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墨来了之后也给工头带来了好运,他承包下来的挖掘机在施工的时候挖出了一坛古币。
开挖掘机的是他的侄子,他慌慌张张抱着坛子跑进工头房子的时候被王虎瞧见。然后王虎趴在窗户上,看见两个贪婪鬼将古钱倒在桌子上拨拉着。
王虎没有声张,悄悄的拨开门走进去,所以工头给了他五百元封口费,不过这口没有封牢,王虎花完这几张大票子之后就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工头直接否认了这件事情,王虎素来喜欢夸大其词,几乎没有人信任他,而且就算挖了古币,上面没有来查,也和他王虎扯不上干系。
王虎只是气自己当时没有狮子大开口,要两枚留下做铁证,当时看着五张大票子眼睛都直了,哪里会想到这么一出。
但接下来的运气可就没那么好了。
就在第三天,他的大侄子开着挖机挖土的时候挖机下面的土突然塌陷,连同挖机掉入了一个三米高的大坑中,而且这个坑里面爬满了小白鼠,受惊的小白鼠对着挖机里面的大侄子就是一阵狂啃乱咬,上面的工友们用了两桶汽油才把小白鼠驱走,将大侄子拉出来的时候已经气息奄奄,被送进了120。
至于这个大坑是怎么形成了一直没有专家来印证,也不会有专家来印证。
工头用吊机将挖机吊起来之后,雇佣了一个工人来开这辆血腥挖机,开了才一天,这个工人浑身不舒服起来,说这土里面老是听见人家喊他的名字,撞邪了。
他甚至连饭都没吃,钱都没要就跑了,这辆挖机呢就被放置在工地中间,没人敢去开,孟呲牙就不信这个邪。
孟呲牙在休息的午后跳上那辆挖机。
他以前就是个开挖机的好手,此刻驾驶着挖机对着一堆高土进行挖掘,挖机被高高举起的时候整个转承突然断裂,用来托土的部分轰一声掉在地上,吓得孟呲牙叫了一声妈赶紧从驾驶舱里面跳出来,之后再没人动那辆挖机。
那个时候,张五机正和纱墨坐在墙头吃雪糕,小胖墩和其他师傅们站在一起,讨论着这个奇怪的挖机。
张五机很喜欢和纱墨待一起,这个苗家姑娘很照顾自己,菜和饭都给自己留得很满,虽然是个大姐姐,但张五机暗自发过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干净漂亮的眼睛过,那脸蛋也是非常好看的。
他甚至和纱墨交换了雪糕,因为他实在不喜欢太多的奶油,就在两人交换的时候一个戴着草帽的少女,站子不远的地方心里默默的念着“既然是个学生干嘛要做出一副流氓的样子……”因为他看见张五机的另一只手正放在纱墨后方一个敏感的位置……
她转身离开了工地,多天以来她为自己的行为觉得难过,自己是怎么了,天天来这里看这些有意思么?
也许昨天她还不这么想,昨天的时候还觉得今天挺充实的,可今天就有些让人酸得心里空空的。
张五机那只手的确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这一点他可没特意觉得,那也是顺手的一个动作罢了,不过和纱墨在一起,总是有很多开心的小细节,这一点小胖墩和王虎都不可能会体味得到。
要不是纱墨单纯任何一个女子都会生气的,所以孟呲牙从挖机上跳下来的时候酸得牙疼,走过去啪一巴掌将张五机的手打开,然后坐在纱墨的旁边关心起纱墨的生活来,纱墨很有耐心,跟谁都能聊到一块。
张五机明白孟呲牙心里打的鬼主意,心里想这老牛也太离谱了吧,这么嫩的草他啃得动么?果然,没过几分钟孟呲牙的手就不安分了,结果挨了两记响亮的耳光。
纱墨这个手也下得太重了吧,下了手还跟孟呲牙开玩笑“大叔的脸真硬。”
其他的人都暗自在肚子里面笑,等着看孟呲牙的笑话呢,孟呲牙知道自己过分在先,强装着笑脸“这风吹,雨淋,日晒,什么的,比不得妹妹这水一样的脸蛋……”果然不愧是老江湖,一边解围一边将手伸过去摸了摸纱墨的小脸蛋。
纱墨脸微微一红躲开了这双老手,一个闪身闪到孟呲牙的旁边去,扯着他的两只大肥耳朵“大叔的这耳朵也挺厚的。” 孟呲牙最难以启齿的秘密就这样被纱墨一手扯住,这个部位可是孟呲牙的敏感地带,一被抓住他的耳朵就会一直发红,红到耳根,红到脖子,甚至胸口的一片,也会是红红的。
“哎哟,妹子手下留情,这耳朵,这耳朵……摸不得。”
“怎么摸不得,是大叔不肯听媳妇的话经常被扯耳朵?”
孟呲牙可是苦笑不得,自己孑然一身,孤家寡人,哪里来的什么媳妇,但这个年龄又不好承认这个事实,而且早早在工友面前夸下海口,自己的媳妇如何……这一下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大家憋在肚子里面笑,原来是个气管炎……
这一次被教训了之后孟呲牙收敛了不少,不再随便开纱墨的玩笑,也给其他工友们树立了榜样,谁都知道,这个苗家姑娘不好惹,她绝对不会跟你发火,但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甚至让你哭笑不得。
其实纱墨就是好奇,这小小工地上怎么那么多奇怪的人。
每次吃饭的时候看着小胖墩和张五机那很有频率的扇动鼻翼,她就忍不住想笑,然后看见王虎头上一天天大起来的独角,她又觉得大奇。
还有阿正师傅脸上的五子登科什么样 的女人,什么样的仇恨才能搧得这么深刻呢?至于孟呲牙,那副大龅牙和大胡子,那双老鼠眼乖乖的低着头的时候,更是觉得滑稽可笑。
但她一回头就看见了工头那双死鱼眼睛,顿时心里又烦躁起来。
作为工地上唯一的一位女生,谨慎起见,工头看她是看得很死的,谁都知道,工地出狼,当然是有色之狼,如果不看好,这么一个美好的姑娘毁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说都是一种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