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眼皮直跳,很是不爽。
尉迟彤耍着剑,左来一下,右来一下,明显的不够专业呀。
毕竟,她会的“剑”,和她手里面拿的还是有点区别的。
“小姐真棒,小姐真厉害。”水荷拼了命的在恭维着尉迟彤,恨不得把尉迟彤夸上了天。
也怪不得水荷,尉迟彤在心里闷闷的作可响着,估计尉迟彤这一辈子都没有拿过刀剑,没有提过本事来,突然间有了这样的技艺,自然会让下人们很是惊喜。
这只能说这一些人都没有跟着她跑到宫里面去,如果他们也去的话,就知道她现在所做的事情那都是不值一提的。
当时的她呀,那才叫厉害呢。
尉迟彤眯着眼睛,笑似的开了花。
“小姐,老夫人来了。”水蓉很是沉稳的向尉迟彤屈了屈膝。
平时是很难见到水蓉的身影的,毕竟在府中人缘很好的她,被尉迟彤派出去做了别的任务。
“好!”尉迟彤立即的收了剑。
水荷忙着就茶水递到了尉迟彤的身前,深怕尉迟彤会渴,练过剑太会热,那服务是特别的周到。
尉迟彤伸手轻轻的推拒了水荷递来的茶水,“先不喝。”
尉迟彤转头间,就看到老太太正往这边走着,大有一画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架势。
而这个架势分明就不属于老太太的,或者说是在尉迟彤的面前,老太太从来就不会是这样的一个态度。
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还是有人故意给她找了麻烦?
尉迟彤的心晨面也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便是毫不犹豫的就走到了老太太的面前,正准备屈膝行礼时,就看到老太太扬起了手,准备狠狠的赏尉迟彤一个大耳光。
恩?情势不对。
这样的动作,在尉迟彤的记忆中是不会有的,现在更是不会有,老太太突然间发火,其中必然是有一定缘故的。
那现在,她应该怎么办?
尉迟彤就是尉迟彤那反应也是相当的快的,她忙着就后退了好几步,就像是受到了打击似的,那眼泪珠子瞬间都掉了下来。
她从前干的事情,有一部分也是需要骗人的,不是吗?
“祖母,这是怎么了?”尉迟彤哭着问道。
这一个巴掌还没有落下来呢,尉迟彤就已经像是挨了打似的,哭得那一个凄惨啊。
老太太呆呆的看着尉迟彤,也许是没有想到她的眼泪是说来就来,那速度快的令人瞠目结舌,不过,老太太也很快就反应过来,认为自己也的的确确是给尉迟彤受了委屈,那手一伸,就将尉迟彤抱到了怀里来。
这就从老太太准备打向尉迟彤,就变成老太太与尉迟彤抱头痛哭了。
不过,这哭得实在是莫名其妙,令人废解。
好端端的打她做什么?
她让水蓉特意的盯紧了老太太的那一边,无论老太太碰到了谁,说了什么话,都要向她立即回禀着,可是老太太这莫名其妙的冲了过来,水蓉的面色却是如常,让她有些恼火。
难道她把水蓉带回到府中,就是要吃亏的吗?
“祖母,孙女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祖母不开心了呀。”尉迟彤哭着问道。
水荷和水蓉见状,早早的就搬来了一把椅子,准备服侍着老太太先做下,至于尉迟彤……那就是犯了错失,先站着吧。
尉迟彤自然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与她的丫头计较站,更何况,尉迟彤觉得他们做得甚是不错,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现在重要的事情当然是顾好老太太,那尉迟彤以后才能不吃亏嘛。
“你呀,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啊。”老太太抹着眼泪说,“这才刚刚好了几天,就又惹出事情来,这一下,可是要怎么收场啊。”
老太太哭得尉迟彤是莫名其妙,好收场,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在尉迟彤看来,那一切都是刚刚好的呀。
“祖母,孙女听不明白。”尉迟彤哭得“呜呜”的,但那眼中却没有半点悲伤,反而是在审视着老太太方才所说的话。
她好像是听懂了一些,就是又有毛病粘到了她的身上来。
倒霉,这个尉迟彤就是一个倒霉的体质,岂有此理。
“祖母……”尉迟彤转头继续哭,“孙女现在都已经变了,与旁的事情都不沾染,就是天天呆在府里,又是怎么了?”
是啊,换成哪家小姐,被无缘无故的冤枉了,怕是心里都是委屈着,更何况,尉迟彤也是难得委屈。
老太太这才将外面传的事情与尉迟彤说了出来,这些传闻原来都是尉迟彤听过的,所以尉迟彤也根本就没有放到心里去,毕竟这“传闻”从来就没有断过。
只不过,绯闻对象从奉飞扬变成了奉君无。
奉飞扬在人前还是挺像样的,虽然在尉迟彤现在看来真的是一无是处。
奉君无在人前人后好像都不是太像样,且尉迟彤与他也真的没有特别多的明面上的接触,所以……
她觉得无所谓的,但是在老太太,甚至在旁人看来,那简直就是麻烦一桩。
估计着都会认为尉迟彤着实是一位不安分的小姐,无论和谁都是能扯得关系的。
也是奇怪了,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是她原是扯的,旁人管得着吗?
尉迟彤在心里面默默的想着,但是脸上的泪水那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
老太太听说的那一段,是在宫外发生的那一块,也让尉迟彤弄清楚了,原来是她与奉君无说话时,从奉君无的手中接过了扳指的这件事情,被传了开了。
她尉迟彤接了旁人的小礼,这于许多人看来,根本就是不对的。
一个姑娘家,无缘无故的受了人家的礼,这怎么能是正常的呢?
要是再不对劲,她尉迟彤把礼也收了。
不过当时的情况,好像知道的人并不应该特别的多。
除了奉君无本人,好像也只有她,再者就是离得较远的宫人。
在尉迟彤看来,奉君无应该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把事情说出去,开得人尽皆知,对于他们来说,那绝对是一桩特别麻烦的大事情。
毕竟,她和奉君无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关系都不是特别的好,与外人看来都是一个的麻烦。
“祖母,您怎么能相信着旁人所说的话,而不相信孙女呢?我与世子原本就没有那么熟悉,为何好端端的会收世子的礼?”尉迟彤哭着说道,“就算是要收,也只能是王爷的。”
老太太一听,那面色就变得更加的难看了,尉迟彤好不容易和奉飞扬划清了界限,断了这几年的孽缘,总是不能再让尉迟彤重蹈覆辙的。
“再者说,如果世子真的是想要送我礼,那也绝对不可能是在私下呀。”尉迟彤吸了吸鼻子,万分委屈的说道,“世子不应该是把礼送到府中来吗?”
的确是这么一咽事,毕竟,在旁人看来,尉迟彤与奉君无的接触实在是太过突兀了。
“我倒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谁传出了这件事情来,而且是在事隔的几日之后。”尉迟彤的话锋一转,就彻底的成了受害者,她哭着说道,“明摆着就是想要陷害孙女和世子的关系,而且送私礼这种事情,世子会那么不小心的被人瞧见吗?”
老太太正准备说话,却被尉迟彤打断了。
别吵,尉迟彤正在演技呢,而且正是兴头上,是谁都不可以打扰了她的“兴致”,否则……否则也不能怎么样,不要打扰她就是对的。
她抹着眼泪,继续说道,“当时,解家大小姐走了以后,世子便与我说了几句话,步行到了离宫比较远的地方,就寻了个轿子送孙女回来,一直都没有送过礼,旁边更是没有什么人,这样的传话又是从哪里来的,传得是煞有介事。”
老太太听着尉迟彤的话,好像也有那么一丁点的道理。
但这道理并非是因为站在了尉迟彤这一边来,而是奉君无做事素来小心,从来就不喜欢留着什么话柄,当然,就算是有话柄也绝对不会有人敢随随便便的乱传。
这一次,却是两个人都被针对了。
“行了,不要哭了,祖母会把这件事情查得清楚的。”老太太替尉迟彤擦着眼泪,尉迟彤也甩着手帕,替老太太擦着。
一旁的下人也都抹着眼泪,就好像是被感动了似的。
这对于尉迟彤来说,绝对不是什么考验演技的大事,在老太太看来,也只是心疼着孙女的小事。
但是,这绝对是那些下人好好表现的机会,要知道,他们可不什么时候都能够碰上尉迟彤与老太太这般模样,这是好时机呀。
此时,一旁的嬷嬷连忙就抓住了时机,拼命的劝说着尉迟彤与老太太,莫要再因为旁人的说法而弄坏了心情。
哼,现在才说话,是不是晚了点?
尉迟彤不屑的想着,之前老太太认为她与奉君无有什么的时候,他们怎么不知道劝一劝老太太壁纸,现在才开口?
算了,与这些下人计较可是没完没了,只不过她有空的时候,还是要让他们知道一下,在这威远侯府中,得宠的是她尉迟彤,以后也只有她尉迟彤,无聊的时候玩什么“墙倒众人推”,那绝对是脑子地水了。
当尉迟彤这般想着的时候,便不由自主的扫视着周围的那些下人,想必是她的目光不是那般的友善,看起来她的脾气也是渐渐的越发得不好,而那些下人也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当着尉迟彤的面儿也不过是低下了头。
知道避开她的目光了?哼。
老太在座在椅子上,将半跪在她面前的尉迟彤,轻轻的半搂着,感慨着,“彤儿啊,不要怪祖母,祖母觉得我们威远侯府虽然瞧着很好,但是内里早就没有什么实力了,与其让你去与其他府上的小姐们去争,去夺着什么皇子,不如让你哥哥在边关为给选一位好夫君,那边虽然不如京城繁华,可是没有那么多的人心,你哥哥在那边傎守一方,也绝对不会有人欺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