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各位长辈后,月瞳茗和蓝雅银手牵着手漫步在绯红的樱花林中,欣赏着冶艳绽放的满树璨灿绽放娇艳欲滴的樱花,畅谈风月。
明媚的烈日为樱花点缀缕缕金光,空气中弥漫着樱花的清香,幽静的樱花林中四处飘荡着梦一般的气息。
月瞳茗蹦蹦跳跳,踢起满地落英,顽皮得就像一个孩子。
好久没有看见这样孩子气的月瞳茗,蓝雅银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宠溺的弧度。
他喜欢月瞳茗的淘气,他喜欢月瞳茗的顽皮,他喜欢看见月瞳茗快乐的笑颜,他喜欢月瞳茗孩子气的举动。
“瞳瞳,很久没有看见你这么开心。”他由衷感叹。自从来了伦敦,瞳瞳便再没有露出如此轻松的表情。
“我喜欢这里!我喜欢这里的风,我喜欢这里的阳光,我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我喜欢这里绚丽绽放的樱花。”月瞳茗陶醉在迷人的景色之中,似乎没有听见蓝雅银的话。
“这里很美!”
“人真的很奇怪。在一个地方,总会想念另一个地方;到了那个地方,又会想回到原来的地方。”
蓝雅银莫明其妙,“瞳瞳,你在打哑谜吗?”
“我说自己三心二意。”月瞳茗转身面对蓝雅银,笑道,“你知道吗?在绿壶市的时候,我总想回伦敦。可当我回到伦敦,我又开始想念绿壶市。呵呵!你说我是不是自相矛盾呢!”
“是呀……”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在绿壶市时,想念爸爸妈妈在德国黑森林的别墅;可回到黑森林,又怀念绿壶市的家。
“瞳瞳,有机会我带你回家!”突然想起别墅前满园紫色鸢尾,他相信瞳瞳一定会喜欢的!
“哦?哪个家?”蓝家她去过,莫非雅银说的是另一个家?
“当然是我在德国的家!”蓝雅银想自己还未告诉过月瞳茗,“爸爸妈妈在德国黑森林郊区有一栋别墅,他们常年住在那里。在别墅前是一片紫色的鸢尾花海,每逢鸢尾花开的时候,方圆百里,鸢尾飘香,一片紫色海洋,微风吹拂,有如波涛翻滚,那情景非常壮观。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真的?!”月瞳茗闻言兴奋,“我要去!我要去!”
“好好好!我一定带你去!”蓝雅银温柔地摸摸月瞳茗的头发,应承。
“雅银,你要香包吗?”月瞳茗从小包包里掏出一个翠绿色绣着数十朵鸢尾花的香包递给蓝雅银,“里面装的是精制过的鸢尾干花哟!你闻闻,挺香的。”
蓝雅银接过,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清而不浊,淡而雅致,像极了月瞳茗身上的味道。难怪他总在月瞳茗身上闻到鸢尾花的清香,原来是因为这个香包呀!
“送给我,那你呢?”而且他一个大男孩身上带个香包,怪怪的。
“没关系!我还有很多!”月瞳茗快乐地说,“这个香包可是我亲手绣的哟,一般人我才不给呢!你可要好好珍惜!”
“你自己绣的?”蓝雅银细看香包绣织的鸢尾花,织针细腻,一针一线恰到好处,花儿栩栩如生,确实是上乘之作。没想到月瞳茗看起来粗枝大叶,手工这么精细。
“漂亮吧?”
“很漂亮!”
“呵呵!那当然!若是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开间绣坊,保证攒钱!”月瞳茗自负地说。
“臭美吧!”蓝雅银捏住月瞳茗的小鼻子,笑道,“说大话也不脸红!”
“人家才没有说大话呢!”月瞳茗不服气,“我可是名师之徒耶!”
“哦?你的老师是谁?”
“子昂的奶奶。”
“哦?子昂的奶奶是绣花的?”
“才不是呢!子昂的奶奶是画家!一个非常非常传统的中国女性!她的手工非常精巧,你若是亲眼见过就会知道。告诉你哟,当年舅舅和舅母结婚时那张鸳鸯被面,就是子昂的奶奶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这么厉害?”蓝雅银搂住月瞳茗的肩膀,调侃道,“以后我们结婚,也叫奶奶送我们一床鸳鸯被,好不好?”
月瞳茗闻言大迥,羞红了脸,她狠狠用手肘撞蓝雅银的肚子,凶巴巴道:“臭雅银,谁说要嫁给你!”
蓝雅银痛得直揉肚子,嘴里埋怨,“瞳瞳,你这么暴力,谁敢娶你!女人呀就要温柔娴淑才惹人怜爱,现在可不时兴野蛮女友。”
月瞳茗朝蓝雅银做鬼脸,“你第一天认识我呀!我月瞳茗就是野蛮,怎么着!你要我学那些小家碧玉呀,抱歉,我学不了!”
“真有点后悔……我得考虑考虑,是不是要退货呢!”蓝雅银故作思考,眼尾余光偷偷睨向月瞳茗,如愿看见月瞳茗变了脸色。
“蓝雅银,你成心调理我对不对!”月瞳茗气得牙痒痒。
“是呀是呀!谁让咱们的月瞳茗小姐太野蛮呢!实在不符合我心目中的理想情人的形象!”
“哦?那你心目中的理想情人是怎么样的?”月瞳茗笑里藏刀。
“嗯……”蓝雅银故意拖长尾音,“女人嘛,自然要温柔娴淑,文静有礼,对丈夫当然要体贴入微,言听计从,对长辈要恭敬孝顺,逆来顺受,出门见客又要高贵大方,谈吐有节……”
“呕——”月瞳茗做个夸张的动作,“你的要求,总结为三句话,出门像贵妇,在家像贤妇,床上像荡妇!”
“扑哧——”
月瞳茗话音刚落,蓝雅银险些被咽下的口水呛死,“咳咳咳!对!前两句说的都对!就是最后那一句……可不是我说的!”
“切!等你话全部说完,意思还不是一个样!男人嘛都是这样!”月瞳茗仿佛对此深有体会。
蓝雅银揪住月瞳茗的耳朵,“臭丫头,说实话,你听谁说的!”他不认为月瞳茗的爸爸妈妈舅舅哥哥会教月瞳茗这些。
“这么紧张做什么!这些事情需要人教吗?我很聪明地,自我体会总结得到的结论!”月瞳茗拍掉蓝雅银的手。
“床上像荡妇……你做过?”
这回轮到月瞳茗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她咳顺了跳起来就追打蓝雅银,“蓝雅银,你胡扯什么!谁做过!你欠揍!”
“是你自己说的……”蓝雅银左躲右闪,满脸无辜。
“我什么时候说过!”月瞳茗羞红了脸,她语无伦次地咒骂,“蓝雅银,你无耻!你下流!你不是男人!”
“我当然是男人,我又不是女人!”
“蓝雅银,你给我站住!”
“不站!我又不是傻子,我才不会停下来被你打!”
“蓝雅银,我要撕烂你的嘴!”
“月瞳茗,你该不会得了内分泌失调综合征吧!怎么动不动就是打人!”
“谁内分泌失调!你还更年期综合症呢!”
“对!我看你就挺像更年期……”
“蓝雅银——”
明媚的阳光洒落满地影影绰绰,美丽浪漫的樱花林中,一对年轻男女正在尽情打闹。微风吹拂,花瓣儿纷飞如雪,轻轻洒落在他们头发上、身上,飘落在他们年轻的笑脸上,映照出绯红绚目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