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悦跟陆沉一直没回来,肖龄终于是耐不住了,打了个电话给沈悦才发现她已经离开医院了。肖龄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刚挂了电话就看见时夏凑了过来,问道:“肖龄姐姐,这沈悦跟陆沉是什么关系啊,我怎么看着好像早就认识了。”
时夏可算是个人精儿,方才看沈悦跟着陆沉出去的样子便觉着这两人有事。
虽然自个儿是时夏的死忠粉,但是这出卖朋友隐私的事情,肖龄是断然不会做的。她有些苦恼地开口说道:“这个吧,你说是沈悦她的事情,我这一个外人也不好说太多。”
“肖龄姐姐,我可是拿你当亲姐姐啊,咱们之间还应该有秘密吗?”
时夏的手攀上肖龄的手背,正眨巴着眼睛装得天真,就见自家表哥的视线凌厉地扫了过来。他虽然有些心慌,但还是不依不饶地接着说道:“况且,这个事情我就听听看,我保证绝对不跟别人说。”
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这时夏都动用美色攻击了,当场肖龄便举了白旗投降。
“你知道我跟沈悦是大学同学吧,而其实陆沉跟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不仅如此,他以前就是沈悦的高中同学。在大学的时候……”
肖龄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把沈悦跟陆沉大学期间发生的事情,尽数地说给了时夏听,中间还强烈的以个人情绪谴责了苏棉。
而听她说完,时夏才若有所思地问道:“那这么说起来,当初要不是那个苏家的大小姐苏棉,沈悦就跟陆沉在一起了。”
“或许吧。这个事情谁也说不定,他俩那时候都那么闷骚,在不在一起谁能说得准。”肖龄喝了口水,再次提醒道:“这个事情,你可千万别跟沈悦说啊,不然她一定会杀了我的。”
“我知道了啊,肖龄姐姐,您就放心吧。”
沈悦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她跟陆沉站在相反的两个方向,背对着往前走,从不曾再回头。她被惊醒后,枕头上已经是一片湿润。
沈悦忽然想起了下午时陆沉所跟她说的话,他问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会真的不明白。只是明白又如何,知道又如何,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沈悦喝了一大杯的水,苦笑着又闭上了眼。
时夏在医院里又住了一个礼拜才拆了纱布,沈悦跟着他回了片场,决定亲自看着这支广告片直至结尾。而陪着时夏工作了几天,几乎每个工作人员都认为她真的是时夏的小助理。
沈悦没想到会接到苏棉的电话。在看见是串陌生的号码时也没做他想,只以为是跟工作上有关的人,却在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时愣在了那里。
“沈悦,是我。”
她回过神来,喉咙里有些干涩,“苏棉?”
“嗯,上次碰到你后就一直想跟你在联系,可是最近忙,就忘了。”跟以前爽朗的声音不同,此刻苏棉的声音竟然十分的温柔。
好像是上次碰见了,苏棉就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了,好像……好像更像是个大家闺秀。而跟陆沉站在一起时,画面也是那么的和谐。
而见对面没有声音,苏棉再次问道:“沈悦?你人还在吗?”
“啊,对不起,刚在想事情。”
“没事。你现在忙吗?要不要一起出来喝杯咖啡。”
沈悦刚想要拒绝,就听见苏棉接着说道:“我听说你现在在城郊的摄影棚,正巧我今天在这里办事情,所以我现在,已经到了你们摄影棚的门外了。”
看着面前这个曾经的至交好友,沈悦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倒是苏棉,仿佛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一般,轻笑着开口说道:“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到C城,这么些年没联系,我上次倒也忘记问你过得好不好了?”
沈悦想着她话里面的意思,犹豫了片刻才回道:“还行吧。”
“那就好了,不然我这辈子可能都于心难安了。”她像是松了口气般,淡淡地说道:“那时候年少轻狂,做了不少伤害你的事情,我先跟你道个歉。”
“没,没事。”沈悦没想到她会忽然道歉,“其实当初要不是你的话,我爸妈的事情也没那么容易解决掉。倒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曾经那么帮我。”
“那其实是我应该做的,可是我却……”
“好了,不说这些了。”沈悦打断她将要说出来的话,问道:“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苏棉笑了笑,“大学毕业后被家里塞去国外进修了一段时间。说起来,那时候在美国可真是要谢谢陆沉照顾我,否则我恐怕早就受不了逃回来了。”
见她说起陆沉,沈悦的心中猛然一怔。好一会儿,才装作若无其事道:“原来你后来出国了啊。也对,像你家境这么好的,也不奇怪。”
见沈悦刻意地避免谈及陆沉,苏棉收起了笑意,问道:“你就不好奇,这些年来,陆沉过得怎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