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儿啊,你都与三位殿下说什么了?瞧着他们的表情不太对呀。”老太太总是怕尉迟彤再惹祸呢。
护短是护短,但也希望尉迟彤可以收敛。
“不知道啊。”尉迟彤感慨的说道,“可能,他们只是觉得,那样的表情好看?”
老太太被尉迟彤逗得哑然失笑,也实在是拿现在的尉迟彤没有办法。
当他们出宫以后,就遥遥的看到了解家的马车。
“看来,是解家大小姐在等着你。”老太太拍着尉迟彤的手背,“其实,我一直希望我可以与解家大小姐这样的女儿家多来往,这才是我威远侯府的风姿,那里大家闺秀,哪里能与我们相交。”
因为武将之家吗?尉迟彤在心里面默默的想着,但在面对着老太太时,也不过是浅浅的笑了笑,没有回答着什么。
“那些小姐的心计,不是你能比得过的。”老太太说罢,竟然真的就把尉迟彤丢在了宫门前,
“祖母,这个,祖母……”尉迟彤想要拦着老太太,“万一解大小姐只是来说说话……”
人家说完话就走了,那她怎么办?
“祖母,你等等我吧!”尉迟彤笑着说,“很愉快就会说完话的。
结果,老太太却是拍开了她的手,让她与解家的小姐好好相处,以后,多与武将家的女子接触,可以少些心机。
不是,那也要让她可以回威远侯府,总不能步行吧。
尉迟彤的双手一摊,看着老太太坐着马车就这么走了。
我这个……
”喂,听说你在宫里又有事儿了?“解正宛是相当的直接,那句话就像是一把小刀似的,狠狠的就戳了尉迟彤一下。
尉迟彤翻了一个白眼,转头看着解正宛,“谁说的,拉出来,我要砍了她。”
“谁都知道。”解正宛看着尉迟彤,叹了口气,“娘亲说你受了委屈,怕你不痛快,就让我看看。”
哟,解夫人当时并没有开口,但是一切都瞧到了眼中,是这个意思吗?
尉迟彤倒是惊讶,看来,解家对她的印象有所改观呢。
其实尉迟彤不知道的事情是,武将家的儿女的心肠直率了许多,无非是喜欢或者不喜欢,从前对尉迟彤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倒是有些喜欢。
仅此而已。
“委屈倒是没有,只不过是有些心塞。”尉迟彤好似很是委屈的说道。
“心塞?”解正宛是从来就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说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怎么了?什么塞住了。”
解正宛不会是觉得,这心塞是一种病吧。
“不是的。”尉迟彤转过头,对着解正宛笑着说,“心塞是因为祖母把我丢下了,我一会儿可能要步行回府。”
步行?不是不行,但是她不太认得路呀。
难道让她一个大小姐,一路问回去吗?其实,也不是不行……
“那有什么的,我送你。”解正宛拍着尉迟彤的肩膀,“以后,如果你还有什么好舞,可能来找我,我来敲鼓。”
尉迟彤呆呆看着解正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莫非解家交友的方式竟然这么特别的吗?
竟然要以鼓会友?
“不是的。”尉迟彤立即就说道,“这个不能是总有的……”
“走吧,送你回府。”解正宛抬了抬手,“我还要回家练剑呢。”
练剑?听起来很有意思。
尉迟彤从前也是会剑术的,可以以后切磋一下。
尉迟彤正打算与解正宛好好的交汉一下剑术心得的时候,就听到人在他们的身后,淡淡的说道,“不太方便,尉迟大小姐与我有约了。”
尉迟彤恼火的看向奉君无,转身屈膝道,“世子一定误会,并无约……”
奉君无突然向尉迟彤作了一个手势,那个手势一出来,尉迟彤就安静了。
什么手势?是奉君无在摸着腰间玉佩的动作。
不过在解正宛看来,这可不是好事,再怎么样也要尽量不要与奉君无扯上关系为上。
因为像奉君无这样的人……不是什么好人的。
结果,尉迟彤竟然是恭送走了解正宛,要与奉君无相约。
“你这个尉迟彤,脑了一看就是不好用的。”解正宛在离开时,忍不住对尉迟彤抱怨了一句。
尉迟彤为难的撇着嘴,她只是看出奉君无有什么关于钱财的活动,否则,她还是愿意与解正宛研究着剑术的。
“舍不得解家大小姐?”奉君无走到尉迟彤的身边,与她一起目送着解家的马车远去。
尉迟彤撞向着嘴,“不知殿下有何贵干?”
贵干?奉君无竟然抬手就刮向了尉迟彤的鼻子,“你呀,过了河就拆桥。”
尉迟彤的脸顿时就红了,不是羞红的,是气红了。
“谁让你碰我的脸了。”尉迟彤狠狠的推开奉君无的手,“你知道这里的胭脂有多难上脸吗?我是擦了多久才均的吗?”
奉君无一愣,怕是没有想到过,他竟然比不过几盒小小的胭脂。
“想我奉君无长到这么大,才发现自己远不如抹在脸上的东西。”奉君无感慨的摇着头。
尉迟彤瞧着奉君无,略微挑着眉,“那世子是真的不懂了,对于女子来说,脸上的胭脂和颜面一样重要,很多女子如果没有打扮好就出门,犹如没有带脸面是一样的。”
会吗?奉君无诧异的看着尉迟彤,似乎对于尉迟彤的说未能,并非那般相信似的。
不过,尉迟彤说话从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世子,您想想,你见识过那么多女子,有哪位是没有收拾好就出现在您面前的。”尉迟彤笑着问道。
奉君无略微想了想,还真的是这样。
“你赢了。”奉君无苦笑着说道。
尉迟彤往奉君无的面前凑了凑,就甩了甩手,她刚才可是看到奉君无的动作,才会让解正宛先走一步,否则,她还打算与这位解家的大小姐好好的联络着感情呢。
奉君无一看到尉迟彤的动作,顿时哭笑不得,“你一个大小姐,怎么这么贪财,从前竟是没有听说过。”
当然,从前的尉迟彤哪里知道钱是干什么用的,只要要挥霍的时候,向老太太撒个娇,向侯爷打个滚,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对于现在的尉迟彤来说,那真的是没有办法拉下脸来,去做着那些分明可笑,却又要自认为理所当然的举动来。
与其靠着别人,不如靠着自己。
尉迟彤对于自己的生活是已经有了十足的打算,现在少的就是钱了。
惟有钱,才能够让她把事情都办得更好。
“瞧瞧,除了之前给你的玉佩,我好像也没有什么了。”奉君无叹了口气,就取下大拇指的一个大扳指,递给了尉迟彤。
“好漂亮。”尉迟彤理所当然的就接了过去,细细的用手一摸。
果然是好东西,但凡是好东西,没有一件可以逃得过尉迟彤的双眼。
“看来是真喜欢。”奉君无苦笑着,“我们才刚刚在一起,这东西就送出去两件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尉迟彤终是从扳指上抬起眼来,瞧着奉君无,“世子,不要乱说话,不是‘在一起’。”
是啊,不是在一起!
奉君无见到尉迟彤甩了甩手臂,“是‘走一道’。”
是啊,他们走的是一条道。
奉君无轻笑着摇了摇头,对尉迟彤还真的是不有办法。
这真的是她初见的奉君无吗?尉迟彤在心中早早的就开始纳闷起来,觉得这个奉君无实在是多面得很,之前救下她的时候,可绝对是一只傲娇少年,现在看起来却多了几分温和。
奉君无感觉到尉迟彤的审视目光,便扬眉一笑,倒是让尉迟彤真的不好意思起来。
“你留下我,是有事?”尉迟彤终是想起重要的事情来。
奉君无笑着说道,“是啊,你今天在太后的面前表现得真好,也狠狠的赏了尉迟瑰一个响亮的耳光,应该是很出手吧。”
他人一定要宫门前闲聊吗?她的感觉上并没有那么好。
奉君无注意到尉迟彤一直都在扫着不远处的宫人,便笑着向尉迟彤说道,“我们走走吧。”
走走也好,走走就正适合闲聊。
尉迟彤慢慢的收回目光来,就对奉君无说道,“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去赏谁耳光,让谁难看,如果他们不来烦我,我也是不会烦着他们的。”
奉君无瞧着不以为然的尉迟彤,“你与传闻,极不一样。”
尉迟彤一愣,其实她也知道这样的自己是很容易让人怀疑的,但是威远侯府的人最多以为是她转了性子,因为她的身子就是真正的尉迟彤。
至于旁人怀疑,她也不会太怕的。
“因为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尉迟彤抬眼看向奉君无,说道,“我一直都为那一个人活着,但是他却把我的心挖了出来,然后随手就丢到了地上,我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那颗心找回来,当然不会再捧到他的面前。”
哪家千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偏偏尉迟彤就是可以说得出来的。
听起来是鲜血淋淋,却忆说明尉迟彤在奉飞扬那里是受尽了苦头的。
奉君无微微一愣,忽然觉得尉迟彤挺可怜的。
换成是任何一个女儿家都已是心碎了吧,她却成扭转他人的看法,已是不易。
“说好,那就不要捧到他的面前。”奉君无笑着说,“如果你不喜欢他,我也可以帮你欺负他。”
尉迟彤觉得奉君无所说的话,也真的是挺有意思的,她侧过头,瞧着奉君无那神采飞扬的容颜,也似是他的张扬所感染,灿烂一笑。
“好啊,以后,你就好好的欺负他,我看见了,当然就开心了。”尉迟彤笑着摇了摇拇指上的扳指,“我如果开心,就可以少要些东西。”
奉君无瞧着他的大扳指带在尉迟彤的手指上,这心情顿时也好了起来。
“有点大,下次送你个合手的。”奉君无笑着说。
尉迟彤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正准备回绝,忽然想到她拿着奉君无的东西也不过是为了存钱,有值钱的东西给她,她当然是要收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