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很可惜,她的身边连一个可以为她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尉迟彤都怀疑着,她是不是要另想着别的法子,来看清楚,奉君无到底是要做着什么的?
尉迟彤可不认为自己是在多管闲事,就算奉君无要做的事情,与现在戏园子的危机,毫无关系。
她略微的想了想,正准备起身时,身后不多了一只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
此人,气压是特别的低。
“毕公子,这是哪里不舒服吗?”尉迟彤很快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来,浅笑着问道,“感觉您好像不是特别的开心。”
大红的衣袖就从尉迟彤的眼前掠过,落到了一边去。
“尉迟彤,你做了什么?”毕岩冷冰冰冷的问着尉迟彤,“我可是低估小瞧了你呢。”
当尉迟彤听到毕岩这般说时,就露出错愕并且不解的表情来,瞧瞧尉迟彤的样子,那神情也绝对是拿捏是绝对的好处。
毕竟,论起装腔作势,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尉迟彤。
就算是她做了什么好事,难道以为凭着毕岩几个冷眼,几句威胁就可以让尉迟彤实话实说嘛?
“你的嘴倒是真挺硬的,明明就是你做的事情,你竟然不承认。难道你以为会有人替你担当这个过失吗”毕岩是绝对的恼羞成怒,甚至把这样完全没有用的威胁都摆在了面前。
尉迟彤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完全没有把他的威胁,当回事儿。
“毕公子。”尉迟彤端起了茶杯,慢慢悠悠的晃了两下,才对毕岩说道,“公子说的倒对,只要是我做的事情,就算我不承认,别人也会知道。可问题是,我到底做了什么呢?”
尉迟彤的问题问得好,毕岩究竟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吧。
“你好样的。”毕岩瞪着尉迟彤,“总有一天你会原形毕露。”
这样的威胁,尉迟彤可是不会接受。
尉迟彤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因为抬起头来,就看到奉君无正向这边走来。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样的地步了,那就让毕岩息难过去吧。
尉迟彤也是知道的,以奉君无和毕岩的关系,无论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总是会让奉君无认为她是在作妖。
既然是这样的情况,那尉迟彤还是认为,她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才是最重要的吧。
除此之外,尉迟彤也的的确确是没有了别的心肠来。
“世子。”毕岩站起来的时候,奉君无就往毕岩的衣服上扫了扫。
哟,有问题啊,试问哪个男儿,在说话之前,就看向了他的衣服呢?
尉迟彤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嗅到了不太一样的味道呢?
当尉迟彤这般想着的时候,就听奉君无说道,“太后的人过来了,如果这戏没有唱地这,就被带走,可是与我没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急于撇清吗?
尉迟彤浅浅一笑,“自然,如果是太后的话……皇上都要让上三分,何况是我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
当尉迟彤似笑非笑,阴阳怪气的这般说时,奉君无也是没有反驳着尉迟彤的话。
这是怎么了?奉君无难道遇到了太后的人,就不会说话了吗?
尉迟彤始终是一头雾水,弄不清楚奉君无的心思,那么,她也只是打算把此事放在心里了。
这戏,终究还是唱完了。
这奉君无还是知道什么叫做影响的,他并没有直接就把小厮带走,而是趁着客人散尽以后才动的手。
看来,传言有的时候,也是有点问题的。
“你怎么没有跟着去?”尉迟彤纳闷的看着毕岩,毕岩却也是转头看向了尉迟彤,冷笑着说道,“你不也没有跟着去吗?”
奇怪了,这又叫他如何去得?
尉迟彤忽而冷笑着看向毕岩,“是不是昨天衣物上的印子,让世子不开心了?”
毕岩一听到尉迟彤的话,立即就冷冷的看向了尉迟彤,“果然是你。”
当然是她,否则,还会有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呢?
尉迟彤似笑非笑的说道,“毕公子可是不要误会,那个印子红灿灿的,我可不会喜欢上那样的颜色,谁知道是毕公子去了哪里以后,才又来寻的我,让我瞧见了。”
尉迟彤可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如果承认了,那必然是麻烦一件一件,一层一层的。
尉迟彤最是讨厌麻烦的事情,自然不会将此事理所当然的归到自己应该去负责的。
所以,她不仅不会承认有关于毕岩的事情,也不会管着旦哥的事儿。
没有办法啊,尉迟彤就是这样的……
“冷血!”毕岩对尉迟彤的评价倒算是准确无误了呢。
尉迟彤听到毕岩的话时,就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便没有了后话。
无论毕岩怎么说,与她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
说得她爱听,她就听一听,说得她不爱听,那就大可以不必去听着了。
尉迟彤就准备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有一个结果了,她什么时候凑到前面去,至于毕岩在这里等着……是不是因为奉君无生气了,才不敢凑到前面去?
闲来无事,尉迟彤的脑海中倒是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来。
她转头看向毕岩,往毕岩的身边挤了挤。
“毕公子,不会是因为那个印子,就让世子误会你与其他女子的关系了吧?”尉迟彤笑得不怀好意啊。
毕岩歪着关不,一脸戒备的看向尉迟彤,“你这句话说得是什么意思?”
哟?什么意思?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尉迟彤浅浅的笑了笑,就往毕岩的方向画了一个心型。
糟糕,这个实在是太抽象了,毕岩能明白吗?
“够了。”毕岩忽然站了起来。
平时娘娘的毕岩,竟然会发出这样的低吼,也着实是让尉迟彤吓了一跳呢。
正是因为这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所以才会这么的吃惊啊。
尉迟彤看着毕岩,一言不发。
现在,她是准备对付着毕岩吗?
“小姐?”水荷忽然唤着尉迟彤,“旦哥来了。”
对哈,还有旦哥。
尉迟彤满心都是想要知道,奉君无和毕岩之间发生了什么绮丽的事情,而忘记旦哥这一边还处于伤心之中。
她这个股东也不算是太称职了嘛。
“好了,不与你为难了。”尉迟彤笑着起了身,“毕公子,那印子,真的与我无关。”
先是说不其他的,先把关系撇得干净,才是最重要的。
当尉迟彤这般说时,那毕岩似乎才消了消气,不过,他对于尉迟彤所说的话,不算是特别的相信呢。
“我是没有必要骗着毕公子的,不是吗?”尉迟彤在临走前,还是很温和的对毕岩说道,“毕竟,我与公子不是交好的,我分得清楚。”
他们什么时候交好了?毕岩是恼火的瞪着尉迟彤走向旦哥,他明明就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但是,他的话就是卡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好生可怜啊。
尉迟彤却也没有要与他为难的,毕竟,从一开始,尉迟彤也仅仅是想要逗一逗毕岩,最后竟然逗出了别的秘密来,却也是极为难得的。
“大小姐,心情好像是不错!”旦哥见到走过来的尉迟彤的时候,忍不住说。
尉迟彤是微微一愣,怕是没有想到旦哥竟然会这般的对她说话,所以在很吃惊之余,也知道自己的一些行为的确是让旦哥感觉到寒心了吧?
“我只是好奇而已!”尉迟彤走时对旦哥说道,“世子对毕公子也真的是特别的好。”
好到让尉迟彤觉得,他们原本就应该是形影不离的吧。
当尉迟彤有了这样的想法,并且对旦哥说出来以后,旦哥的“悲伤”也被莫名其妙的冲淡了不少呢。
“怎么?不对吗?”尉迟彤问着旦哥。
旦哥想了想,终是点着头,说道,“皇室贵族,总是会有一些奇怪的嗜好。”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尉迟彤笑了笑,对旦哥说道,“你放心,皇宫那边……”
“大小姐。”旦哥打断了尉迟彤要说的话,还是令尉迟彤挺惊讶的。
因为怕是尉迟彤没有想到,她的话被旦哥打断吧?
“他说,让他自己决定。”旦哥说道。
尉迟彤微微一愣,忽然间觉得,这也应该是一个好主意吧。
“那就交给他自己吧,如果涉及到生与死,我们还是应该小心为上!”尉迟彤虽然是这般的说,但是……并没有抱着一定会帮忙的想法来。
“这是自然!”旦哥说道,“我也不希望他会真的遇到麻烦。”
谁也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遇到麻烦,谁都是一样的。
“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尉迟彤笑着对旦哥说道。
尉迟彤来时,就已经是傍晚了,现在更是晚上加晚,尉迟彤自然是要回去休息的。
“是,大小姐。”旦哥纵然是有万分不舍,也是知道要尉迟彤先行离开的。
尉迟彤很想要拍拍旦哥的肩膀,以示安抚,但是,她的手最后还是僵在了那里,直到,慢慢的垂了下来。
有的时候,她也不应该太过主动的。
“有事情记得叫我。”尉迟彤对旦哥说道,“我可是一直在的。”
只不过,否则会帮得上忙,的的确确是件未知之事。
“大小姐,放心。”旦哥惟有这样说。
尉迟彤说话从来都只是会留下半句,但是听到旦哥的心里,也没有那样的舒服吧。
旦哥也知道尉迟彤的心思,尉迟彤只是关怀着这戏园子的钱财是否到位,其他事情也是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吧?
既然是如此的……
“送大小姐。”旦哥着实是不知道,尉迟彤的到来究竟是想要做点什么呢?尉迟彤的心思是旁人猜不到的。
当尉迟彤离开戏园子,就向同行的老板打听着之前归生的事情,听着老板说是太后的意思是非常的明确,是一定不会让那个小子活下一籽。
尉迟彤听着,只是感慨了几句,不曾真正的表明过自己的什么态度,也是让人摸不清楚,她的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是尉迟彤知道,这桩事情就算是要管,也绝对不应该轮到她的身上啊。
可是,真的不理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