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瑶笑了笑,说:“你想皇后娘娘宣王妃过去所谓何事?你要现在将事情让她知晓了,到了皇后面前,她反而心虚,引人误会,倒不如让她坦然面对!再说,谣言止于智者,咱王妃又没错,怕什么?”
这一说,环翠又觉在理,敛了怨气,笑道:“还是玉瑶姐姐想得周全些,难怪王妃总在我面前夸您,让我向您学习,想来她是对的!”
“王妃夸我?”玉瑶似觉很是意外,期待地问:“王妃夸我什么?”
环翠便数着手指,道:“夸你五官精致,美得像茶花;夸你遇事沉着稳重、宠辱不惊,乃是慧质兰心;夸你任劳任怨、与世无争,有一颗平凡心;夸你不计小节,待人以诚,有宽广的胸怀;夸你博览群书,知识丰富,是什么……睿智聪颖?唉呀,总之很多,四个字四个字的!”
黄玉瑶面色一滞,一时无语,心里五味陈杂,说不清是何滋味。
为了掩饰不安,黄玉瑶似随口问:“为什么是茶花呢?”
“因为茶花韵而甘甜,闻之清新赏目;品之口齿留香,既能提神醒目,亦能彰显高贵典雅啊!”环翠一副正经的样子,认真地解释道。
“这……这真是王妃说我的?”黄玉瑶不敢置信。
“我没事干嘛讨好你啊?喂……”环翠话还没说完,却见黄玉瑶一反常态,突然转身,跑出了后花园。
“这人怎么了?像茶花不好吗?王妃还说我像狗尾巴草咧,我都没生气……”环翠仍然立在那里,自言自语。
只是因为,环翠还什么都不知道。
娥皇一路走来,那些个奴才不似平日恭谨,打打量量,竟有些抬头偷觑。回头却发现几个奴才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见娥皇回头,立即惊散了去。
“这是为何?针对我?”娥皇暗自疑惑,却也只是笑了笑,没放在心上。
她行得正、走得端,也不怕什么阴谋诡计。
到了瑶光殿,宫女说皇后娘娘病了,现正在寝殿里躺着,让她直接进去。
娥皇一听就急了,加快脚步进了寝室,果然见钟后闭目躺在床上。
她虽忧心,却立即放轻了脚步。
“娥皇!”尽管如此,钟后还是立刻便睁开了眼睛。
“母后!”娥皇唤了一声,侧坐在床边,自责不已:“母后,您怎么了,晨起请安时还见您好好的,这怎么就……都怪儿臣大意!”
钟后坐起来,摇头道:“不怪你,其实母后也没病,只是觉得心里烦闷,所以找你来说说话儿!”
“原来如此!”娥皇松了一口气,温婉地笑:“母后,何事烦闷,您说说,看娥皇是否能帮您分忧?”
钟后看着她,似在打量,也似在考虑该如何开口。
良久后,钟后才道:“你听见宫里那些奴才传的话没,说实话,母后不信。只是我怕他们这样传下去,会影响你和从嘉的感情和生活!”
娥皇一愣,不解地道:“传话?什么话?臣妾除了晨起向您请安,鲜有出府,母后,什么事啊?跟王爷与臣妾有关?”
钟后打量着娥皇的神色,看来,她真的不知。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就知道你还蒙在鼓里,母后问你,昨儿个午后晋王是不是到了你王府?”
娥皇点了点头,心中已有数了。“是,当时王爷看他魂不守舍的,担心他出事,便请他进府里小坐,约盏茶的功夫,晋王便起身告辞了,母后,这有何不妥吗?”
钟后道:“照你所说,自然无不妥之理,可是那些奴才们有眉有眼地说晋王在郑王府,与你夫妇二人聊足半日,相谈甚欢!”
娥皇心里冷笑,神色凛然,说:“这些奴才也太大胆了,议论主子已是不是,还胆敢捏造不实!”
钟皇后看着她,笑意不知不觉间已消失了,缓缓道:“更离谱的是,有人说亲眼见郑王妃一人送晋王出门,还说当时你与晋王是眉目传情,晋王更是多次回头,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