袅的兰香来到鼻尖。
嗅觉敏锐的慕庭深兀自岿然不动,但是,身体却不自觉的有几分热——
他忽然想起,那晚在墓园,她的身体,似乎也散发出这股清香。
难以控制的燥热在体内升腾,他恼怒自己竟想念她的滋味,长腿一伸,推门下车。
见他居然肯下车,叶暖年心中一喜,后退几步,鼓起勇气道:
“我怀孕了,庭深。”
比冷空气更冷的,是她的这六个字。
慕庭深瞬间冷脸似铁,无情开口:
“说什么四年没有联系,原来干柴烈火,迫不及待。”
他的冷漠像一堵墙,叶暖年有些害怕。
不过,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误会自己。
“不是,孩子……是你的。”
瞳仁微缩,慕庭深稍愣,随即勾唇冷笑:
“就那么一回,当我傻,是不是?叶暖年,你该不会是做美梦,想要我负责一个野种吧?”
“你……”
熟悉的心痛再度袭来,叶暖年怔仲的片刻,慕庭深已经弯腰上车。
“开车。”
见他要走,她心急如焚,自己可是等了好几个晚上才等到他啊。
“爷爷说过,只有你和我孩子,才能继承慕氏。庭深,你应该记得这句话,而且,有刘律师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