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昊抬眸,眼中流过一丝讶异,然后便是深深的疑惑。“你也要去?”
“嗯。”心月低头避开他的直视,她要是跟着去了,自然能想到办法把那纸条交给主持,自然比在这王府里好多了。
“为什么?”司徒昊眸子里的疑惑并没有因为她这一应允而消退。他有些想不到,为什么心月会主动要求去。难不成真的是他刚才那些举动,起到了效果。所以看到青儿去,她也要去。
可是看她刚才的表现,好像这个可能性很小。
“对啊,杜姑娘你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去还愿的吧。”青儿不满的嘟嘴,脸上完全是一副天真的模样。
“这个……我……”心月抿嘴,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脑中有一个想法闪过,“过两天是我娘的生辰,所以我想要去帮我娘……”
过俩天的确是她母亲的生辰,所以她这个借口,应该也不会太让怀疑吧。
司徒昊眼睛直直的看着心月,显然眸子中的那份疑惑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完全的退了下去。“既然这样,那到时你也去吧。”
心月轻舒了口气,心里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到时一切顺利!
“王爷,妾身想为青儿姐姐祈福,所以也让臣妾跟着去吧。”
“王爷,妾身也要去为王爷祈福。”
“王爷,妾身突然间想起过些日子是臣妾爹娘的寿辰,也带上臣妾吧。”
“王爷……”
因为有心月成功的前例,司徒昊的其他妃嫔也各个争着要去广华寺。司徒昊无奈,最后只好一一答应了。气得青儿那张脸马上就绿了,把仇又一并的计算到心月的身上。
第二天,司徒昊便带着他这一帮家眷往广华寺还愿。浩浩荡荡的马车从街边驶过,给人几分威严。
司徒昊至今还气着心月那天晚上喊着司徒锦的事情,所以故意要晾下她。更何况青儿现在又怀了孕。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把青儿和他安排在最前面的那辆豪华的马车上。心月则是被安排在和他别的妃嫔同车。
好在那个妃嫔也是十分不乐意看她,车子走到一半,她就下车,和别的人去挤一辆马车了。所以这偌大的马车里,倒是成了心月的专属马车了。
她手里拿着话本,却没有看进一页。袖中的那封信已经被她揉捏得快要碎了。成败就看此一举了。
广华寺在京城的北山上,平时坐马车也只需要俩个时辰,可是今天他们一行人则用了半天时间才到了广华寺。这中间,主要是青儿太闹了,一会儿要休息,一会儿又喊恶心要吐。于是这一大堆人被她一个人生生的拖了下去。
好在他们这次要在寺里呆上三天,所以还经得住她这般的拖延。
到了寺庙,广华寺的主持若空大师出于皇家的礼仪这才亲自的出来迎接司徒昊一行人,并在安排了他们一行人进殿还愿后离开。
心月惦记着那封信的时候,所以在大殿中为自己的娘亲烧了一束香后,便趁着众人休息的空隙出去了。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一路经过小沙弥的指引,心月这才走到了若空大师的禅房后。她四下望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跟踪她,她这才敢敲门。
只是不知道她来得不巧,还是怎么得,虽然敲了门,却没有人出来开门。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眼看夕阳西下,却依旧没有见到若空大师。再加上她怕等下离开得太久,司徒昊他们发现。她这心里已经如火烧般的急躁。
好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小沙弥,心月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若空大师的行踪。
“我师父他在正殿给各位师兄讲学呢。”小沙弥红扑的脸上显露出无比的纯真,接着他抬头看了下日头,“施主如果实在等不了,不妨在过俩个时辰后,再来。”
“俩个时辰?”心月听他这样说,眉头轻皱,已不如平时的那般淡然了。再过俩个时辰,那时司徒昊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放她出来。
“施主找我师父何事?”看着面前的施主好似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小沙弥便多问了句。
“那个……我”心月抿嘴,考虑了一下,举得这个小沙弥还算可靠之人。便把袖子中的那封信拿了出来,递給那个小沙弥。“小师父,我这里有一封信,请你务必帮我转交给你师父。”
小沙弥低头看了那封信一眼,显然并没有太放进心里,便保证似的应了下来。
“小师父,拜托你了。记住一定要交给你师父!记住,是你师父。”心月认真的叮嘱了他一番,这才依依不舍的看了那封信一眼,离开了禅房。
现在这封信可以说是她唯一的希望了。但愿,老天保佑!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禅房的时候,角落中突然闪出一抹鬼魅般的黑影,然后身形一瞬,马上便出现在刚才那个小沙弥的面前。
他大手紧紧扣动小沙弥的喉咙,沙哑的声音低低传出:“说,刚才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啊……这……这个”小沙弥面部痛苦的扭曲着,为了生存,他便马上举起撰在手中的那封信。
黑影眸子中闪过一丝狠厉,一手夺过你封信,然后下一刻,孤寂的禅房外,便听到一个沉闷的“咯吱”以及一句混着“救命”的模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