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尴尬中又是一阵不安。
生理期来了!
而且是初次!
她什么都没备!
更是住在司空玄珏的府里!
有比这更悲催的吗?
好想哭!
陌卿无比清楚的感觉到自己那里的血在哗哗的流……
而眼前人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么一来,她身下这榻子,明个还有脸见人吗?
一想到这,她搭拉着头,更是不敢抬一下。
“最近你太累了,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你去锻炼身体。”见她不语,司空玄珏好言相慰。
这话一出又是让陌卿心一紧,猛的抬头,不敢相信。
“不,我自己有锻炼的,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陌卿一点都不想要他陪,何况是这个时候,此刻她是巴不得他快点走。
一声王爷又是让他眼眸一紧,腾的起身,转身就要离去,可走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
她不就是不想去锻炼吗?明个早点起来堵她不就是了。
想到这,他又是令人去做了些吃的过来。
“现在还早,子时刚过一会,你起来吃点东西再休息吧。”他招呼着她下榻吃东西。
陌卿这一下更是傻眼了,司空玄珏,你堂堂一个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你的身份啊!
你这是在做掉身价的事啊!
她没动,以一种拒绝的姿态告诉司空玄珏,她不想吃,更不想下榻。
“难道你想我来抱你过来?听守卫说你晚膳没吃什么。”司空玄珏冷冷的盯着她,似要将缩在榻上的她盯出一个洞来。
拿着锦被将自己捂着紧紧的陌卿却是心一紧,慌的很。
缩成一团,只露出一个头来,小腹又一阵一阵的作疼,这让她真的忍不住,抓着锦被的手也不由的颤了起来。
上前来的司空玄珏见到她的异状,猛的一蹲身,紧张的去探她的头:“你生病了?”
生病?
陌卿一听他这么说,忍着腹痛,点头:“王爷,我可能是生病了。”
“那我去请御医。”司空玄珏见她疼的脸色都惨白惨白的,再一想起从进来她就以一种抗拒姿式面对着他,怕来是因为痛的。一想到她生病了,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
“不,不要。”要请御医过来,那她不是更要完了!
“为什么?城内最好的大夫不就都在皇宫了吗?”司空玄珏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要请御医。
陌卿哑然,他说的是没错,但她这会不能轻易见医啊!
想到这,她突的想起,那次她受伤,老头子给她请过一个大夫,想到这,她眼眸一垂,忍着痛,低声道:“我这是从小就有的,如果真要请大夫,那就还请王爷去相府让福伯将一个姓陶的大夫寻来,我的病一直是他看的。”
“好!”没有任何犹豫,司空玄珏立马就去办。
“呼!”房门被关上,她这才猛的吸了口气,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那陶大夫应该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不然老头子也不会让他给她看病。
但为了万一,她还是小心的起身,寻找着房间里是否有可用的东西,这古代,女子生理期都用什么啊!
以前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啊!
现在却是突然而来要面对,她还真是没折了。
就在她要起身时,脚下又是一软,往地面跌去。
这一跌让她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
这做女子还真太痛苦了,她记得前世时可从没这么无力过啊!
不知折腾多久,她才再次扶着榻站了起来。
继而便听到门外有响声,一慌,立马裹着锦被就要往榻上滚去。可刚滚到一半,房门就被推开了。
“你这是怎么了?”伴着司空玄珏的声音响起,陌卿那蠕动着的身子又是打了个寒颤,他这人要么不开口,开口就要吓死人。
“那个,不小心滚到了榻下。”她才不敢说是她想下榻去折点事来了。
“王爷,公子他这是老毛病了,老夫给公子把把脉,开点药服下就会好了。”
背着药箱的陶大夫一见陌卿把自己裹在锦被里,在一旁体贴的开口。
“那你在这给陌大人好生把脉,本王就在这看着。”司空玄珏从没见过有这么虚的陌卿过,心里紧张,更是担忧,硬是要坐在屋内守着。
陌卿原本有些底气的心一下又被提了起来,慌乱的冲着他道:“王爷,这事我的私事,还请王爷不要太过分。”
私事?
过分?
司空玄珏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对对,左相大人在世时公子的这种病很是避讳,王爷若是真的为公子好,还请王爷能回避。”
陶大夫也是在一旁轻声附合,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瞟了陌卿一眼,见到她唇色都在发白,不由的替她捏了把冷汗。
提到避讳,司空玄珏又是深深的看了眼陌卿,见她神色实在不太好,忍不住开口:“那好,可如果真需要什么地方用得着本王,本王定不会吝啬相助。”
说完,他才不甘的离开房间。
见他离开,陌卿这支着榻面的小手一软,直往榻上倒去。
“公子!”见她体虚的连动都不能动,陶大夫也是吃了一惊,以为她真的受了什么重伤或是得了重病,急忙就去替她搭脉。
陌卿此刻是想动都动不了,想要开口,可那疼又像在她身体里撕扯一般,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
陶大夫一替她号脉便知她的状况,那拧得死紧的眉头松了松。
可她现在这种状况,也是不太好,因为她平常没太注意,前段时间左相的离去,给她的打击不小,之后又是拼命的寻找害左相的线索,所以才会这样疼。
“公子,第一次,是会疼些,老夫给公子开些药,缓解疼痛,之后公子可不能再像之前那么劳心了,不然这种情况每个月都会发生。”陶大夫边说边收回手,就要去开药。
陌卿虽有准备,但还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言不讳的说出来。
手腕一抬,反扣住他的手:“陶大夫,我现在这样,这样该怎么办?”说完她又是羞愧的瞟向榻上,刚刚她那么一折腾,肯定会弄脏了这床榻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