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懒皱着眉头,她刚刚才上好药的后背,靠在洗漱台上,她的左手在摔倒之前好死不死的撞到水龙头上,水被打开了,溅了她一身水,后背更是湿的不成样子,而她的手也因为走药水,涨疼的厉害。
蓝皓天黑着一张脸站在她面前,就像地狱来的修罗一样。
叶小懒抬头咬着嘴唇,瞪着蓝皓天,她觉得她命里肯定克蓝皓天,每次他出现,都会让她受伤。
蓝皓天一把捞起狼狈的叶小懒,把她丢回床上,看着她肿的跟猪蹄一样的手,伸手拔了残留在她手上的针头,好在刚才没有太用力,针头没有断,不然小女人又要受罪了。
“蓝皓天,你如果真的想让我死的话,麻烦给我一个痛快的,不要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叶小懒活动了一下肿的很厉害的左手,本来不胖的她,现在看起来整个人跟发福了一样。
“你想死?我才不会这么容易让你死呢,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样才好玩。”
蓝皓天伸出大掌在她身上游走,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三下五除二,他就把她剥着跟刚出生的一样,赤条条的来,然后迅速从衣柜里面拿出一件他的衬衫,给她套上。
叶小懒白皙的两条腿就这样暴露在蓝皓天的眼皮底下,他某个地方正在迅速的充血膨胀,他转过身,大步走出房间,重重的关上门,低声骂了一句,“shit,自作自受。”
蓝皓天前脚刚离开,秦粤桦就进来了,不用说,肯定是蓝皓天叫进来的,刚才把小女人这么一折腾,之前上的药白上了,衣服也白换了。
秦粤桦一脸疼惜地看着叶小懒,她现在已经讨厌不起来她了,这个女人,承受的痛苦比她多上千倍万倍。
“又要麻烦你给我上药了。”
叶小懒一脸歉意地看着秦粤桦,如果刚才她稍微注意一下,看到门口的人影,她就会有所防备,不会摔倒,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知道麻烦我,那就请你注意一点,不要受伤,这样我的男人就有很多时间陪我,你也不用受苦了。”
秦粤桦说话向来比较直白,她不喜欢拐弯抹角,夏景年也最欣赏她这一点。
“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叶小懒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等着大人训话的小孩子一样。
“行了,谁让你的男人是蓝皓天呢,伴君如伴虎,这个也不能怪你,只是你既然要保住这个光环就得忍受别人所不能忍受的东西,平时自己多注意一些吧。”
秦粤桦何尝不是呢,夏景年看起来斯文,但是他骨子里的残忍,是她都惧怕的,虽然好像她一直压制的他,平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她不敢去挑战那个男人的极限,要不然,她肯定比叶小懒好不了多少。
“我知道了,谢谢你。”
叶小懒知道伴君如伴虎,这个虎不是她想伴他左右,而是她有不得不伴他左右的理由,她宁愿自己一辈子都是景云巷那个平平庸庸的叶小懒,也不想成为表面光鲜亮丽的蓝太太。
“我上好了,你晚上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一会吃点东西,然后早点休息。”
秦粤桦帮叶小懒重新换了药水,重新找个地方扎针,然后又重新帮她端了一份粥过来,已经被细心地吹凉过了,温度是可以直接入口的那种。
叶小懒端着粥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她是真的饿了,刚才那么一折腾,本来不饿的肚子开始咕咕咕的想起来了。
秦粤桦看着叶小懒吃粥,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刚才夏景年打电话说医院有事,正好他去医院配好药过来了,所以她也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夏景年到蓝家的时候,刚好叶小懒的药水也吊完了。
“这些药你先吃一顿,晚上就不用再吃了,对了,你的手之前因为走药水肿了,我给你热敷一下,促进血液循环,会消得快一些。”
夏景年刚才大概听秦粤桦说了一下发生的事,蓝皓天还真是不怕把叶小懒给折腾挂了,他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会把一个挂了的人从阎王手里夺回来,他自认为没有这样的本事。
“景年哥哥,我能不能找你帮个忙?”
叶小懒的声音很小,小到夏景年都竖起耳朵才听见。
“嗯,你说,只要是我能帮的,我 一定帮。”
夏景年一边给叶小懒热敷,一边帮她倒水喝药。
“能不能给我几片左炔诺孕酮片,我……”
叶小懒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到了。
夏景年一脸诧异地看着叶小懒,他都没有想到,叶小懒会问他要避孕药,再看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草莓,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一会给你。”
夏景年没有追问什么,而是答应下来了,对于他来说,几盒避孕药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只是他怕被蓝皓天发现,估计又有得折腾了。
“谢谢景年哥哥。”
叶小懒低着头,红着脸,在被子里面搅着自己的手指头玩。
夏景年给叶小懒留了几盒毓婷,然后收拾东西就准备离开了。
他打开门,对蓝皓天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然后交代了他一些事情,然后就开车离开了。
叶小懒见蓝皓天出门送夏景年去了,然后就颤颤巍巍地拿出一盒避孕药,72小时紧急避孕,离上次跟蓝皓天灵肉合一过去不到二十四小时呢,应该没有问题的。
她拿出一枚小小的白色的药片,刚才她吃药的水还剩下小半杯,刚好可以送服这颗白色的药丸。
叶小懒刚好把药送进嘴里,药顺着她的喉咙滑下,还没有进到她的胃里,蓝皓天就推开门进来了。
“你在吃什么?”
蓝皓天三步作两步走上前,他捏着叶小懒的下巴,已经不见那粒白色药丸的踪影了。
他掀开叶小懒的被子,又把她的枕头掀开,看见枕头下面放着一盒被拆开的毓婷,里面少了一片药丸,他再去看叶小懒那张倔强的小脸。
“你给我吐出来。”
蓝皓天揪着叶小懒的衣领,把她从床上拎起来,走到洗手间,用手指去抠她的喉咙,试图让她把药丸吐出来。
叶小懒紧闭着嘴巴,死死咬住蓝皓天的手指,就是不肯吐,她被迫趴在流理台上,面对着洗手盆。
蓝皓天把她锁在洗手间里面,去问佣人怎么可以推吐,佣人急匆匆地拿起一块肥皂,弄了一杯肥皂水,递给了蓝皓天。
蓝皓天折回房间,叶小懒还被缩在洗手间里面,他大步走进去,捏紧叶小懒的下巴,撬开她的嘴巴,把一整杯肥皂水都给她灌了下去。
叶小懒喝下肥皂水之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趴回洗手盆上,对着上面狂吐,不只把那粒白色药丸吐出来了,连之前喝的粥也吐的一干二净。
蓝皓天站在旁边,看着叶小懒吐,直到她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蓝皓天,你这个魔鬼。”
叶小懒吐得全身无力,她趴在流理台上,虚弱地看着蓝皓天。
魔鬼?她居然说他是魔鬼,到底谁才是魔鬼,她这么残忍的不想有他的孩子,还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刺激他,为了钱和景云巷的地契,就不顾一切的爬上他的床,闯进他的生命,打乱了他全部的计划,现在又不顾一切要逃离他,跟他憋清关系,甚至背对着他去吃避孕药,到底谁才是魔鬼。
“你不想要我的孩子是吗?我就偏让你要。”
蓝皓天用力地抓住叶小懒的双肩,他狠狠地咬住她的唇,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然后双双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