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褪去,时至凌晨。白夜止脸色灰暗的站在医院门口,他疲惫地靠在玻璃门前,缓缓闭上双眼。自己的父亲,上海首屈一指的富商,竟然就那么那么容不下一个女孩。
“你再不离开她,回去继承家业,我就要了她的命。”
“她要是死了,我就陪她去死。”
“混账,我最后给你两年时间,处理不好,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
白夜止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这几句话,明明没有多少时间了,却连相守都要不得。老天爷,你究竟还要怎样才满意啊。
黎明破晓,白夜止却在医院门口坠入梦境。梦里,他搂着少女的腰肢,宠溺的伏在她耳边说:“这么多的风景,我觉得扬州最是得人心,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
梦外,他的少女,就在扬州,却忘了他。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可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什么都不如陪伴来得更深情,笑话又如何,忘了又如何,她爱得全都是他。
“嗯?夜止,你怎么在这里?”准备出院的栖迟疑惑地看着他,“恩恩?你怎么了?”看着白夜止毫无反应的样子,她有些慌,“夜止夜止!”她使劲摇他的身体,企图唤醒他。可是他,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掉在噩梦里难以逃脱的孩子,眉头紧皱。
“喂!你醒醒,医生医生,唔。”栖迟对着门内的人大喊大叫,却忽然被装睡的男孩吻住了双唇。
“你个骗子!干什么啊,这么多人看着。”栖迟推开他,脸色通红。刚想要起身逃开,却被他一把拽入怀里。“别再离开我了,好吗?算我求求你,小迟……”她的发抵着他的颌,“跟我回家吧。”
栖迟窝在他的怀里,并没有反抗。她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说了一句,“好,我跟你走。”
好,我跟你走。
这在他心里,或许就是最美的情话了吧。
两个孩子互相搀扶着,走到栖迟的住处,“你要进去收拾东西吗?”白夜止问道。
“不用了,没什么可收拾的,我想彻底和过去那个懦弱的我断了联系。而且,我不想见到里面的人。”栖迟并不去看那座被装饰的很可爱的楼房,只是想着快速离开。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白夜止看着她,眼里满满的都是疼惜。
“你是因为觉得这会伤了我的心,所以才不愿意告诉我吧。我反倒很庆幸,我早早知道了这些事。尽管不愿意去面对,没有勇气去面对。但是我心里很清楚,她不是真的待我那样好。不过,我不怪她,人都有私心。何况她又那么漂亮,而我……”栖迟低头看着自己在池水边的倒影,心里很难受。
“嗯?栖迟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嘛?”白夜止这倒开始疑惑了,“你的底子比她要好很多,你只有因为上班才会化淡妆,淡妆就比她浓妆好看。而你的素颜,比淡妆还要美。”
“既然你不愿意进去,那我们就走吧。去我们两个的地方。”
“好。”
栖迟抬头看着天边的一抹白云,嘴角溢出浅浅的微笑。
就让我勇敢那么一次,就一次。我会好好爱他,用尽全力。
一切人的生活,看似都回到了正轨。栖迟被酒店开除,搬离原住处,与白夜止住到了一起。白夜止停止了酒店的住房期限,在一处僻静优雅的环境里租了一间二层的小阁楼。白婷依旧留在酒店,却再也联系不上栖迟。她慢慢也就查到了原因,并开始了新的计划。这世上,有种爱,叫做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