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叔,牛逼吹大了吧?”
“铁牛,你把手放开,我的法必须自由状态下才有效。”
铁牛放开了手,蛇兀自在地上乱爬,奈何地上虽有缝,却只是纹丝之缝,爬几只蚂蚁是够的,出于本能,蛇把头往那细小的缝里面钻,结果没用,于是又乱蹿一通,却未见变小。
呵呵呵…… 羽凡叔,你的法根本没用……
五机三人也觉没趣,可那蛇又爬回来,把头往那条根本不可能通过的缝隙里面钻。“蛇啊蛇,脱掉皮,脱掉肉你都穿不过去的,哈哈哈……”
就在铁牛仰天大笑的时候,让五机大跌眼镜的是蛇居然将头转了方向,将尾部的尖勉强插入缝隙中,一点一点的往里面滑,似乎那身体也会缩骨一般,如果蛇有骨头的话?
可事实就在眼前,先是那条不可能会穿过的尾巴刺进了缝隙,然后一点一点的往缝隙里面缩,很快就将大身子缩进大半,剩下的部分,露在外面的一截,好像肿大了不少。
“羽凡叔,它非但没小,反而变大了。”
庄羽凡又滴了几滴粉红试剂,嘴里也是念念有词,只见那外面膨胀的部分迅速缩小,几乎在几人的尖叫声中将最后的头部隐入那条就算豆芽虫也未必能通过的细小缝隙中,而且缝隙周围,居然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
“可是,虽然它钻进去了,我们还是没明明白白的看见它变成豆芽虫的样子……”
铁牛用手拍打着头部,似乎想明白其中的道理。“那好,我让它出来证实证实。”
庄羽凡用根小棍子在石板上敲了三下,突然从那缝隙里面冒出一颗细小的头,凑近了仔细看居然是那条蛇,它很快就爬了出来,铁牛将它捏在手里,看了半天,长叹一声。“这不是我那条蛇了。”
庄羽凡哈哈大笑。“铁牛,你把它变大看看是不是。”
“我才不变勒,这么小,嘿嘿,刚好可以喂老母鸡……”
看着铁牛疯疯癫癫的背影,邱黑子怯怯的问了句。“庄老师,你也会法术。”
庄羽凡大笑两声。“什么法术,这不过是障眼法罢了,那条蛇,还在这里呢。”边说边从衣服口袋一掏,掏出铁牛之前抓来的那条菜花蛇,将它放在地上,蛇昂起头,冲庄羽凡吐了两下信子,仿佛感恩一般,做完了就滑入路边的草丛中。
“可是,你明明没有摸过蛇啊。”
“邱黑子,那我问你,我摸过你吗?”邱黑子摇摇头,只见庄羽凡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邱黑子采摘下来的玉腾紫。“不要跟我说你是在红薯地里摘的?”还了邱黑子,又掏出一件让五机大吃一惊的物品,那本在四大叔那里偷来的《蒸发秘诀》。
“好书啊,好书,你可要好好珍惜了。”说着还给了目瞪口呆的五机。
“啊呀呀,你这是魔术吗,庄老师,你太伟大了,敢问,你还从我们身上偷走了什么?”王虎伶牙俐齿,庄羽凡脖子微红。
“当然,还有这个。”一拿出来王虎就大为光火。
只见庄羽凡拿着一张轻飘飘的信笺,正准备展开的时候被王虎一把夺下。“隐私,隐私,望老师尊重。”
庄羽凡拍拍王虎的脑袋。“小子,好文采,不过,不一定讨女孩子喜欢。”王虎涨红着脸。
“原来是情书?”邱黑子破口而出。“王虎,不够义气,说说是哪家姑娘。”王虎可怜巴巴的看着庄羽凡,希望他能守口,五机一个箭步扑到庄羽凡面前。“老师,收我们为徒吧,我们一定不辱师门的。”
庄羽凡倒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你们不都是我的学生,学好功课就是不辱师门,这些小魔法,小把戏,只是闲来耍耍,当不得真的。”边说边收拾了农具,往西边的小破茅屋走去。
三人今天是开了眼界,想不到这个异乡的帅老师,居然是个法术高手,此生若不能向他讨要一两技,岂不冤枉。
商议待定,几人猫着腰向庄羽凡的破茅屋潜进。
一连两天,看到的无非是一个慵懒的书生,煮茶阅书,生火做饭打盹而也,三人眼也累了,觉也困了,在茅屋外面的草地上困了半天,想起答应高老头的事,估计那防蝙蝠的帽子应该完成了吧。
高老头盯着煮得滚滚的一锅黑水发呆,在他手上,一把木瓢子舀起半瓢滚水,对着一个怪异的编制冒泼去,滚水在竹条上发出细碎的一阵声响,冒出一股难闻的黑色气味。
三顶金锦竹编织的帽子,被顺次放进滚水中,他兀自用瓢在里面搅拌着,心里充满心事,突然慌慌张张的走进一个人来,正是风水深。
“水深,你怎么来了?”四大叔手上拿着一个大布罩,一拉高老头的手。“高老,屋里说话。”两人进了屋子,四大叔揭开布罩,露出那个神秘的金笼子。
“水烟渺渺,这么说云鹤先生也来这个偏僻小寨了。”
四大叔神色凝重。“高老,按几个小鬼的说法,云鹤先生暂时是保住猴王了,只可惜狼王……”
“狼王丢失了吗?”高老头声音霎时有些沙哑起来。
狼王已经殉道,估计云鹤先生留下水烟渺渺,是想让我们警觉起来,可是……
四大叔一阵哀叹。“作为这个村的大护法,如果瓦当寨落入强人之手,就等于落了第一块阵地,那这场战争,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已经败了。”
“水深,情况还没有到达那一步,尽快将消息散发出去,虎踞堂的兄弟们要抓紧时间训练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二人热话正酣,却听得几声急迫的呼喊。高爷爷,高爷爷……
正是五机等人,四大叔提着金笼子入了高老头的密室,高老头从密室出来,佯装伸了几个懒腰。“谁,谁,谁吵了我美梦。”
“是我,五机,爷爷你答应我们的防护罩做好了没,我们都做好准备了,这次一定砍下血蝙蝠的头给爷爷泡酒。”
高老头眼珠咕噜一转。“罢了,罢了,给我泡酒要毒死我啊。”边说边引了三人来到院子中间那口大锅边,用两根木棍子挑出三个黑乎乎的竹帽子。
“怎么这么黑啊?高爷爷,不是用金锦竹编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