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劈来的一道声音,让九歌差点腿一软摔在地上。
她赶紧稳住了身体,“你既然知道我进来了,为什么不大声喊叫守卫?”
屏风后发出了一声讥笑,“你是否太高估自己的能耐了,应对你需要守卫吗?”
九歌盯着他映在屏风上的剪影,提起衣裙越过屏风,一步步靠近他。
许是这脚步声的靠近有些异常,乌木长门皱了皱眉,毕竟他现在无衣物蔽体。
“你可知你现在做错任意一步,那二十几名俘虏就会因你没了性命,你不在乎吗?”
九歌停住步伐,正正地站在乌木长门的面前。
在乎,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九歌声音柔下来,尽量让自己显得卑微一些,“如果我说以后都会顺从你,那你可以放了他们吗?”
乌木长门抬了抬下颌,月光透进来映在他颌角的水珠上,增添了些许邪魅。他抿着嘴角,似笑非笑,“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怎么天真了不少?”
“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你这么折磨他们对又能得到什么呢?……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可以吗?”
他突然仰天笑了三声,笑得十分诡异,“真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
“若是说起鬼洛族里最孤傲的人,可不就是你洛九歌吗?现如今狼狈求饶地样子,真想让你爹娘看看,可惜啊,他们俩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真是可惜。”
“够了!”
九歌拍了拍自己的脸,想驱散脑子里那两个没有耳朵眼睛和四肢的人。
看乌木长门的样子,跟他废话显然是毫无意义的。
九歌叹口气,尽量平复一下自己的心境,然后低下头,开始解开自己胸口的衣物。
虽仅仅只有里外三件,她却脱去的很慢,故意很用力的发出摩挲衣物的声音。
乌木长门听见了不寻常的声音,挑眉问道,“你做什么?”
“你囚禁他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嫁给你,怕我不听话不顺从吗?好,我答应你。”
“你说什么?”
九歌将外衣和罩衫褪去,露出素白的双肩,只剩单薄的里衣。窗外散进来月夜的寒冷,她搂住自己的双臂,一步步跨向乌木长门的身边。
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既能帮助洛九歌,也能有机会解救她的同胞。眼前这个即将要成为洛九歌夫君的人,可是灭族的仇人。
洛九歌估计只想杀了他,怎会答应和亲又亲身服侍这个男人。
所以九歌想来想去,她可以替洛九歌做了这羞耻的事情。男女这种事,她又不是第一次,自然也说不上多为难。肯定要比古代这些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心理素质强多了。
在乌木长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九歌已经跳入了他的浴盆内,水花四溅,两人面对而坐。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了解我十二万分的诚意,如果我今晚把你伺候舒服了,请你考虑一下我之前的请求。”
说罢,九歌将身体沉入水中,双手搂住了乌木长门的腰身,她这才发现,他的肩膀很宽厚,身体上的肌肉很紧实,且还覆着一道道的伤疤,有深有浅。
乌木长门只觉得下腹一紧,她冰凉的小手让他瞬间血脉喷张。
“你给我滚开!!”
他这几个字简直说得咬牙切齿,九歌有些被吓到。
从乌木长门的反应,她知道这绝不是他第一次接触女人,只是为什么他会如此的震惊。
既然是和亲,他们两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见九歌并没有停止,乌木长门伸手擒住了她的脖子,九歌猛地呛了几口水,被他按至浴盆的边沿,这个力道几乎可以将她随时毙命。
乌木长门从浴盆里一跃而出,迅速披上了一件白色外衫。他将九歌拖到屋内的床榻上,抽出床边放置的一把匕首抵上她颈项。
匕首锋利的刀刃已经将她的肌肤割出了血痕,九歌惊恐地看着他,想逃走,身体却被他压制的半分都动不了。
“救命啊!”
门外的守卫听见了动静,立刻跑了进来,正好撞见了这男女衣衫不整的尴尬一幕。
乌木长门侧了侧脸,将手中的匕首飞向站在门口的守卫,那人被一刀穿喉,倒在地上。
九歌简直蒙了,原来他会武功,并且非常纯熟。他不是警惕心低,而是自信。
只是他大约没料到九歌的举动,所以才如此愤怒。
他骑在九歌身上,抑制住她的双手,从他发丝上滴下的水珠落在九歌颈项上。
“洛九歌你真是让我吃惊,居然可以放荡到这种地步,我是不是不该把你带回,而是早早的将你浸猪笼!”
“你才应该浸猪笼!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九歌浑身都在挣扎,“你装什么清高,你若没有那个意思,你衣物下面遮盖的是什么?那可是你最真实的反应!”
乌木长门一听这话,脸面上的都恼怒的通红,他掐住九歌的脖子,将她的半个身子都提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挥下一巴掌。
这巴掌的力道几乎夺走了九歌一半的意识,她侧身趴在床榻上,蜷缩起了身体。
乌木长门整了整衣领,将衣物一件一件地穿好。
“你还真是不负盛名,果真是狐媚做作的女子!我若不是还顾忌你和我父亲有婚约的事情,早将你的头颅拧下了。可父亲说过,须要将你活捉带回。我也说过,来日方长,你若再闹些什么花样,我不止会杀了你的同胞,更会取了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