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缩在衣橱里,不敢向外看,却能够清楚地听到外面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难请的想象力本来就非常好,再加上她对景长安的身体可是再熟悉不过,所以此刻听着声音,南青就自己脑补出了一幅幅的画面。
刚才匆匆看到一眼,陆慕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很难想象她能够恶毒到用心理暗示的方法来控制景长安。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南青觉得自己的胸口有点闷闷的。一想到景长安正在外面与陆慕做着那样的事情,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生疼。
南青皱着眉头,为这种陌生的反应而心烦意乱起来。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只说明自己已经对景长安产生了独占欲。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南青烦躁地将耳机拽了下来:听声音外面一时半会儿可结束不了。而且她现在不需要耳机也能够听到外面的情况,耳机唯一的作用只是让她身临其境罢了。
那种身临其境,南青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她只管等到陆慕开口再重新将耳机戴上,在此之前,打打酱油就好了。
然而,外面的战况结束得却比想想当中要快。才几分钟而已,外面就传来了陆慕一声心满意足的高吟。
那么快?
南青在衣橱里挑起眉头,对比一下之前景长安在自己身上花的时间,简直不敢相信。不过她还没有惊讶完,衣橱门就已经被一把打开了。南青惊呼一声,整个人都被景长安提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从业那么多年,南青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愣了。
景长安的脸色是暗沉的,眼底像是有漆黑的风暴在酝酿。南青匆匆扫了一眼,才发现陆慕衣不蔽体一片狼藉地躺在地上,景长安浑身上下却是完好得连纽扣都没有松开一颗。这样的场景更加让南青感到迷惑起来:她看不懂了啊,这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但景长安只是一言不发地将南青扛在肩上,然后打了一个电话,就立刻有几个黑衣人冲进来将陆慕给绑了个严严实实,直接抬了出去。
南青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乱了阵脚,一时之间也忘记了挣扎,乖乖地被景长安抱在身上。景长安的皮肤滚烫,透过薄薄的礼服如同烙铁一般印在南青的皮肤上。他的双臂无比有力,将南青稳稳地禁锢住,不给她半点挣扎的余地,大步向着豪华套间内另一间还没用过的卧室走去。
南青这才回过神来:“你干什么?”
“gan/你啊。”景长安侧过头去,勾起嘴角对南青说道。
他的眼中除了欲/望什么都不剩,连表情都是陌生的邪魅,看得南青的心突地一跳。
就在这一个愣神的当儿,南青已经被扔进了松软的kingsize大床里,而景长安立刻覆盖下来,将南青整个人收拢在阴影里。
南青身上的礼服是抹胸裙,拉链藏在正后方。此刻,景长安熟练地伸手从南青后背和床单之间的缝隙穿过,一手将她托起,人半跪在床上,另一手则麻利地除去了红色的礼服。
天鹅绒铺散在南青下方,如同大片盛开的玫瑰花海。玫瑰礼服功成身退,很快在两人的动作中变得皱褶不堪。然而,这样的礼服虽然丢失了原先的优雅精致,却反而衬得南青如同被拖下神坛的蒙尘女神一般异常妖艳。
南青不知道景长安现在是怎么个状况,却能够清楚地看出他的意图。可惜她的力气没有景长安大,所以,根本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而且,景长安似乎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只是轻轻几次简单的触碰,就已经让南青如同要融化了一般。
这个疯子。
分明应该仍旧处在暗示被激发的状态之下,景长安的眸子却格外明晰,甚至于,南青几乎以为他此时此刻是清醒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青在景长安的怀抱中失去了意识。而第二天等待她的不是被踹下去的痛苦、也不是空荡荡的被窝,而是带着漱口水香气的霸道亲吻。
迷迷糊糊的南青还在睡梦之中,下意识地张口回应这个亲吻,吻着吻着才觉得不对,整个人顿时像是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一样,刹那间清醒了。
景长安深邃的墨蓝色瞳孔近在眼前。南青惊呼一声,裹着杯子狼狈地直接从床上栽了下去。
景长安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南医生,这一次,可不是我把你给踢下去的了。”
“你、你你、我我——!”南青张口结舌,真是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丢脸过。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反倒是景长安淡定地招招手:“回床上来,大惊小怪的干嘛?”
南青却是怎么都没胆子回床上去了的。她裹着白色的被单,像只企鹅一样挪动了几步,尽量与景长安拉开距离:“陆慕呢?”
景长安一挑眉头,说:“南医生刚刚醒过来,怎么张口就提别的女人的名字?”
他这句话雷得南青都快要焦了:“你别闹好么。”
景长安轻笑一声,看着眼前手忙脚乱的小女人,却只觉得她好可爱好可爱。
南青的头发此刻乱糟糟的,脸颊也有些红,加上她气急败坏质问人的模样,简直像是个年轻的小女生。
本来,南青就比他要小了六岁。景长安下个月就三十一了,而南青回国之前才刚刚过完二十五岁的生日。只是南青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成熟,所以两人之间的年龄差看起来才不那么明显而已。
此时此刻南青一脸狼狈,在景长安眼里自然像是个被欺负了的小女生一样,看得景长安一颗心都化作了春水,又软又荡/漾。
南青察觉到景长安温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她不记得上一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是什么时候。这种包容、宠爱的视线很容易让人变得倦怠起来,只想要如同小动物一般安静蜷缩,静静地享受这种美好的氛围。
但是还是那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想起德国那几年的经历,南青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一些:她说过,再也不会让人轻易掌控自己——哪怕是以爱情和心动等美好的名义也不行。
南青的气质变化并没有逃过景长安的观察。不过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南青忽然间从那俏皮凌乱的状态之中切换了出来。
南青则自顾自说:“我去洗个澡,等我出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景长安点了点头,笑着说:“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坦然淡定的微笑看得南青怔了怔,然后莫名地感到心虚。她几乎落荒而逃一般躲进了浴室里,所以并没有看到景长安那好奇和探究的视线。
景长安只想要知道,南青到底在藏着一些什么事情没有告诉自己。
昨天晚上,他的确是中了陆慕的暗示的。
然而,就在他要对陆慕做些什么的时候,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的身体仍旧滚烫灼热、心脏仍然疯狂跳动,但是却再也没办法对陆慕下手,反而产生了严重的过敏症状。
景长安忍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取出一早托人准备好的药物放进酒里让陆慕喝了下去。
那药物是王思远帮他准备的,一等一的违禁品,经常被用在上层社会一些见不得人的活动当中。药物对人体并没有害处,却会让人做一场最疯狂的chun梦。昨晚南青藏在衣橱里听到的,其实就是陆慕中招之后的自娱自乐。
而景长安却早就发现了南青藏在了衣橱里。他也说不上来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总之,他就是很清楚地知道南青肯定正在附近观察着,而当时卧室里能够藏人的地方就只有那大衣橱。
只要一想到南青正近在咫尺,景长安就觉得自己的理智快要融化了。
所以在解决了陆慕之后,他一把将这个面红耳赤偷听着的小女人给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