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不好,还吃这个?”司徒锦一把抢过她的筷子,拿起来,把她那碗白粥就着咸菜吃了下去,期间还不客气的瞪了她几眼。“你身体不好,以后记得不要再吃这个。等下雨稍微停了下,我带你出去吃。”
“我已经好了。”心月赶紧的解释着,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这些日子月信什么都来得很准时,而且也不向以前那么得怕冷了。
“不行!你这病要好好调理,不能马虎的,要不然以后老了,会很痛苦的。”司徒锦放下吃完的碗筷,随意的用衣袖擦了下自己嘴角,这才发现这件衣服不是自己的。
“这衣服……有些脏了?”司徒锦小心的问道。
心月抬眉看了一下,“没关系,到时脱下来,我洗洗就是了。”
“这衣服……你……怎么会有?”司徒锦再次试探性的向前问一步。
心月这才注意到他难堪的眼色,想解释的话,陡然间变成了:“这是我……相公的,怎么了?”她只是把“这是那个自称是我相公的”省略了几个字。
果然司徒锦的眼神又黯淡了几分,坐在那里倒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他望了望天色,“他对你好吗?”
“还可以。”心月看着他的表情,想想他曾今也和洛澜公主合伙骗了她。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他等下会回来吗?”司徒锦忍不住的又问了几个问题,却看见心月那边已经憋得要笑了出来,这才觉得上了她的当。
“月儿,我想……”司徒锦慢慢的靠近她,温柔的气息包围着她。分别了这么久,他想把自己心中的话告诉她。
心月一听他这话的开头,脸一红,转过身去。
“月儿,我想娶你为妻!”司徒锦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温润的眼里满是真诚的眼波。曲曲折折,兜兜转转,这么久了,他应该给她一个名分。他成了她的妻子后,他就可以真正意义上的保护她,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来抢她了。
心月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看来刚才是她自己想歪了。他是想要跟自己商讨正经的事,她还想到那个方面去。
“怎么?”司徒锦看着她红嫩的脸蛋,心里的那份欢喜,让他觉得她此刻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
“可是,你三哥怎么办?”她抿抿嘴,知道司徒昊的性格。如果他知道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他肯定不会这么容易的放过他们得。他是一个带着巨大破坏力的人,惹怒他的下场只能是死得很难看。
“没关系的。我们在旸州这里先成亲。然后我回京城去,跟父皇要个封地,这样你就可以当我真正的王妃了。”司徒锦的唇角荡漾开来一抹灿烂的微笑,夺人心魄。对于他们俩人的未来,他已经想好了,也有决心去履行。现在要的只有她的点头。
“可是……这样你以后不是不能……”她想说如果真的按照他说的去做,那么他和帝位也就失之交臂了。
司徒锦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这个所谓的帝位,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他不想自己有一天也为了争那个位置,而成为被帝位禁锢住的那个人。
“你要想想,到时我们可以去看日出、看日落、看月亮。你说这样不好吗?”司徒锦笑了笑,摸了下她的头。他的定义很简单:幸福不是那个帝位,而是能吃饱、喝足和心爱的人一起。
“那好吧。”心月抿抿嘴,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正确与否,但是她心里还是自私的想要再和他生活在一起。
听到她的回答,司徒锦稠密的睫毛闪了几下。
汪汪汪……
桌子底下的阿黄看着俩人,却不合时宜的叫了出来,司徒锦笑笑,阿黄很给面子的夹着尾巴跑了出去。
心月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听着他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声,用头蹭了蹭他的胳膊,便向一直小猫一样,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窝着。
司徒锦轻轻的抱着她,帮她把额前的那簇乱发整理好。这个时候,他竟然没有一丝睡意,他一直都知道她对自己的意义。虽然他知道她曾经卖给自己的三哥,相必自己的三哥也是十分爱她的,那时他如果好好对待她。他想他有可能只会把心中的这份情放在心里,可是他并没有好好珍惜她,所以……
当日他从广华寺把她救出来的时候,他真的有想抛弃一切,跟她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好好过他们俩人的生活。
可是当她跟着司徒昊离开的那刹那,他的心沮丧死了。他发现自己没有想象的那么无私,那种可能失去她的感觉就像一块石头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要使自己强大起来,然后拥着她,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此刻他终于涌住她,心里竟是有种安宁的感觉,丝丝的甜腻似流动在心口,让他舍不得放手。
心月用自己的小手在他的胸口上不停的比划着,“你怎么找到我的?”清甜的声音撩拨着他的心弦。司徒锦伸出自己的大手,轻轻的把她的小手包住。
“当然是老天派我来找你了!”司徒锦微微一笑,脸上的两条眉毛仿佛轻轻一拢,温柔而又淡雅。
“我啊,是在某天晚上,坐在屋顶上,却被一个大孔明灯给砸到的。我拿起来一看,这上面怎么有我的名字。我当时就想,本王原来这么受欢迎。在这旸州城内,都有人给我许愿。呵呵。”司徒锦说着,大手伸向她的鼻端,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要不是这孔明灯,他们俩人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呢。这是不是有些命中注定的感觉。
“那你刚才怎么找上门来的?”心月起身,看着他。
“这个当然是要感谢我的好朋友。仇,没有他的那支暗卫队,我当然找不到你了。”司徒锦说完,又上前,在她的脸颊上印了一个爱的记号。
“月儿,我想问你。你是……怎么来这里的?”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在那宫中到底还有谁会帮她。皇上、皇后他们当然都不可能了。
“锦……这个我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你!”心月抬眉,江凌越帮助她的事情,她还是不想开口说出来。毕竟自己还欠着人家一个恩情,而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好吧!”司徒锦看了她一眼,便不再问下去。现在他倒是还要感谢那个救他出宫的人,虽然他很神秘。但是不妨碍他在心里感谢他。
司徒锦眼眸一转,却看见她的肩膀已经半露在外,他伸手轻轻的将她拉进被子里,然后用手揉揉了她有些微凉的肩膀。又把被子稍微拉了些上来,帮她盖好。这才拍拍她的头,“乖,你先睡会!”
心月眸子转了下,打了个哈欠,抱着他的身子,又蹭了蹭。这才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司徒锦这才转过身,捧着她熟睡的脸,他痴痴的看着,好像是自己的一件稀世珍宝。
拥紧怀里的人,司徒锦道:“乖!好好睡!”
心月梦里转了个身,扬起自己的小脸,突然间感觉有什么东西扎到自己的脸。她睁开迷糊的双眼,看见的刚好是司徒锦那双温柔的眼眸,下巴上新生的胡渣摩擦着她娇嫩的脸颊。
“你怎么还不睡?”心月纳闷的问到,刚才想必他也很累了。
“你先睡吧。我这样看着你就好了!”司徒锦在她的额头上又轻轻的盖了一个印。他现在是真的睡不着,他心里害怕面前这一切美好的事物,等他一觉醒来后,便又什么都没有了。
“乖!你先睡吧。”司徒锦微微一笑,眼里含着薄薄的笑意,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抬手温柔的为她盖好被子,温润如水的声音缓缓的流出,“月儿,累了,你先睡会吧。”
心月靠在他的怀里,安心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司徒锦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害怕自己过度的所求,又影响到她的身体。
看看窗外,天已经完全的暗了下去,想着她还没有吃午饭呢。司徒锦悄悄的起身,帮她掖好被子,然后小声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