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朋友,什么都会去做吗?”他又问着。
“唔……也不是什么事儿都会做啦,要是朋友让我自杀自残什么的,我当然是拒绝啦。”她顿了顿道,发现自己这会儿说的话,倒有点像冷笑话似的,于是又补充道,“只是顺着自己的心去做而已,如果凡事都要去想应不应该,值不值得,要不要的话,那么未免累了。”说白了,她也不过是凭着一股本能罢了。
“如果遇上你的爱人呢?”他突然很好奇。
她一滞,如果是往昔早已经笑骂上去了,可现在,她认真的看着他。
“如果是我认定的人,就算拼上性命,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对方的!”说罢,她又觉得有点奇怪,当即停止下去。
他不再说什么,发动起了车,而她没有再说话,而是安静的坐着。
没多过久,车就开到了一间药房门口,陆子祁把车停在了边,李芸芸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却发现陆子祁也同时下了车。
难不成……他还要陪着她进药房买药?“我可以自己买药的,不用麻烦你了。”她道。
她不想欠他太多,奈何他却冷着脸。
可人家压根没理她,只是进了药房,指了指她这张被打肿的脸,对着药房的店员道,“用于她脸上的伤,要效果最好的药。”
意思简洁明了!
店员一瞅李芸芸脸上的伤,倒是也很是效率的拿了一瓶用于涂抹的膏药,同时还用着暧昧莫名的眼神在李芸芸和陆子祁的身上打着转儿,眼神中那意味儿,明显是把陆子祁当成了打伤李芸芸的人。
在陆子祁去付账的时候,店员还拉着李芸芸,一脸好心地道,“你啊,男朋友虽然帅是帅,不过有暴力倾向的多少还是考虑一下吧,不然以后几条命都不够赔的啊。”
听得李芸芸是一阵狂汗,“他……他不是我男朋友,我脸上的伤也不是他打的。”她赶紧解释。
“哎,别不好意思了,我是过来人,我明白的。当初我找男朋友,也是贪图颜值啦,找了个帅的,结果谁知道对方脾气差得要命,一个不顺他的心,就拳打脚踢地,后来过了半年,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分手了!”店员一副我了解的表情道,“不是我说,越是帅的男人,性格就越差。”
“可是我真的……”李芸芸还想再解释,就看到陆子祁已经结好了账,走到了她的身边道,“好了。”
“啊,谢谢。”她的脸一阵通红,也不知道刚才和店员地对话,他究竟听到了没,“多少钱,我给你。”走出药房,她翻着自个儿的包,打算拿出皮夹还钱给他。
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别说这种没用的废话。”
废话?她这算是废话吗?李芸芸无语,不过陆子祁的样,摆明着不会收她的钱了,她也就没矫情地继续坚持要支付药费。
上了车,陆子祁问着李芸芸,“要去哪儿?”
她想了想,反正现在的她,不合适回家,也不适合回工作室,于是道,“随便哪儿吧,你把我丢在个交通便利点的地方就成。”
只是15分钟后,李芸芸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所说的这话了。
好吧,她的意思,其实只是陆子祁可以把她随便带去个公车站放下就好,可是谁知道,他会把她带来——呃,酒店。
一男一女,在酒店开房间,估计没啥人会用纯洁的眼光来看待了。
尤其是……陆子祁貌似还是这间酒店的熟人,一进酒店,酒店的大堂经理上前微笑地打着招呼,听口气,似乎陆子祁的房间,还是酒店的vip套房,是长期包着的。
大堂经理还亲自给陆子祁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然后用着微笑的表情,目送着两人进了电梯。
李芸芸觉得,自己又充当了一回熊猫。
“其实……你用不着带我来酒店,真的。”电梯内,李芸芸清了清喉咙道。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你有其他想要去的地方吗?”
“……”她眨眨眼,没有!
“还是你怕我一会儿会在酒店的房间里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继续道。
“……”也没有!
基本上,其实李芸芸很明白陆子祁的性格,不合适那种喜欢霸王硬上弓的男人。
就算他看上了一个女人,也喜欢对方主动上门吧?
摇了摇头,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
于是乎,李芸芸只能自我安慰着,反正来都来了,她又没别的地方可去,就干脆先窝会儿吧。其实她还该感激下穆昂的,至少他让她还暂时有个地方呆呆。
陆子祁的这间vip房间,豪华雅致,李芸芸几乎是带着一种刘姥姥逛大观园的心情在瞅着房间里的摆设。
把她领进了房间后,陆子祁就自顾自地脱了外衣,打开了音响,坐在了起居室的沙发中,闭目养神着。
李芸芸怔了怔,音响中所放出的音乐,是几年前媛媛参加选拔赛所演唱的歌曲,只怕是这歌,他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吧。
她看着坐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陆子祁。这个男人,看起来乐哈哈的,可现实呢?好像故事的感觉?
李芸芸摇了摇头,努力扔掉那些有的没的,走进了洗手间。
对着洗手台上的镜,李芸芸瞅着镜中的自己,心中哀叹着,果然——是很像猪头啊,一张本来已经够普通的脸,这会儿完全可以用丑来形容了。
霍建国的这两巴掌,果然是完全没有留手啊,在两边的脸颊上,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五指印。
不过想想,霍建国现在比她更惨,倒是多少有点心理平衡了。
找了块干净的毛巾,李芸芸先用温水浸透着毛巾,再搅干,然后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自个儿的脸。因为擦脸的关系,碰触到了脸上的肿痛,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龇牙咧嘴了。
痛!痛!痛啊!
生生地倒抽了好几口的凉气,好不容易,她才一点点的适应着这份痛。过了一会儿,放下了毛巾,她翻出了药房买的药膏,拧开了盖,挤出了里面的药膏,一点点的涂抹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