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咖啡厅异常的幽静,宗翰坐在靠角落的卡座里抽烟。
“啪”的一声,穆楠把手提袋重重地摔在桌上:他都知道了。
宗翰抬眼看着穆楠坐下:你想喝点什么?
穆楠:和你一样。
宗翰:Waiter ,来杯摩卡咖啡。
穆楠盯视着宗翰。
宗翰:你打算怎么办?
穆楠坚决地:离婚!要不我们私奔吧?你呢,你怎么想的?
宗翰:让我考虑考虑。
穆楠急切地:有什么好考虑的,我们各自离婚,然后我们结婚。
宗翰:没那么简单。
穆楠:我倒是问你,有什么复杂的?
宗翰:穆楠,这背后还要牵扯到很多人、很多事的。
穆楠:我也一样啊,既然我们相爱,就要付出代价。
宗翰:可我还有个孩子,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的生命。你知道么,我曾经暗自发誓,如果有一天需要用我的生命来换取她的幸福的话,我会毫不犹豫。
穆楠:也包括牺牲我的幸福。
宗翰:穆楠,如果有一天你有孩子的话,你会理解我的。
穆楠失望地:你犹豫了?
宗翰痛苦地: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穆楠:你太让我失望了。
宗翰:你别逼我,穆楠。毕竟有的人并没有对不起我们,我不能做得太绝情,否则我良心上过不去。
穆楠冷笑了一下,站起身,抓了提包就走。
宗翰也站了起来,拉住她:这是何必呢?
穆楠把他的手拨开:告诉你,有一种人的心田只能耕种一次,一次之后,宁愿荒芜。不管你怎么样,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穆楠大步走去。
服务员端来了咖啡:先生,您的摩卡咖啡。
宗翰怅然地望着穆楠的背影。
回家的路上,宗翰的脚象灌了铅,温妮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宗翰惊奇地:你怎么在这?
温妮:我出来转转,刚好经过这儿。
宗翰心不在焉地:太巧了。
温妮:是啊。
宗翰:还要转转吗?
温妮:不了。
宗翰:回家吧!
温妮:好。俩人走着,温妮只管注视着脚下的路面,忍着不和宗翰说话。看得出她有许多话要问,但是没有一个问题,她不怕听到真正的答案。有几次,话已经到了嘴边,咬牙又咽了下去,专心走她的路。
阿萍经过区仔房间时,被里面的巨大声响吸引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的一个重物正巧砸过来,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她马上离开。走了两步又掉转方向,向区母房间走来。
阿萍急急忙忙地进来:太太,不好了,少爷和少奶奶好象在打架!
区母木然地看着阿萍:嗯。
区母看阿萍站着还不准备离开:小两口拌嘴很正常,去忙你的。
阿萍:太太,听动静不象拌嘴。
区母:那又怎样?
阿萍:我是怕闹出人命。
区母:这个女人野的很,我儿子平时太不硬气,惯她一身毛病,说话办事没大没小,什么时候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这不,又去偷汉子,还了得?这要是在我们乡下,是要沉坛的!该好好调教调教了,也叫她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
阿萍正要离开:我去做事了。
区母叫住了她:阿萍。
阿萍:您还有什么吩咐?
区母遮不住的欢喜:今天我高兴,你去市场买几斤猪肉和海鲜?
阿萍惊奇地:您这是要开戒了?
区母:我自然是不吃的,但要给我儿子好好补补。
阿萍:知道了。
区母:快去办,还能赶得午饭!
温妮犹豫地敲开宗仁的房门。
贺竹热情地把她拉进来:来,嫂子,你还没来过我们房间呢。
温妮:房间很漂亮。
贺竹:谢谢。你用点什么?托肚子里孩子的福,我这有很多好吃好喝的东西。
温妮:谢谢,不用了。
短暂的冷场。
突然,温妮拉住贺竹的手:我很痛苦,我想找个人说说。
贺竹不敢出声,怕打断她,只有拼命点头。
温妮:宗翰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贺竹掩饰着惊讶:你确定?
温妮:我亲眼看见的。
贺竹:你想怎么办?
温妮:我不知道,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想杀了他们两个,可是我有孩子。可离开他,我又没法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痛苦极了。
贺竹想了想:你还爱他吗?
温妮点头。
贺竹:那就去告诉他,你爱他,离开他你活不了。
温妮:我做不到。
贺竹:那你由现在起,忘了他,带着孩子离开。
温妮捂住脸哭起来:不。
贺竹:既然你还没有想好,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给你自己也是给他时间,把事情考虑清楚,到底你该怎么办。在你没有彻底想好之前,最好不要把事情捅破,那样你得到的结果,往往是你最不想要的。
温妮:可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实在受不了了。
贺竹:我能理解,你可以找我倾诉。我们一起渡过这段日子。其实只要你沉得住气,时间会给你最适合你的答案的。
夜里,区仔狗一般地凑进穆楠,上下嗅着:淫味,浑身淫味。
穆楠打开衣柜,把衣服从挂钩上取下来,叠好装箱。
区仔又一件件掸开,扔在床上:这是要去哪?
穆楠:回家。
区仔:我还没同意呢。
穆楠:笑话,凭什么要你同意。
区仔:我再次提醒你,我是你男人,我没同意,你什么也做不了。
穆楠:你马上就不是了。我已经跟法院申请离婚了。
区仔: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做不成。
穆楠拎起行李就走:那就走着瞧。
区仔突然抄起警棍打在穆楠拎行李的手上,行李应声落地,穆楠疼得蹲下身去。
区仔捋着警棍:没想到老爸留下的东西,第一次竟然用在你身上了。效果还不错。来,宝贝,靠近我,咱们谈谈。
话音未落,第二棍劈头盖脸又落在穆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