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当即重磕一头,信誓旦旦:“小僧何德何能,如能为陛下分忧,当尽心尽力,死而后已。”
“好,江正,你听着,朕今秘密封你为护国神僧潜入唐国皇宫,助朕一统天下,他日功德圆满,朕必将为你清凉寺重塑金身,并列为大宋皇室佛寺,你可满意?”
那江正原就是个贪恋红尘的假和尚,清凉寺住持一位,本就是他假意骗得原住持法眼得来。此下听得如此好处,怎不满意?
当下惊喜万分,磕头不止:“陛下隆恩,奴才汗颜,此后甘愿做牛做马,以报陛下器重之恩……”
见此,樊知古又不失时机的提出请求:“陛下,微臣还有一事相求,望陛下成全!”
赵匡胤龙颜大悦,大手一挥,即道:“说!”
樊知古便道:“陛下明鉴,自微臣投靠明君以来,唐国朝廷对我恨之入骨,更早一步扣押了微臣家眷。微臣斗胆,请陛下施威,让李煜释放微臣家眷。”
“竟有此等事?”赵匡胤再次龙颜大怒,喝令:“樊知古,传朕御旨,命李煜立即放人,并让他派官护送你的家人渡江入朝。”
樊知古大喜,赶紧谢恩:“谢陛下隆恩,臣遵旨!”
一月后。
瑶光殿。
“环翠,国主在哪,怎么一整日没见他身影?”平常从嘉就是再忙,也会回来用膳,今儿个这都已是晚膳时分了,却还未见从嘉回来,娥皇有些坐不住了。
“娘娘。”见她只是半日没见国主便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环翠便打趣她道:“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您这才半日呢。娘娘莫不是担心国主去了后宫其它嫔妃处吧?”
“唉呀,你这丫头,你明明知道我……”轻易被人识穿了心事,娥皇又羞又恼,直追了环翠满屋打。
“只怕是比在其它后妃处还要严重啊……”玉瑶人未至声先到,突来其来的话语让屋中主仆二人立刻停了追逐,只等玉瑶进来将话说明。
玉瑶进了来。娥皇等不及迎上来,问:“玉瑶,你刚才的话所谓何意,快些说来。”
玉瑶亲密的执了娥皇的手,唤了一声‘姐姐’,然后道:“姐姐有所不知,前些日宫里突然来了一位少年僧人,称‘小长老’,他吹嘘自己如何与佛缘深,又如何早早悟了道,国主深信不疑,此下正被那僧人灌输佛门‘六根四谛’呢。”
“什么?”娥皇神情一怔,却免不得怀疑:“玉瑶,你是如何得知这事的,既是有些日子了,本宫怎又不知?”
玉瑶如实相告,说:“姐姐,是这样的。国主不是将藏经阁交由了妹妹整理吗?近几日,国主每日都来借佛经,藏经阁里的经书几乎都要被搬光了,妹妹这才多了个心眼,向王安一打听,就得知了此事。”
娥皇这才感到事态严重,说:“这事不妙,从嘉向来崇佛尚经、乐善好施,一定会被那妖僧迷了心智。如今正是国事吃紧,一时都离不得他,这可如何是好?”
“姐姐。”玉瑶难掩急切,瞧紧了娥皇,说:“不仅如此,就连圣尊后留连佛堂的时光也长了起来,如此以往,那可如何是好?”
娥皇的面色一阵苍白,难掩苦楚:母后啊,从嘉一国之君沉迷佛礼,您不制止他便罢了,怎还助波推澜呢?
见娥皇没了主见,玉瑶又道:“姐姐,依妹妹看来,还是先将国主从佛堂叫回来再说,只是国主对佛学向来沉迷,希望姐姐的话还管些用才好。”
“好吧!”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娥皇叹一声,吩咐了环翠,说:“摆驾!”
佛堂果然香雾缭绕,一派庄严肃穆之色。
只见圣尊后与从嘉双手合十,虔诚专心地跪坐于圃团之上,口中念念有词。在他们的前面,果有一年少僧人打坐入定。
守在佛堂的宫人们,此刻见了娥皇到来,遂纷纷行礼请安:“皇后娘娘万安!”
听到声音,从嘉睁开眼,先是一愣,随后赶紧起身带笑相迎:“娥皇,你怎的来了佛堂?”
娥皇对他微微一笑,径直走向圣尊后,迎迎礼拜:“儿臣见过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