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尉迟彤可是等待着奉君无接下来的话,只不过,奉君无却是命人又拿了几样宝贝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要在她的面前,好好的显摆一番吗?
尉迟彤倒也没有打算把奉君无想得这么过分,但是,瞧着他的样子,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也的确是很容易令尉迟彤胡作乱想呀。
“既然,你愿意与我合作,那么,作为回礼,这几样东西中,你可以挑上一样。”奉君无的语气令尉迟彤有些不快。
怎么听起来,好偈是在施舍一般。
估计着,换成是任何人听到奉君无的语气,都不见得有多痛快吧!
更何况,尉迟彤还是有几分心高气傲的。
“不必了,说是合作,世子还是很吃亏的。”尉迟彤很为奉君无着想。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她可不打算,在奉君无的面前太过掉价。
“好!”奉君无重重的拍了一下手,很认真的看着尉迟彤,“那我们就好好合作,如何?”
奉君无到底认为她有哪一点,是可以与他合作的?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还是她背后的威远侯府,有他需要的东西?
尉迟彤拿起那玉净瓶,喃喃的说道,“它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可以让祖母这般的放在心上。”
奉君无听到尉迟彤的话时,立即就扭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说道,“你瞧瞧,这就有条件了吧?”
什么?她说了什么?
尉迟彤纳闷的看着奉君无,可是没有认为自己真的说过什么多余的话来。
她不过是……
“这玉净瓶曾经是尉迟老夫人的陪嫁,传闻有起死回生之效。”奉君无从尉迟彤的手中接过玉净瓶,笑道,“后来,前方败了仗,赔了好多钱,靖海国的那位大将军就开口要了好多宝贝,其中就包括这玉净瓶。”
当奉君无提到战事时,那神情则是相当的复杂。
看来,是一位爱国的男儿呢,尉迟彤这般想着,瞧着奉君无的目光也温和了不少。
这样的男儿,还是很容易就引起尉迟彤的好感的。
“后来,尉迟家的大少爷,可谓是一雪前耻,灭了那位大将军,将军府的人四下逃散,宝贝了就遗失了不少,包括它。”奉君无说道,“在尉迟老夫人的眼中,这就是一个奇耻大辱,而尉迟大少爷就是洗了这屈辱之人。”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戏,不过,没有问题呀,就算是让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尉迟彤还记得老太太神神秘秘,避人耳目的意思,莫非,这其中是另有隐情的?
“不过,这瓶子的确是没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效,都是骗人的。”奉君无对尉迟彤说道,“如果想要强身健体,还是不要靠着一只瓶子来得更好一些。”
尉迟彤挑了挑眉,“放心,我还活着,用不着‘起死回生’。”
她的话才刚刚落了音,就听到外面有人说着话。
奉君无完全没有要避讳着尉迟彤的意思,好像真的将尉迟彤当成了自己人。
切,谁信啊。
那人进来,可不是空着手,竟然还拿了一沓银票,亲自交给了奉君无。
我的天,好多钱。
尉迟彤的心里面冒出这样的想法来。
她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表现得那般的贪财,但是,有些事情是真的没有办法控制的,就比如说,她缺钱。
她是真的急缺。
为此,她深深的埋怨过曾经的尉迟彤,竟然是一个不会理财的女儿家,害得她现在两手空空,想要办些自己需要的事情,都极为困难。
“这一次,奉飞扬可是大出血呀!”奉君无说着那叫一个得意。
其实,尉迟彤也觉得,奉飞扬好像买了许多没有用的东西。
“等到太后寿时,你同我一起。”奉君无理所当然的说道,听着他的语气,好像尉迟彤在答应与他合作以后,就成了他的了。
尉迟彤挑了挑眉头,“我就算是要进宫,难道不应该是陪着我的祖母吗?”
话虽如此说,但是如果奉君无一定要让尉迟彤陪着,那尉迟彤又有什么能耐去拒绝呢?
现在想想,受制于人的感觉,可真的不怎么好。
“能得太后欢心,是很重要的。”奉君无竟然一把就抓住了尉迟彤的手,真的是想要甩,都甩不开。
这是干什么?尉迟彤有些生气,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另一只手握着玉净瓶,都想要向奉君无的手头摔过去。
奉君无笑着说道,“你放心,为了与你能够长长久久的合作,我是一定会护你周全的,而且,我们一同去见太后,那好处才能翻倍的来。”
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话呀!尉迟彤见没有办法甩开他的手,最后也放弃的叹着,“你想怎么样?”
奉君无笑道,“我想,现在就与你去威远侯府,把这宝贝送过去。”
现在?这么快?
“好!”尉迟彤自然是没有意见,但是看着奉君无这神秘的样子,心里还是老大的不痛快。
竟然打算这般的瞒着她,哼,那她也要看看,这奉君无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又能够瞒她到多久。
奉君无见尉迟彤无论回答着什么,那都是相当的痛快,竟然有了一丝犹豫来。
这真的是尉迟彤吗?虽然她答应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对她有利的,但是如此的不加思索,总归是会让他有所怀疑的。
“为何这般看我?”尉迟彤的目光落回到玉净瓶的手中,“是怕我会算计你吗?”
哟?尉迟彤其实是很聪明,为何这其他人都说她是相当的愚笨,只是因为她想要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吗?
那也只能说是“痴”,而不能说是“傻”吧。
“算然不会,尉迟大小姐不会算计一个刚刚决定要合作的人。”奉君无笑道,“这以后,怕是就说不定了吧。”
他们还真的是很默契呀!
既然,已经有所决定,他们也没有打算再继续耽误下去。
说做就做,他们还真是挺像的。
他们也的确是没有耽误太久,很是匆忙的就带着玉净瓶回了威远侯府。
尉迟彤也问过奉君无,为何要这般焦急,奉君无的回答是夜长梦多。
也是,这其中总是很容易就发生“意外”。
特别是奉飞扬,他总归是一个不是很确定的定数,凡事还是应该要小心一些为上啊。
估计着,威远侯府上下,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家的在小姐会和奉君无一同出现,这样的搭配着实是充满着怪异呀。
“还愣着干什么?”尉迟彤这才刚下马车,就拿出大小姐的威严来,喝着,“还不快进府通报爹爹,说是世子来了。”
奉君无可是从来就不会到哪一位的府邸坐客,这威远侯府算是头一遭,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当他们进府时,管家就匆匆而来,请着奉君无去威远侯府的书房,怕是以为有要事需要商量着。
哪知,奉君无点了点头,就侧身向尉迟彤做出“请”的姿态来。
尉迟彤也完全没有要回绝的意思,竟然是向奉君无屈了屈膝后,就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
这……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叫人瞧不懂了。
威远侯府出来迎时,就看到尉迟彤与奉君无正说着话,竟然有一时的恍惚,他们是怎么凑在一起去的?
“爹,我回来了!”尉迟彤笑着走到威远侯的身边,并且伸手抱住了威远侯的手臂。
看看尉迟彤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位很会撒娇的女儿。
威远侯看着这样的尉迟彤,不由得颤了颤心肝,总觉得哪里怪得很,又实在是说不出其中的原因。
“有客人在!”威远侯提醒着尉迟彤,“你先去看看……”
“威远侯。”奉君无笑着说,“我今天来,是送礼的。”
威远侯的话被奉君无打断时候,有那么一丝不悦。
不过,人人都知道,奉君无不好相处,为人怪异,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
身为臣子的威远侯,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保持着什么样的态度。
“世子,请!”威远侯不得不请着奉君无往书房里面走着。
威远侯的原意是打算让尉迟彤去陪着老太太,可是,奉君无却像是故意似的,一直都在与尉迟彤说着话,碍是将尉迟彤也扯进了书店中。
尉迟彤也感觉到威远侯的审视目光,除了讪讪一笑,作为回答,也没有办法解释。
“世子,请!”威远侯向奉君无说道。
奉君无理所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而尉迟彤就站在了威远侯的身后。
威远侯忽然间感觉到,自己的女儿今天是难得的乖,难道是因为奉君无在场的缘故?
不,因为尉迟彤正准备做一个区别与从前那一位的好女儿,所以在好好的表现。
如果她知道威远侯竟然是这么认为她的表现,她一定会很恼火的。
“不知,世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威远侯随即笑着说道,“小女的脾气不好,也是让世子为难了吧。”
“脾气不好?”奉君无似笑非笑的扫了尉迟彤一眼,“我觉得,彤儿不错。”
噗!什么鬼?尉迟彤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看向奉君无,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奉君无竟然叫她“彤儿”,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的叫法,是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吗?
“爹!”尉迟彤连忙就想要向威远侯解释,万一威远侯的心脏不好,再被他们给吓住了,那可怎么办?
谁知道,她才刚刚开了口,就听到奉君无笑着说,“彤儿知道尉迟老夫人因为多年前的那只玉净瓶而郁郁寡欢,特意让我帮着寻找那只玉净瓶,可巧,竟然找到了。”
奉君无是句句都在与尉迟彤拉近关系,可是,好像与尉迟彤是多么的熟悉,都可以在暗中互通有无了。
问题是,尉迟彤和奉君无之间根本就没有那么熟悉呀。
尉迟彤一直都是勉强着笑着,那嘴角勾起,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现在有谁可以告诉她,要怎么样才能让威远侯莫要误会她与奉君无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