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方婉茜嗤笑一声：“大家都不是傻子，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自然有人看的通透。”
四周有低低的窃窃私语声响起来。
顾阮阮的眼神冷了下来：“你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在接触到她带着警告和凶煞的眼神之后，方婉茜有一瞬间的胆怯，却又很快挺直了身子：“我就怕有的人是做了亏心事，心虚才会这么张牙舞爪。”
这个泼妇，不就是仗着自己的身手好一再威胁她吗？
等她成了陆夫人，一定要找人狠狠地揍顾阮阮一次。
不把她揍得一个月下不了床，就对不起之前她给的那顿拳头。
“你什么意思？”
一直沉默的Ella眼神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忍无可忍。
“我什么意思不是很清楚吗？”方婉茜轻笑一声：“本来公司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事情，怎么有的人一入职，就发生这样恶劣的事情？”
顾阮阮的心头一冷，眼睛微微眯起：“方婉茜，你说话注意点。”
“我就是随便猜一猜，怎么？有人被戳穿了听不下去了？”
娇笑着拿着手中的文件晃了两下：“这么多年公司都没出事，突然出事总是有原因的。我们大家为了公司多用几分心，想要找出罪魁祸首，难道还有错吗？”
“怕就怕有的人啊，做贼心虚，狼狈为奸，才会连听都不敢听。”
“方婉茜，你是不是以为在公司我就不敢揍你。”不耐烦极了，顾阮阮的眉眼间堆上了冰冷：“我看你实在是嚣张的厉害。”
“怎么？说不过就要动手了吗？”瞳孔瑟缩一下，方婉茜还是强撑着镇定：“就算你动手威逼，该说的我还是要说！谁知道你这副美人画皮下面，藏着什么肮脏恶心的东西！”
“你！”顾阮阮气急，重重的捏紧了手指，发出骨节交错的声响。
俨然就要直接动手的样子。
Ella慌忙按住她的手，压低了声音：“冷静一点！”
这里终究是公司，现在可以说是一点口舌之争，如果真的动了手，只怕谁都讨不了好。
没有公司会留下一个动辄动手打架的员工。
更何况，真的动了手，不就顺了方婉茜的心意，变成了她心虚了吗？
“我知道。”顾阮阮眼神冷的出奇，心头却一片清明。
只是对于方婉茜的厌恶，依旧让她克制不住地觉得手痒。
上次就该揍得再厉害一点，让她多涨涨记性。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音量压得基地的惊呼突然从角落里响了起来：
“说起来早上的时候好像顾助理是第一个到公司的，在杂物间不开灯不知道干嘛，我一开灯还跑到了后门走廊上！”
循声看过去，早上在杂物间碰到的女孩满脸震惊，察觉到她的目光之后避开了她的眼神。
Ella一愣，神情复杂地看过来，跟四周的人一起。
方婉茜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得意。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儿不可能是顾阮阮做的。
身为陆氏的总裁夫人，她不可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她本来也没指望能通过这件事儿就将顾阮阮击倒。
可是如果能让她因为公司人的目光辞职离开，又或者仅仅是添些堵，不也很不错吗？
顾阮阮无暇理会她的幸灾乐祸，忙开口解释道：“我是去拿空调遥控器的！虽然光线有点暗但是开门的时候就能看到遥控器放在桌子上，所以我才没有开灯。”
“那为什么别人一进去，你就往后门走廊上跑？不心虚你跑什么？”
“之前架子后面有人，从后门跑掉了，我想去看一下……”顾阮阮的心里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我进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的人影！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说你看到了有人，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多高？身材怎么样？是男是女？”
“我，我没开灯……看不清楚……”无力的咬唇。
“能找得到空调遥控器，看不清一个大活人？就算是真的，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总能看得清楚吧？”
“就是！真的有人你怎么不打招呼？”
“你不觉得自己说的前后矛盾吗？”
……
并不是多么咄咄逼人的口吻，也并没有添油加醋，却也一句一句几乎将她逼上了绝境。
顾阮阮脸色发白，站在原地一时没有言语。
她并不怪那个女孩子。
她不过是说出她看到的事实。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解释，自己连那个人的眼神都看不清，却本能的在注视下觉得危险而又恐惧。
只能生生的站在那里，脑海中一片空白。
“好了好了，我们在这里猜有什么用。到底什么情况，还是要等公司查明。”Ella拍了拍手，中断了这样的困境：“你们也只是猜测，没有实际证据不是吗？顾助理是我们的同事，大家不要胡乱猜疑。散了吧！”
“严主任的偏袒也太明显了些吧？”
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戏的方婉茜凉凉的出声道：“就算没有查明情况，难道就能任由她这么毫发无损？我可不敢跟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一起工作。”
“就算不把她怎么样，也起码要把这件事通知给陆总吧？”
“谁知道她会不会把我们手头的文件泄露出去？到时候影响了公司的利益，谁来负责任？”
“还是通知陆总，让陆总决定怎么办吧！”
……
七嘴八舌，大家的意见却都统一地不肯就这样维持表面的平和。
眼神里或多或少的都参杂了怀疑和防备。
顾阮阮只能狼狈的站在原地，犹如等待被审判的罪人，接受着异样目光的打量。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冰冷而又平稳的嗓音突然传了过来。
“陆总！”
“陆总好！”
“陆总……”
……
看到来人，整个办公室的人都难言诧异，纷纷问好。
没有接到要检查的通知，陆总却突然出现在秘书办公室……
私底下互相传递了个小眼神，大家心底忍不住隐隐揣测，设计泄露的事情，大概是真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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