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绝的脸早已憋得红红的,估计还是有痛感的吧,被减轻后,应该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你额,并没有将床单也揪的皱巴巴的。
敷上药,将那装药的瓷瓶放在景绝的枕边。“这瓶药你拿着,是我特制的。”
景绝看了看那个瓷瓶,点点头,他知道所谓的特制会是什么样子,这个伤口估计三两天就会好了。
用绷带缠好,许慕言净了手,景绝也正在穿裤子。
这时候,医帐却是被掀开了。许慕言见是医帐内的医师,点了点头,继续洗手去了。
只是那个男子的脸色似乎有些古怪,景绝走后,才靠近许慕言。
“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来这里当然是看病啊。”
许慕言只觉得这个人很是搞笑,而且他们似乎也没有很熟吧。
见那人有动作,许慕言想要躲,却见那人在自己脸上划了了一下,弄了一些东西出来。
“这是什么?”
“那是……”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个应该是刚才清理伤口时候的,脓液才对。略微一迟疑,那男子却像时已经了然一般。
“原来许军医,还有这样的嗜好,有空我们也试试啊?”
“神经病,你在说什么?”
那那男子慢慢的靠近许慕言,手就要向许慕言的下体伸去,“别装了,你们刚才不是在玩什么颠鸾倒凤?”
许慕言总算是明白了,脸瞬间红了,突然间也觉得那个画面有点邪恶。
堪堪避开他的手,就向另一边跑去。“你不要这么龌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恶心。”
跑过来,许慕言才发现自己跑错了方向,这里似乎离出口更远了。暗骂了一句,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那军医淫笑着,走过来时,许慕言正好看到景绝,心里一下子就放松了不少。
“马上,你就会跟我一样,变成我这样恶心的人。来吧,好好享受一下……”
见许慕言放松的站在那脸,满脸浅笑,他只以为许慕言是想通了,也对。自己虽然不比那么景将军长得好看,但也不错吧。
正要高兴,下一刻却是被提着扔出了帐外,狠狠的瞪了许慕言一眼,景绝才转身出去了。
“收起你那龌龊的思想,否则我明天就调你入我营中。”
那男子脸色突然间变得煞白,猛地点头,骑兵营是换人最勤,伤员最多的地方,他若是去了,恐怕就活不成了。
看了一眼,从帐内出来的许慕言,忙不迭的就跑了。但是,心中却是笃定,许军医与景将军之间有着某种关系。
“你确定还要留在这里?”
许慕言点点头,“这个人不是已经被你打跑了吗,没事的。”
景绝冷哼一声,心里面却并不妥协,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或者下次还不知道是谁,再或者,他不在呢。并不是每次他都能正好赶到吧。
在许慕言没有同意离开之前,景绝便成了医帐的常客,也不看病,就坐在角落里,扫视着周围,眼神像利剑一般,只让他们都觉得精神紧绷。而那日被景绝警告的医师,一直觉得景绝是在看着自己,茶不思,饭不想的,没两天就病了,被遣送回家去了。
“景绝,你出来。”
许慕言当真是忍无可忍了,不知道谁传出他们两个是短袖之癖,现在整个医帐的人都在央求着他将景绝给弄走,不要再来了。
说成短袖她也无所谓,反正她不是,但是他一直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反正她是不会走的。
将自己的意思明白的告诉了景绝,景绝也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行动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他也放弃了让许慕言回家的想法,至少这样比看不到她要好,也至少,看到她认真快乐的样子,他也会替她开心。
那些谣言景绝也听到过,其实听到之后,景绝并没有恼怒,甚至他的心中很是欢喜。至少,在别人眼中,许慕言是自己的,贴上了他的标志,看别人还怎么觊觎。
这也是他天天来报到的原因。
时间久了,许慕言知道自己无力反抗,便也只能默然接受了,景绝似乎也越来越能收住身上的那肃杀之气,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如此,许慕言也只能接受,只要他不惹麻烦,她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去找麻烦吧。
期间也有男人试着去占许慕言的便宜,却在第二天被收拾了一顿后,也不敢去医帐看伤。许慕言知道那人是谁。反正有人帮他解决麻烦,她还是很乐意的。
而景绝那边,有龙阳癖的名头,自然也有人不怕死的往上黏,却也在靠近他之后,痛哭流涕的发誓,以后只喜欢女人。
这也算是景绝为那些人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吧。
“慕言,我能够进来么?”
帐篷外突然想起来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许慕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对于他频繁的到来感到有些奇怪,难道他不需要训练?
刚来的那一段时间,他也是每日都十分训练的很晚的,如今却是每天都会在这个点来她这边是,虽然对于他来看她,她感觉到很是欢喜,但是这里毕竟是军队,不是在他们家,所以说对于景绝的行为还是挺担心的。
“进来吧!”
女子声音毫无情绪波澜,似乎对于他的到来已经习以为常了。
景绝进入帐篷之后,正好看见许慕言正在案桌上研磨着草药,虽然天气不是很炎热,但是她的额头却是已经冒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不由得关心起来。
“休息一会儿吧?”
“没事,等我将手中的药草研磨好就可以休息了。”
面对着许慕言的回绝,景绝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对于她这样的举动他早已习惯了,一碰到药材就将什么事情都抛出脑后,包括他在内,可是景绝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反而也是支持她的作法。
“那行,我陪你一起。”
说完,景绝便拿起了一边备用的器皿,开始按照许慕的方法开始研磨起药草来。
研磨了片刻,许慕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便开口询问。
“景绝,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
见许慕言突然间向他问话,他便随同她一起停下了手中的活,然后静静的看着她,道。
“什么事情啊,看你的样子似乎还挺严重的。”
“你……不用训练么?但凡是士兵都是需要训练的,你老是往我这边跑,对于我而言似乎是没有什么事情,可是你……若是受到军法处置那该怎么办?”
听到许慕言的话,景绝笑了笑,道。
“你这是在关心我?”
被说中心事,慕言脸色一红,微微撇过头去,但是片刻又恢复了正常,一本正经的跟他说道。
“别闹,我跟你说正事呢,军法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看着许慕言那满脸的担忧之色,景绝也不愿意看她继续如此,便跟她全盘托出了。
原来他被公孙将军破格提拨做了前锋,如今也算是一个小官了,可以不用每日都跟那些士兵一起训练了。
听闻如此,许慕言那颗担忧着的心,也算是渐渐地平复下来了,不过还是不忘再三叮嘱一下。
“景绝,既然公孙将军欣赏你,破格将你提拔了,那么你日后可是要尽心尽力,万万不可辜负了公孙将军的提拨之恩啊!”
见慕言如此啰嗦,景绝不禁笑了出来。
“慕言,你知道么?你现在特别像是到了啰嗦的老太婆……”
啰嗦的老太婆?听闻此,慕言不由得一张俏脸变成了猪肝色,看着景绝那一副开心的模样,真的恨不得给他两巴掌,免得他又继续得瑟,笑话他。
想着想着,许慕言便朝着他扑了过去,一直有习武的景绝在发现慕言的动作的时候,便快速的闪开了,使得许慕言的扑倒落了空,一击落空,慕言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继续朝着他追去,于是整个帐篷便成为了两人嬉闹的游乐场。
“许大夫……”
帐篷突然间被人掀开,一个士兵抱着手臂有些呆愣的站在门外。
许慕言看到如今这个状况,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稍微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安静的坐回了之前的座位之上,然后收敛了面色,对其说道。
“怎么了?”
那士兵扫了一眼景绝,总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些眼熟,但是一时间竟是也想不起来,索性也就不去想了,而是回答许慕言的话。
“我来换药。”
换药?闻言,许模样便让其坐到她的对面,然后拆开他手腕上的白布,开始为其换药。
见许此时有外人在,景绝也不继续逗留了,便开口跟其告辞了,等到景绝走了之后,那士兵有些好奇的问道。
“许大夫,那人是谁啊?”
“哦,是我的一个病人,之前替他治疗过伤势,所以今日他有空特地前来看我。”
听闻许慕言的解释,那士兵半信半疑的相信了,不过接着后面的几日,他都发现那个男人来找许大夫,渐渐地他便开始打听那人的来历,很快对于这位新上任的前锋每日都来找这位许大夫,并且看那关系很是不一般,断袖之癖的消息不胫而走。
不日,公孙云凡召来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