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舆论媒体了,所以说,我等得起,可是温欣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等不起。
“你的意思是不嫁?”他问。
我浅笑着勾唇,不咸不淡的开口说:“你现在可没有什么好威胁我的,我奉劝你,赶紧放了我妈,我还能看在以往的情谊,和平的和你去离婚。”
我顿了顿,眯着眼睛看着他,“如果你还要坚持的扣押我妈,到时候就算你要求我,我也会拖个天荒地老,让你和温欣都不好过。”
“呵!看不出来啊,才一个月不见,你现在的本事倒是大多了。”白凡冷眼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回答,“这都是拜你们所赐。”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也不会走上今天这步。
“听说你昨天参加了华白的商业酒会?”
听着白凡的问题,我不经思考着他后面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他可不是那种喜欢多说废话的人。
“我还听说,你昨晚是出尽了风头,反而让谢家溪也是丢尽了脸面。”
呵呵,果然,之前他说的话只不过是抛出来的一块砖头而已,现在的这句话才是最关键的。
其实他不是想要说谢家溪吧?
而是爱屋及乌,关心的是温欣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冷冷的回答。
白凡激动的捏住我的手腕,带着警告的意味说:“别再乱来了,谢家溪这个人你惹不起。”
我斜着眼睛看着他,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是,我惹不起,你们我一个两个,我通通的都惹不起,可是是我先要去惹你们的吗?”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报复与羞辱都不是我最先挑起来的。
可是我现在已经被卷进去了,难道我还要任由着别人踩在我的头上吗?
是,以前我也尝试着去忍让退步,可是我的忍让和我的退步,最终都为我带来了什么?
不是他们的放过,而是得寸进尺的伤害。
既让横竖都是个死,我为什么不能让自己活的更有骨气一些。
白凡将手摁住我的肩膀,让我直视着他,“我知道,我明白,可是你不能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去报复,你不适合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
我看着白凡,说不出任何反驳他的话,他看我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我轻推开他,不敢在于他直视,我真的很害怕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会被他的一个眼神就轻易的打败了。
“你不是我,你不会了解我所受过的那些苦难。”我绕过他的身边,打开了门,冲了出去。
摁下了电梯后,我无力的靠着电梯,无声的抽泣着。
白凡说的不错,我不适合尔虞我诈的生活,我也很厌倦这种报复性的行为。
可是我能怎么办?
如果我不能造就一副坚硬的盔甲,我就没有能力去保护我自己,更别谈去保护我所在乎的那些人。
我已经走错了一步,再也没有退路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上,想要抢占立足的一席之地,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要比别人更狠。
“叮!”
电梯已经到达了1楼,当电梯的门打开后,我昂起头颅看向了前方,迈着沉重的步子走离了电梯。
以前那个懦弱,遇事只会慌张的夏彤,已经死去了,现在的我,会练就一身坚硬的铠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
出了医院后,我就直接的回了公寓,拿出季云给我的钥匙,我打开了公寓的门,阿雪看见我后,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咦,你怎么回来了?”
我站在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说:“你都能整天的在家窝着,我凭什么就不能回来呢?”
“切,这话说到,你以为我愿意窝在家里啊?还不是因为我的脸没好,不然我早就出去嗨了。”阿雪跟着我抱怨了起来,倏尔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我改口说:“嗨,我说你别转移话题啊,我现在是在说你的问题,怎么又跑我什么来了?”
我撘耸着肩膀,摆了摆手,“我可没说什么,是你自己往身上揽的。”
“呵!敢情还是我自个儿的错了?”她看着我,笑着接着说:“得,我是自己挖个坑埋了自己,不过话说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
“难不成我平时是到更深露重的时候才回来的吗?”
“夏小姐,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说着阿雪将她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后举了起来。
我看着她,觉得十分的无趣,自顾着瘫坐在沙发上。
“哎呀,现在不止不回答,直接改逃避了。”阿雪不甘示弱的也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握愁容满面的将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阿雪,我突然觉得好累啊!”
许是察觉了我的语气不大对劲儿,阿雪用手掰过我的脑袋,斜着身子看着我,身子一惊,“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看到阿雪一副紧张的模样,我突然就笑了出来,我侧着身子将脑袋放在了阿雪的大腿上。
“没怎么,也没出什么事儿,你就把你的美腿贡献出来,给我用一小会儿,我就一点事儿也没有了。”
“别胡说了,你的手还有你的脖子,这是怎么了?”阿雪握住我被玻璃割破的那只手,一会儿又查看了我脖子上的伤口。
“真没事儿。”我咧唇笑着。
阿雪用她的手轻轻的拨弄着我额间的碎发,“到底怎么了?回来怎么就这么一副便……”
不等她说完,我抬手堵住了她的嘴巴,半眯着眼睛,用眼神警告着阿雪后面想要说的话,就不用说出来了。
我还不理解她吗?
不用她说,肯定满嘴跑火车,一准没好话,她的大脑构造极为简单,顶多就是用“便秘”这两个字儿来形容。
阿雪摇晃着她脑袋,我将手从她的唇瓣上挪了来下,之后又将手心放在她的胳膊出擦了擦。
“你干嘛呀?”她不满的说。
我有气无力的回答着:“口水啊,大姐!”
“谁让你把手放到我嘴巴上的?”
“谁让你嘴巴里要冒泡的?”我学着她的语气反问着她。
“我……得得得,我这要说什么你又知道了。”
“嗯!”我点着脑袋,将脸覆入了她的腰部。
阿雪轻拍着我的肩膀,轻叹了一口气,小声的说:“既然你这么了解我,如果我不了解你,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了。”
我靠着她的腰部,静静的等待着她接下去要说的话。
“我看你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指定是因为你……遇到白凡了吧?而且这几天早出晚归的,也都是去找白凡吧?”
我缓缓的睁开双眼,侧过身子,平躺在她的大腿上,抬眼看着她。
看见我拿正眼看了她过后,她撅着嘴巴继续开口:“你的心里还忘不了他吗?”
忘记白凡吗?
我看我这辈子是做不到了。
爱一个人已经够难了,想要把一个已经在我的心里扎了根的人拔出来,这已经不是难的问题,而是想要我的命啊!
“其实我觉得既然你忘不了他,为什么不和他早日的坦诚相待呢?”
我微微提起嘴角,扯出无意义的笑容,不咸不淡的回答,“我和他已经回不去了,他现在已经有了温欣,而我也不会再去和他在一起了,我们注定是两条永远都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可是你明明还爱着他呀!也许……也许你们之间存在着误会呢?”阿雪一副极力为白凡辩解的姿态。
我知道阿雪她是心肠软,可是我和白凡之间的事情,没有人会比我这个当事人更加的清楚了。
白凡和我再也回不去了,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温欣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我们想要回到最初,那只有让温欣肚子里的孩子消失。
我不会这么做,白凡也不会这么做的,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可……”阿雪刚要说话,我就把脑袋别了过去。
深吸了一口气后,淡淡的说:“阿雪你要是再吵,我就回房间去睡了。”
听了我的警告后,阿雪果然不再说话。
耳边这下倒是清静了许多,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可是唯独我的心却静不下来。
我的脑海里全都是白凡之前为我涂药的样子,他满眼的柔情不像是装出来的,那既然他对我还有爱,又为什么会和温欣怀上孩子?
白凡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就算你和温欣上了床,可是我依旧还是深爱着你。
正因为爱你,所以我宁愿为了你俯首称臣,可你却迟迟不肯赐我平身!
难道真的要让我做出一副淡漠,无所谓,不在乎的姿态吗?
我曾再书中看到过这么一段话,再次拾起书本回忆时,心里颇有感触。
【人最强大时候,不是坚持的时候,而是放下的时候。当你选择腾空双手,还有谁能从你的手中夺走什么?
多少人在哀叹命运无可奈何之际,却忘了世上最强悍的三个字是:不在乎!】
以前在读到这段话的时候,我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觉得这是在胡言乱语,可是现在我的感觉却不相同了。
也许环境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心态,视野,又或者是认知!
平静的躺在阿雪的大腿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阿雪竟然都已经睡着了。
侧目看着阿雪,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阿雪的秘密就是丹尼尔。
也不知道丹尼尔什么时候才能从国外出差回来?
阿雪任劳任怨的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而我却什么也没能为她做。
和丹尼尔在一起,是她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心愿,不论如何,我也一定要帮她达成这个心愿。
我蹑手蹑脚的从她的腿上爬了起来,将她轻轻的平放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