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后才惊讶道:“为何?我为何要听你的?”
“你要不听,我这就修书给我姐夫,告诉他你们的一切阴谋。你要想好了,事情一旦被我姐夫知晓,第一个受到伤害的可是我姐姐,我想赵匡胤该是舍不得吧?”
樊知古想笑,说:“这样岂不是更好吗,李煜一怒,休了你姐姐,那大宋皇帝不就……”
“你查了我姐姐这么久,白查了啊?我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一女嫁二夫这种事,打死她也不会从的,劝劝你的主子,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没等樊知古说完,周薇便打断了他。口气之坚决、果断,丝毫不像是一个十三岁少女该有的单纯、稚嫩。
樊知古内心吃紧,震惊无比。但没一会,他又笑了,说:“好吧,反正告诉你李煜的事,于我又没什么损失,成交,只是这事你得发誓不对任何人说起。”
周薇斜了他一眼,冷哼:“这还要你说,倒是你别泄露了才好。”说完,再不停留,转身便朝来时路走了。
身后,樊知古脸上的笑意不断扩大:这事有意思了,没想到周薇小小年纪,竟然对自己的姐夫动了情,世事真无常啊。
唐国皇宫。
娥皇一踏进瑶光殿,便迫不及待地奔向爱子仲寓、小仲宣。“母后,你回来了……”只得三岁的仲寓,早已望穿秋水般盼望娘亲回来了。
“仲寓……”娥皇弯了腰去,张开双臂立时将长子抱了个满怀。身后,从嘉一脸满足的笑容,一家幸福无比。
“娘娘……”玉瑶抱了尚在襁褓中的仲宣出了来,见了娥皇也是一脸高兴。
“小仲宣,我的心肝宝贝哟……”娥皇腾出一只手来,又将幼子一把抱在了怀里,亲个不停。慈母形象印进每一个人的心里。
“娘娘,路途辛劳,还是先沐浴一番再去宁寿宫向圣尊后请安吧。”玉瑶亲切地笑着,一直为娥皇井井有条地打理着一切。
“玉瑶,这些时日辛苦你了!”娥皇诚心向黄玉瑶谢过,又得玉瑶微笑着摇头,直称应该、应该。
“娥皇……”哪知,从嘉却在这时一反常态,只唤了一声娥皇后,却又迟疑不决,似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似的。
娥皇虽觉诧异,但心挂着圣尊后,还是决定等回来后再细细问他。
沐浴更衣,娥皇已容光焕发,浑身上下散着母仪天下的从容与典雅。玉瑶陪了她,往宁寿宫而去。
令人费解的是,半路上玉瑶竟也露出与先前从嘉一模一样的表情,她竟也有事难以启齿么?娥皇越发觉得怪异。
终是进了宁寿宫。
自李弘冀去了后,圣尊后因先前在娥皇的事情上误解了儿子,因此,许久以来一直对娥皇耿耿于怀。
娥皇不敢有半点责怨,论到愧疚,她自认不比圣尊后少多少。所以,她不仅不怨责圣尊后的冷淡,反而认为这样,她的心会好受些。
“儿臣不孝,来给母后请安,母后近来身子可安好?”娥皇进来,轻轻盈拜,语气柔婉、温顺。
圣尊后看着她,雍容华贵、贤良淑德,这个媳妇完美得足以担得起母仪天下这四字。她心里很清楚,娥皇为人媳、为人妻、为人母,无论哪一方面,她无疑都是合格的。
自己耿耿于怀,只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罢了。
“哦,娥皇回来了啊,怎么样,家里一切都好吗?”圣尊后努力想甩脱弘冀给她带来的阴影,可是奈何就是甩之不去。
多日不见,她对娥皇依旧无法恢复以前的融洽。
娥皇依旧温婉,答:“蒙母后挂念,一切都好!”说完过去欲给母后倒茶。
“圣尊后。”哪知,从外飘进另一个声音,赫然竟是江婉容手端热茶进了来。见了娥皇,那江婉容也只是随便地侧了侧身子,道了一声:“娘娘万安!”尔后径直移步圣尊后身边。
娥皇整个的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