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龙哥跟他当年究竟怎么接触,而龙哥又怎么猜出鬼头二爷想法的,没人知道。就连三哥,都不知道,他总认定,这一切都是龙哥的猜测,而龙哥的猜测,准确无误。
所以,龙哥才在梁珊险些被凌辱的那夜,怒发冲冠为红颜,跟三哥两人,杀向金爷老巢。
而正如他猜测的那样,当金爷发现两个儿子都被重伤后彻底怒了,带着所有小弟追杀龙哥和三哥,可他们刚走出老巢,遇到的却是刘大秃头和鬼头二爷他们。
几乎当年城郊所有的大混子都来了。
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谁都懂,这种瓜分金爷的盛宴,又有谁会缺席?
金爷本就被龙哥重创,实力大损,面对鬼头二爷这些志得意满的狼群,殊死挣扎,最后依旧惨败。
到了天亮,金爷的手下跑的跑、伤的伤,当年叱咤城郊的村霸之名,跌落低谷。
而就在战后,大混子要瓜分金爷场子时,意外发生!
龙哥离开金爷老巢后通宵未眠,用了一整夜说服那些曾被金明欺凌的同学,正式走上混子这条路。
他的战场,就是城郊。而他的第一战,便是重返金爷老巢。他的对手,是刚刚将金爷打趴下的城郊大混子,包括曾将龙哥视为自己手中死物——残刀的鬼头二爷。
厮杀一夜,大混子们全都精疲力尽,鬼头二爷也不例外。而龙哥他们,却是破釜沉舟而来,视死如归而战!
当时,有两个大混子不服,想要跟收拾金爷以后将龙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打败。
可结果恰恰相反。龙哥带着几乎从未打过架的二十个兄弟,硬生生将那两个大混子打的爹妈不认,狼狈逃走。
这一幕,鬼头二爷和刘大秃头他们都看见了。当龙哥要求加入分赃时,再没人敢反对。
龙哥一战成名!
打那以后,龙哥又打败了两个大混子,成为和刘大秃头、鬼头二爷并列的猛虎。
至于那晚在金爷老巢发生的事,曾经历过的人,要么死了,要么三缄其口,再不透露半句。
龙哥明明只是他们手中一柄刀而已,他们那夜是借刀杀人去的。可最后,他们却也成了龙哥手里的刀,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这样丢人的事,谁闲得没事会说?
也正因此,外面关于龙哥的传言,有好几个版本,可谁又说不出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听完这一切,我看向龙哥的目光更加艳羡,谁要再敢说龙哥是靠手下如彪哥这样能打能拼的兄弟做大的,我跟谁急?我相信,就算没有彪哥和三哥,龙哥照样能有今天的成就。
借刀杀人……龙哥是刀,但也能成为借刀杀人的人!凭这点,他不牛逼谁牛逼!?
只是片刻后,我好像察觉到了龙哥想要跟我表达的意思,问道,“龙哥,你给我说这些的意思……是说,今天的金亮跟借刀杀人有关?”
龙哥赞许的点点头,然后看向三哥、彪哥,“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吧?小白就是干这行的料,未来无限啊,我没看走眼吧?”
三哥和彪哥也看着我点头,目光赞赏。
随后,龙哥饶有兴趣的问我,“那你猜猜,谁是刀,谁又是那握刀的人?”
我细想片刻,“村霸现在只能在城乡结合部苟延残喘,空有名头,没有实力,他只能是刀,当不了那个握刀的人。”
“继续!”龙哥笑道。
“龙哥曾说过,城郊三巨头里,刘大秃头当年只有匹夫之勇,而现在他老了,动脑子本来就不行,现在想逞匹夫之勇也有心无力了,他不会是那个人。可金爷虽然大不如前,但比起刀疤还要强出一些。而刀疤虽然在二流实力里垫底,但前阵子跟学生帮打,虽然败了,但算不上惨。这么说来,想要牢牢握住金爷这把刀的人,恐怕不是二流势力。”
我看向龙哥,稳声道,“这样推算的话,这个握刀之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鬼头二爷。”
“好!”三哥和彪哥异口同声,为我拍手叫好,看我的眼神也充满着惊喜和惊讶。
龙哥和梁珊对视一眼,自嘲道,“我本来还打算给你两次机会呢,结果你一次就猜中了。”
他眼神充满爱意的握紧梁珊的手,神情一黯,“小白,那你再来猜猜,我跟姗姗这些年一直没有往来,是为什么?”
我听了直撇嘴,心想龙哥这不是为难我吗?梁珊以前没跟我说过,我一直觉得是因为龙哥生气于梁珊才曾嫁给香港老富翁的经历。可龙哥既然这么问了,肯定不是那么回事。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又从何而知?
我硬着头皮说,“为了保护珊姐?”
“我擦?!”
话音一落,龙哥就爆粗口,他讪讪一笑,“小白,我可不是骂你……只是,额,你猜的也实在是太准了。”
我草?!听了龙哥的话,我都佩服我自己,老子随便一猜,竟然猜中了?
三哥和彪哥互望一眼,冲我伸大拇指,“小白,还是你牛逼!我和阿彪也是今晚才知道的,可你……真是太牛逼了!”
墨迹半天,三哥都没找到合适的夸赞话。
我挠挠头,没敢说自己是蒙的。
龙哥感慨的看着我,好久才告诉了我实情。
城郊现在是三足鼎立,他跟刘大秃头、鬼头二爷三个人,谁也别想扳倒谁。可刘大秃头和鬼头二爷年纪都大了,各自的接班人也不成气候。鬼头二爷还好点,他儿子魏天鹏还算有点能力,可想要真正成长起来,还需要很久。
至于刘大秃头就没更别提了,四十来岁,别说儿子了,连个闺女都没有。而他的手下,也没有能力特别出众的。丰子算一个,可也有勇无谋,不堪重用。
可龙哥不同,他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年轻有为,手下悍将不少。现在,鬼头二爷和刘大秃头还能震得住龙哥,可以后,等他们老了,龙哥必将成为城郊最强之主。到时候,刘大秃头和鬼头二爷打拼半生得来的家业,全都得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