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下终于明白从嘉与玉瑶为何要对自己欲言又止了。竟是江婉容进了宫,还侍候起圣尊后来了。她想做什么?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林夫人,你怎的进宫了,对了,林大哥还好吗?”娥皇压住情绪,不动声色。
听言,江婉容故作惊讶,答:“娘娘,原来国主没告诉您呀,林仁肇他……他将我休了!”说到后面,江婉容难掩落寞。
却瞧在娥皇眼前,百般的做作。
“什么,林大哥将你休了,这如何使得?”娥皇不敢置信,印象中林仁肇虽不喜江婉容,但也做不出休妻这等糊涂事啊?
“他如何使不得,既是不讨他欢喜,我倒愿被他休了,彼此都落得解脱。”江婉容抹了泪,看似并未真有恨意。
娥皇的心极不是滋味,此时转向圣尊后,道:“母后,您也赞成他们这般吗?”
怎么想,母后都不是这样的人啊?她甚至还将江婉容留在了宫里侍候自己,这怎么可能呢?
圣尊后有些尴尬,顿了片刻,说:“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二人既是无缘,哀家亦不想错下去。恰巧近日哀家头疾复发,婉容会得一手拿捏的功夫,哀家便暂时将她留了下来,娥皇,你不会有意见吧,毕竟后宫哀家已交与了你打理。”
我能说不好吗?娥皇心酸。面上却如常,笑答:“既是能解母后病痛,娥皇感激婉容还来不及,又怎会有意见?”
“如此就好!”圣尊后想是身子果真不好,只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便见露出疲态,嘱了江婉容,道:“婉容啊,你替哀家送国后出去吧,哀家想躺一会儿。”
江婉容应了,少时便与娥皇一前一后的退了出来。
“江婉容,你想干什么?”出得宁寿宫,娥皇终于不再忍让。她是国后,是后宫之主,江婉容之事明明大有怪异,她不能装作看不见。
江婉容听言,也一反刚才的柔顺,冷笑:“你觉得我想干什么,是圣尊后将我留下的,你要不同意,刚才为何不与圣尊后言明?”
娥皇怒极,喝责:“本宫指的是你与林大哥,你说,好好的你们为何会分开?林大哥不可能会休妻!”
“一口一个林大哥,你还真了解他啊。”江婉容语带讽刺。“想知道原因,你为何不去问林仁肇?”
“你……”娥皇气盛,却又不好在这里发作,于是一语双关:“江婉容,你最好别打什么坏心眼,否则圣尊后的头疾就是你的罪孽!”
“你想害我?”江婉容恶人先告状。“你敢拿圣尊后的身体开玩笑?”
娥皇看她一眼,冷道:“所以你最好老实些!”说完这话,看都不再看她,径直扬长而去。
远处,玉瑶见娥皇出了来,急急迎了上来。她心中也苦楚,曾几何时,她竟不能再跟进去见圣尊后一眼了?
是圣尊后知道了什么吗?玉瑶忐忑。“娘娘,那个江婉容跟你说了些什么?”见娥皇脸色不对,玉瑶也愤愤不平。
“玉瑶,江婉容在宫里,你为何不先告诉我?”娥皇这会儿满肚子火气,也管不得什么了,尽管拿了玉瑶来出气。
玉瑶理亏,全然没往心里去。“娘娘,这个江婉容,她是趁您不在宫里,才逼得林将军休了她,然后装可怜博了圣尊后的同情。娘娘,奴婢看她志不在圣尊后,而是国主,您要小心!”
娥皇哪会不知?此时沉默了片刻,黯然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快,圣尊后就会跟我提充盈后宫的事了。”
玉瑶深表赞同,此时异常沉重地道:“娘娘,不管如何,那个江婉容绝对不能接近国主,她会毁了您与国主的伉俪情深的。”
娥皇越发烦闷,叹息:“可要是圣尊后认准了她,我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