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一见喜2017-07-11 02:053,232

  “铃铛?”

  霍司远一愣,一脸的茫然。像是不知道焕山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铃铛?”

  焕山和宋清桓也没想过霍司远会一下就认了,听到他这么说,也不意外。

  焕山走得更近了些,一伸手就能从牢门的空隙里抓住霍司远的脖子。

  “那我就问问霍大人,可认识一个姓苗的?”

  苗疆的人,泰半都以“苗”为姓,而中原人却极少有姓苗的。焕山这话就是指明了在说霍司远和苗疆的人有牵扯。

  “焕山寨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霍某世代都是中原人,怎么会认识姓苗的呢?”

  霍司远回答得很是委屈,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眉头锁了起来,似乎很是觉得焕山无理取闹,“纵然我如今在狱中,也由不得你这般胡搅蛮缠。”

  宋清桓一直站在焕山身后,极少开口说话,他看着霍司远,脸上没什么表情。

  霍司远一直都是藏在阴暗之处,所做之事也都是些见不得光的,可他却是个冷静自持之人,尤其擅长伪装做戏。可他刚刚一听到焕山提起“苗”字,眼中就划过一丝惊讶和隐藏得极深的慌乱。即便他很快便掩饰了下来,却仍旧没有逃脱始终盯着他的宋清桓的眼睛。

  “我这不就说了一嘴吗,霍大人这么认真干嘛。”

  焕山似笑非笑的看着霍司远。

  霍司远眼皮一跳,也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了些。可如今总不能在软和下去,他脸色没有改善,反倒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朝堂之上谁人不知那清水镇的冬生,身上便种了麒麟蛊。苗疆一带素来以制蛊闻名,你问我认不认识苗疆的人,不就是摆明了怀疑是我勾结苗疆人,把蛊毒下在那冬生身上的吗?霍某虽身子残缺,却不是个任人诬陷的。”

  霍司远一派正气,甩了甩自己宽大的袖子,还颇有几分文人自持的风骨。

  “如此说来,是我误会霍大人了?”

  焕山话虽然这样说,可表情和语气却十足十的透露着“不信”。

  霍司远脸色越发的差了起来,可没有多久却又笑出了声,“焕山寨主和宋大人这般着急的赶来,不回就是为了诬陷我吧?难不成那牢房里关着的冬生又出事了?”

  霍司远的性子是极其难以捉摸的,阴晴不定,虽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可是说怒就怒,说变就变。

  就像现在,刚刚还一脸愤怒,如今竟就笑了起来。还一脸笑意地和他们讨论着冬生的事情。

  “冬生出事了?”

  焕山听了霍司远的话,脸上闪过几分诧异,仿佛自己当真是刚刚才听到这个消息,装得跟真的似的。

  “你们不知道?”

  霍司远看到焕山这个表情,一时也拿不准焕山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不知道,有些试探地开了口。

  “那冬生昨夜又发了狂,听说还拖了个狱卒进去呢。”

  霍司远皱起了眉头,脸上的情绪有些微妙。

  焕山闻言,和宋清桓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有些担忧。

  眼看着霍司远都要把苗疆人这个话题给带过去了,焕山却突然转头对他笑了笑,一口白牙在稍显黑暗的环境中越发明显。

  “霍大人以为这样就能把话题扯开了?”

  “焕山寨主怎得如此揣度旁人?我无非是觉得冬生与你们关系匪浅,这才好意出言告之,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别的意思?”

  霍司远见焕山和宋清桓不上当,眸子沉了几分。

  他总觉得今日焕山和宋清桓来者不善。

  他们开口就提到了姓苗之人,难不成……是知道了什么?

  霍司远想到这里,眸子越发阴沉,手不动神色地移到了自己腰后。

  如果那冬生现在发狂,想必宋清桓和焕山也没什么心思继续与他纠缠下去了吧……

  霍司远身子骨瘦弱,穿在身上衣服显得十分宽大,就算他背过手去,动作也并不太明显。

  他的手一边往背后伸,面上还在继续和焕山说话,“既然二位来此只是为了给霍某添不痛快,那你们大可回去了,霍司远没什么心思与二位纠缠。”

  霍司远的眼睛放在了宋清桓身上,语气又几分嘲弄,“宋大人如果真的闲得无事,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父亲,堂堂的宋国祯宋大人竟被自己的亲生儿子送进了大牢里头,还不知宫外是如何在传呢。”

  他顿了顿,“即便小宋大人觉得宋大人对不住你,可到底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小宋大人……你怎么半点都不觉得良心过意不去呢?”

  霍司远的手触到了腰后的铃铛,面上却丝毫不显。

  宋清桓听了霍司远的话,眼神闪了闪,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了宋国祯一眼。

  不过一晚,宋国祯就跟苍老了十岁似的,头发凌乱,腰间还缠着绷带,蜷缩在角落里,刚刚这么大的动静,也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霍司远摸到了自己尾椎骨哪里的突起,手下刚要用力,那道原本紧锁的大门就猛地被焕山推开了。

  焕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门打开的,直接推门而入,一把抓住了霍司远放在腰后的手,“霍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呢?”

  霍司远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即便焕山与他相识不久,却也大概能知道些,他是个极其聪明,极其狡猾,又极其残忍的人。就算他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手上的动作再怎么小,可是脸上细微的细微的变化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难不成被关在大牢,连挠痒的权利都没了?”

  霍司远的手被焕山抓住反背在后面,他没料想到焕山会突然发难,脚下一个不稳,踉跄了一步,可手却被焕山死死地抓住,发出轻微的骨头错位的咔擦声。

  霍司远疼得脸色苍白,轻呼了一声。

  “挠痒就挠痒呗,霍大人怎么还要偷着掖着的?”

  焕山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更何况如今在他手里的是害得清水镇众人家破人亡的霍司远,他就更不会温柔相待了。

  宋清桓收回看着宋国祯的眼睛,抬脚也走进了牢房里。

  “之前问霍大人的第一个问题,霍大人还没想好用什么借口来哄骗过去吗?”

  焕山松开了霍司远的手,动作粗暴地把人按在了地上,“霍大人要是觉得不好意思说,那没事儿,我帮您挠挠。”

  焕山话里虽带着玩笑的意思,可脸色却十分的正经,甚至还有几分吓人。他的手伸到了霍司远的腰后。

  “没有吗?”

  宋清桓看着焕山僵掉的脸色,皱着眉头问了一句,眼睛跟着移了过去。

  霍司远的腰后根本没藏什么东西,只有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包。

  那个铃铛到底被霍司远藏到了什么地方?

  当初在大殿上,在朱达昌身上找到的铃铛对冬生根本不起作用。

  他们那日来见过冬生后就出了事,宋清桓和焕山总觉得霍司远会对冬生做什么,所以暗中又来了大牢一次。还带上了那次朱达昌手中拿着的铃铛,可最后却发现那铃铛对冬生根本没用。控制冬生的东西定然在霍司远的手里。

  他们刚刚以为霍司远会再用那东西让冬生发狂,可在他身上却根本搜不出什么东西来。

  “当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一个绿林土匪竟然敢如此对待朝廷命官。”

  霍司远强忍着痛意,脸上苍白,黄豆大小的汗珠从额头落了下来,语气带着自嘲之意。

  焕山看了宋清桓一眼,动手把霍司远给扶了起来,看到他的脸色还有已经脱了臼的右手,沉默着端起他的胳臂,手中用力,“咔擦”一声又给他接了回去。

  霍司远根本没料到焕山说动手就动手,疼痛瞬间占据了整个大脑,让他控制不住叫了出口。

  “宋清桓……你今日带着他来,羞辱也羞辱了,折腾也折腾了,你还想要做什么!”

  就算霍司远再怎么能忍,那也是世家出身,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屈辱,更何况……还是在宋清桓,那个自幼与他比到大的人面前。

  “这怎么能算羞辱呢?霍大人……”

  焕山的脸色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很难看,见霍司远竟然还生了气,觉得十分好笑。

  他走到霍司远面前,低头睨着他,“你对清水镇那么多人做的事,怎么光是靠羞辱,就能还得了的呢?”

  “这些事与我又有何干!”

  霍司远打定了主意不会认,更何况是现在,他被关在大牢里,焕山又不是个善茬,在这种情况下,他更不会承认。

  “若你不信,大可等皇上龙体痊愈后让皇上派人去查,看能不能找到证据,说是我霍司远做的!”

  就在霍司远就差对天赌咒了的时候,宋清桓却始终一直盯着他的后腰在看。

  霍司远后腰的那个包,实在是太奇怪了……

  宋清桓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关节,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睛猛地睁大,疾步走到略显虚弱的霍司远面前,扯过他的衣服,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手直接贴到了那个鼓起的大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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