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温婉一笑,说道:“大人先起,小女子受不起这礼数。”她微蹲身子示意不必行此大礼。
“当初是我狗眼看人低,将姑娘的医术不放在眼里。”此人缓缓起身,才表明自己的来意。
“不好意思,我擅自闯进入府中。实为不妥。在下靖王。”他向着府内的人行礼,说道。
“靖王,是我奚世堂有眼不识泰山。”奚世堂也算是个势利鬼,马上就跪下了。
然后身后的人也都随即跪下。
靖王看这这一大场景,也算是看清了这位奚大人的为人。
也是个趋炎附势之人。
“奚大人不必这等大礼,此次前来是为了感谢奚小姐的。”靖王笑着上前去扶起奚世堂。
“小女为靖王做了何等事让靖王登门拜访。”奚世堂低头虚声问道,眼睛瞥了几眼婉清。
“是这样的,某日我与我家夫人出郊区出游,路上夫人突然晕倒。我们惊慌失措,在郊区怎能找到大夫。这时就看见了奚家小姐。本以为是路遇的小姑娘,没放心上。不料她上前说帮着瞧瞧。是本王出言不逊小瞧了小姐。没想到没几手,夫人就醒来了。小姐可真的是神童。”靖王简言的概括了自己偶遇婉清的经历。
虽然此事有利有弊,如若此人这么一闹腾,奚世堂就知道了她逃出家门的情况。但婉清就堵上一把。靖王的言语对于她来说能够证明了自己的医术,日后怕是给裴氏看病也不必这么东躲西藏。
“王爷谬赞。”奚世堂抢先一步,谦虚的很。
“奚大人,小姐的医术真的高超。并不是本王我妄自夸赞。”靖王对奚婉清夸赞不已。
“大人快请坐,上茶。”奚世堂发现自己失了礼数,赶紧安排。
然后大家都纷纷退下了,婉清也被清澈拉着离开了。
“婉清,你怎么会碰见了靖王。你这步棋走的可真是好险。”清澈很是担心。
“其实,清澈我要同你好生说。我这会出门也算历经了磨难,也怕有些意外可能也瞧不见你与娘亲了。”婉清说起自己这次逃出府后的经历,怕是没遇上宋禹自己怕是在也回不到奚府了。
“你不是去了……婉清你是。”清澈心里实为吃惊。
“清澈,是婉清的错。我欺骗了你。”婉清心虚,低着头。她知道自己利用了清澈的善良逃出了家门。
“婉清,回来就行。我不会责怪你的。”清澈想了想,摸了摸婉清的头,释然地说道。
婉清不可思议地看着清澈,突然间这位男子突然长高了不少,还是在她一个30岁妇女的眼里一直也就是把他当做小孩看待。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遇见靖王的吧。”前一刻清澈还十分的男人,后一秒既然又回到了孩童的模样。
婉清与清澈走到了庭院中,然后开始讲述那日的经过。
那日,婉清正出门散步,老远就张望到有一帮人马突然停在不远处歇脚。
她不以为然就往前走去,走至边上就听见,有个男子焦急地喊叫着,“快去寻大夫,夫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唯你们是问。”
侍从们都赶紧跑远了。
婉清看着男子怀中的女子脸色苍白,嘴边还有些白沫。
她本犹豫着是否上前帮忙。
但她的医德告诉她,无论如何都要将此人救起。
然后上前询问,“能否让我瞧瞧。”婉清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姑娘,本王知道你是好意,但是……还妄姑娘告诉本王,此处哪有稍微歇脚的地方,也好让我家夫人好生躺下。”他瞧着是个孩童,并没有相信只敢询问歇脚处。
靖王一口一个本王,婉清心想这王爷出门还这么的嚣张。
“王爷,小女子从小精通医书,不如就让婉清为夫人把把脉如何。”婉清不敢多言,但是现在的情况这个夫人看起来十分不好。
“可……”靖王犹豫不定。
“我们福晋的身子可是你这等人能碰触的,何况还是个孩童,怎能将这么宝贵的性命交至你手中。”身边的侍从上前拿着剑挡住了婉清。
婉清没理会侍从,着急地说道:“王爷可要好生做打算,这里荒郊野岭,我知道福晋的命很是贵重。但此时此刻如若侍从镇中找到郎中也要好几个时辰,那还不如让婉清试上一试。”
王爷左思右虑,将手一挥,示意侍从下去。
“那本王问你,如果福晋出了事,你可担得起这责任。”靖王抬头看着这个还未成年的孩童。
“婉清的命。”婉清的模样很是有信心。
靖王让侍从将福晋带回到马车内。
婉清也随即跟了进去。
看模样像是中风,婉清被迫,只能讲头上的发簪取下,用自己的唾沫消毒后。
慢慢的刺中了人中的位置,从里面挤出了黑血。取出福晋腰侧的丝娟,拿起擦拭掉了福晋脸上的血迹。
然后看着福晋的脸色慢慢地回到了红润。
用手指放在了鼻尖,呼吸也稳定了。
将发簪又插回到了自己的发髻中,将马车的帘子拉开。
“王爷,福晋醒了。”婉清钻出马车,下了车子。
王爷欣喜,赶紧掀开了帘子,看到福晋已经睁开眼睛,但还是十分虚弱,“王爷。”
“姑娘,你真是神童。”靖王不禁吃惊还心声佩服。
“王爷过奖了,婉清只是刚巧见过福晋这样的病人,才能让婉清巧兴将福晋救下。”婉清很是谦虚。
“但是王爷,福晋还是需要去医馆在瞧上一瞧,让医馆的人给福晋开上一些药品。婉清这急救也是片刻的。”婉清不忘提点到。
“那婉清先行告退。”
王爷还想继续询问,不了这孩童已经悄然离开了。
所以才有了大肆在市井宣张旗鼓,然后才知道奚家有位小姐名叫奚婉清。
这才上门来拜访。
“婉清,你的医术已经这么高超了?”清澈露出了敬佩的眼神。
“其实福晋这病也算不上是大病,就是可能舟车劳累,然后马车内的空气也不是充裕,所以导致的中风。只要刺激人中挤出黑血,就能恢复。”婉清解释道,突然觉得自己收获了一枚小迷弟。
此事风波一过,奚世堂自然管不得她对裴氏的治疗。
本身对于嫡女之位被莫名的替代本也没有任何的感觉,这回也就专心的研究医书,治疗裴氏。
在婉清的调理之下,裴氏身子愈见好转。
在阴暗处的小张氏通过眼线得知了此事,大怒。
“裴氏不是身子愈见直下吗?怎么能给一个小丫头给治好了。”小张氏将桌上的杯子一溜全给砸到了地上。
奚清芸被吓的后退了几步,“娘亲,息怒。”
“你这丫头,我好生给你争取到了嫡女之位,清芸你也得给为娘争点气啊。”小张氏怒火朝天将火焰喷向了自己的闺女。
“清芸听从娘亲教诲。”奚清芸不敢顶撞小张氏,只能低声回应。
“我得好好在计划,不能让裴氏好转起来。裴氏让我没得名分,我也得让她生不如死。”小张氏说此话时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奚清芸在旁边缩到了角落里。
婉清今日寸步不离的守在裴氏的身边,裴氏身子也好转的可以从床上坐起身子来。
“婉清,来,到娘亲身边来。”裴氏看着婉清。
婉清一笑,“娘亲近日气色愈发红润,在待几日便可下床了。”她走近裴氏的身边,坐在榻边上。
“婉清,可是辛苦了你我的孩儿。”裴氏轻轻地摸了摸婉清的头,拿起她那双稚嫩的双手放在掌心中。
“婉清不辛苦,只要娘亲好好的。”婉清一把抱住了裴氏,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
“娘亲。”清澈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屋子里。
婉清起身看着清澈,责怪道:“清澈,你这公鸡嗓。”
“娘亲醒了。”清澈也顾不上婉清说他,跑到裴氏的身边开始撒娇。
裴氏露出笑容,“清澈也跟个孩子似得。”
“夫人,你太久没宠他么了。他们本身也就是个孩子。”王嬷嬷见到裴氏的身子骨越来愈好,也很是开心。
裴氏也很是欣慰,自己的身子没有让关心自己的人失望。
慢慢好转的趋势让他们都很是欣喜。
几日后,院子里大声的轰动。
婉清从裴氏屋子里出来探个究竟。
既然看见一大班子的家丁在院子内挖土。
然后就看见小张氏挽着奚世堂,站在一旁两眼相望,恩爱甜蜜的模样。
婉清拉住了一个小侍女,问道:“这是要干什么?”
“张夫人不知从何处找来了艳丽的花,要种在院子里。说是能保大家平安,还能祝老爷升官发财。”
婉清听完,一笑过之。
小张氏的手段还真是高明,来个莫名的花说得跟个神仙似得。
婉清看不得这两人亲昵地模样,就转身回到了裴氏的屋内,将门关上了。
“外面何事,那么大的动静。”裴氏问婉清。
“娘亲,没事。只不过是种点花花草草罢了。”婉清本就不想让裴氏多关注奚世堂与小张氏的事情,所以说起来也就一带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