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情呀,弄得这般的严重?
尉迟彤开始有点烦了,她也不知道旦哥到底是在做着什么,如果直接就告诉她,她的心情没准能好些。
可是现在这样,谁又知道是怎么回事?
尉迟彤再是怎么心大的一个人,她也是受不住的呀。
“旦哥,如果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其中的缘故的话,可是不要怪我先走一步了。”尉迟彤没有要威胁着旦哥的意思,她一开始所想的也是十分的简单,那就是要尽快的找到那个人。
想要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他……自投罗网!”旦哥苦笑着,“我以为,我在戏园子里面很强大,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尉迟彤自从认识了旦哥以后,好像从来就没有感觉到旦哥这般的无助过,此番,县是第一次。
正是因为旦哥的情绪,的的确确是让尉迟彤感觉到无助来了。
尉迟彤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认输的人,她喜欢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是吗?
她紧紧的绷着脸,听着旦哥讲着与那个人的关系。
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旦哥的声音好,底气足,气质更上呈,所以可以上台子,但是那小子在年少的时候,就摔伤过,再是没有好过。
旦哥将他带在身边,平时也是当成兄弟一样的照顾着,从来就没有与他真正的分离过,也想着以后有了好日子,也是一定要带着他的。
这就是真正的兄弟吧,起码,旦哥是真真切切这样认为的,也觉得这样的生活正是他一直想要的。
并是没有错处的呀。
哪里知道,最后会发生这么多的意外来。
如今,这小子就要离开,旦哥却完全没有帮助他,相反,还要让他去受苦受难,心中难过着呢。
尉迟彤听着这些话,并非是完全的没有感动,但是在感动之余,尉迟彤还是特别的好奇,她就是相怵知道,旦哥一直说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呀。
听起来很近,而且,也让尉迟彤有熟悉感。
这样的熟悉感让尉迟彤稍显得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自在啊。
“你说的,不会是你身边的小子吧。”尉迟彤忽然问了旦哥一句。
旦哥看向了尉迟彤,略有几分恍惚,“是他,他姓奉。”
尉迟彤忽然就往窗外看了看,那小厮正在和水蓉他们有说有话的,
她复又瞧了瞧旦哥,紧紧的绷住了脸。
最后,尉迟彤感慨的说道,“你何时知道的?”
这个问题,其实尉迟彤是不应该问的,毕竟,旦哥也不好回答。
如果说是他早早的不知道了,那教就会让尉迟彤十分的生气,她一直在此,旦哥却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瞒着她,是何居心。
话又说回来,如果旦哥不知道,那他又为何会……
“早就知道。”旦哥选择实话实说,“但是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身世,毕竟皇家无用之人,也多了去了,以为他的家里面也是如此,哪里会知道……”
旦哥轻轻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尉迟彤,“大小姐,我没有要瞒着你的意思,我只是……”
尉迟彤懂,有些事情也是无法启齿。
“我想的是!”尉迟彤笑了笑,“你现在应该很难过,毕竟是没有办法再保关齿了。”
这才是让旦哥最为担忧的,因为一旦跟着奉君无离开,恐怕,这小厮也没有什么话下去的可能了。
太后会放过他吗?在尉迟彤看来,应该是不会的,那个长居于宫中的老太太,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比起她家中的那一位,实在是厉害了好多呢。
尉迟彤其实都是清楚的,但是有些事情,也真的是没有办法好好的说一个清楚啊!
“此事,那就先这要总能!”尉迟彤抬头看向旦哥,“救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先看眼前吧。”
总是不能,不让奉君无把人带走吧。
小厮都准备用自己来换戏园子上下的平安,来换旦哥可以有戏可唱,如果他们最后还是没有帮着小厮把这个想法给完成,那他们简直就是浪费了小厮的心意啊。
“好,先把今天过去!”旦哥想了想,“想必太后会想办法要秘密处决,不如……”
当旦哥说着这件事情的时候,尉迟彤却是沉默的。
改密处决这是自然的,但是眼下,他们却不能将想法寄托在“秘密”之上,更重要的是,她如果帮着旦哥救下小厮,于她而言,会有好处呢?
事实上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对于像尉迟彤这样的人,做完全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会是她所喜欢的吗?显然,并不是吧!
尉迟彤从来都是一个只做着利于自己的事情的人,如果这件事情与她真真切切的没有任何可好的关系,她哪里还能继续做着这些?显然,是极不可能的啊。
她的心里虽然有了小小的结论,但是,尉迟彤也知道如果让她一直看着旦哥黯然神伤,她也的确是有点小小的烦恼。
“小姐。”水荷忽然冒冒失失的走了进来。
她一向都有些莽撞,但是,做的事情却也是有理有据的,不会无缘无故。
尉迟彤都没有来得及多说点什么,就听到水荷说道,“大小姐,世子派着人过来了!”
当尉迟彤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的眼睛就忍不住的转了转,显然,她是在想关些小主意的。
半晌,尉迟彤方道,“他来了,我们自然就是应该小心一些,这个人做事情从来就不会按章理出牌,很容易就会引发我们的许多问题,自然是要小心防备着些。”
他们之间的小问题?旦哥错愕的看着尉迟彤,倒是不知道,尉迟彤所谓的小问题,指的是哪一些事情了。
以于旦哥来说,眼下会让小厮离开,就是一个真正问题,旁的事情,似乎对于他来说,远远不够重要。
“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他,他从来就不是说话算数的人。否则那些认识他的人,为何都与他无法相交,他的性子、手段是一方面,言而无信,怕是主要原因。”尉迟彤冷冷一笑,似乎对奉君无的诽谤,就是尉迟彤现在最想要做的事。
旦哥听到尉迟彤如此一说,哭笑不得。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人人都说世子不好,可是依我看,他也是真性情的人。”旦哥说道,“所以,我想他今天应该不会失约,就会依照以之前约定的,待我把这场戏唱过以后,再把人带走。”
尉迟彤并不打算知道为什么,旦哥对世子这般的相信,也许男人之间的看法与她大不相同吧。
“那你就尽快化妆吧,我出去看看,如果他要把人带走,兴许我还能拦一拦。”尉迟彤笑着就离开的这边儿,但是她到底能拦到什么样的程度,旁人都是无法知晓。
尉迟彤出去以后就奉君无打了一个照面儿,可能是因为两个人离得太近的缘故,尉迟彤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世子,来的好早,似乎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不少。”尉迟彤似笑非笑的像奉君无作揖,笑着。
奉君无看了看尉迟彤,“你放心,我说过要晚些抓他,自然是要晚些。我过来这么早,不过是想要听出戏儿。”
呦!奉君无要听戏?
他们也真是辛苦,明明就不喜欢听戏,又要做出喜欢得了不得的样。
尉迟彤可没有想要拆穿奉君无的意思,来听戏可是个人的选择,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如此,世子不如我们到前面去,等一等吧。”尉迟彤笑着就拦住了奉君无,明摆着就是不想让他再往前面走几步。
奉君无扫了尉迟彤一眼,“好啊,那就到前面去听一听吧,看看最后能听出什么效果。”
什么效果?说的他好像第一次来听戏。
尉迟彤冷冷地摆了摆手。他的人。当然要跟着他走,小厮要留下来照顾旦哥。
说实话,看着奉君无,也不容易。
尉迟彤与奉君无并无话说,两个人难得是干巴巴的坐在这里,冷眼相对。
其实,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相对。尉迟彤知道奉君无之所以会救她,也无非是想用它打击奉飞扬。
首先,他们对于彼此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呀,没事表面的和平,也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刚才我把人强行带走,你会怎么办。”奉君无突然问尉迟彤。
无论他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当他问出来的时候,自然要想法子好好回答。
尉迟彤略微的想了想,似笑非笑的说,“世子,这种假设性的回答,可没有什么意义。您毕竟是遵守了诺言,并没有把他带走。”
的确,奉君无是没有把小厮带走,可是他现在听了尉迟彤的话,又有了想法。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可能会改变主意。”奉君无冷冷的提醒尉迟彤,不过……来不及了。
好戏,现在已经开始上场了。
旦哥今日唱的是十分卖力,引得听客是拍手叫好。
尉迟彤只是听着,面无表情,她还是记得的,这戏是她写的,可就是喜欢不起来啊。
“大小姐对待自己的曲子,也是口是心非的。”奉君无突然对尉迟彤嘲讽的说道,尉迟彤微微一愣,顿时恼火。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她口是心非。
尉迟彤正打算瞪向奉君无,奉君无那边好像就有了点儿问题。
有人过来请着他,好像是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究竟是有多么重要的事情,会是在这个时候?
尉迟彤正是在好奇的时候,往前面凑了凑,却是被奉君无冷冷的扫了一眼以后,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这可真的是要气死她了。
“大小姐如果想要知道,可以和我去看看。”奉君无对尉迟彤说。
尉迟彤哪里会愿意去看,万一是什么事情,正是她所不应该知道的呢?所以,她就轻轻的摇了摇头,便将头别扭到了戏台子的方向。
她还是觉得,自己适合用心的去听着戏子,虽然,她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的跟着奉君无转来转去的,那也只是想要知道奉君无到底又要去做什么,与旁的事情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她可不是对奉君无上了心呢。
尉迟彤见自己瞧不到奉君无,那还是去听着旦哥唱戏,岂不是会更好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