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四个故事:“逃亡者”8
冷水寒2017-07-05 21:023,189

  我发现赵诚处于了一种亢奋的状态,他昨天晚上花费了太多的精力,他的身体就像被所有已经知道的秘密充斥着一样,越来越膨胀,身体也开始出现裂痕,秘密就像水一样不停从他身体的各个部位冲击出来,让我听的没有头绪。不过我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太多的秘密。

  我找到昨天看过的本子,继续看上面的内容。大致的情形是这样的,在欧洲没有头绪的情况下,高烨与周虞也结束了在欧洲的游历回到了国内。

  高烨原本已经对吉卜赛人也逃亡中国这件事情完全不在意了,因为如果这段传说是真的,那么这群吉卜赛人一定会被发现,根本就轮不上他和周虞去寻找。可是周虞却不这样想,她依然希望寻找出吉卜赛人的蛛丝马迹。

  于是两个人有了分歧,分歧的结果导致两个人暂时搁浅了继续调查的打算。这是两个人第一次产生了分歧,至于后来再发生的分歧则成了两个人“分道扬镳”的导火索。

  不过造化弄人,尽管两个人没有继续寻找逃到中国的吉卜赛人的线索,就像高烨曾经的日记所记述的那样“可能这群可怜的人在战争结束之后已经逃亡到了别的国家”,但是命中注定高烨与周虞与这群吉卜赛人有着掰扯不开的联系,很快两个人就发现了线索。

  当时高烨与周虞都在大学工作,也着手准备结婚了,两个人从欧洲游历回来已经快一年了,也就是这个时候,高烨的一位同学,在外地考古,让高烨去帮忙。高烨欣然前往,周虞陪同。考古现场是一段古代的城墙。本子上也只是一笔带过,原本的日记应该有很详细的描述,不过因为这一段经历对于整个本子来说没有太大的作用,所以本子也没有把这一段时间的所有日记都摘录下来。

  高烨只是在本子上说,这次考古并没有大发现,所以在结束之后他带着周虞去了附近古香古色的村落游玩。正是整个村落,他们俩找到了线索。两个人住在农户家中,平日里这家人除了种田之外有时候还去山里打猎,可是高烨却听说最近几年很少有人再上山打猎了。周虞便好奇询问那家的妇人为什么都不打猎了。

  “这山上不吉利,闹‘鬼市’咧。”妇人一边晒咸菜,一边对高烨和周虞讲,“就是对门那户,可别说是我说的……五年前,快夏天的时候,他们家的老幺上山打猎,结果太阳下山了还没有回来,全家人都在等,以为是打了多了不好走,便等着,可是干等啊,也不回来,结果呢,那家的儿媳啊央着村长带人去找,大家还没出村,那家老幺就回来了,猎枪早就没了,身上也没有伤,全身大汗啊!哎呦,那眼神可吓人了,回家之后躺了整整一天,眼睛也不不合上,也不说话不吃喝,好吓人呀……”

  高烨明白“鬼市”的意思,不过他觉得按照这里的风俗习惯,老妇口中的“鬼市”想必不是映在山林当中的幻影。高烨虽然对老妇的话不以为意,可是周虞却非常有兴趣,她总是喜欢听这些奇闻怪事。

  在周虞的催促下,老妇甚至放下手里的活继续跟周虞讲:“第二天,老幺才说话,他说昨天在山上迷路了,约么是遇上了‘鬼打墙’,等到了晚上的时候,他就听到林子里有说话的声音,还有唱歌的动静,老幺就悄悄的趴在树下面,他说他看到了很多鬼,穿的奇奇怪怪的,披着头,老幺被小鬼给发现了,小鬼带着大鬼来了。那家的老幺就被围住了……后来的事情老幺说记不住了,他说他就是害怕,说有鬼……”

  老妇的话是从高烨的日记本上整理出来的,他去除了多余的,只把老妇当时的话贴在的本子上。上面并没有说明他和周虞是怎么从这两段话当中发现疑点的,只是做了详细的标注——

  “老妇讲述的经历是真实的,我与周虞做过了求证,那户人家的小儿子也在短短十五天内惊吓致死。不过我怀疑那家小儿子的死另有原因,可是他已经死去多年无法再证实,听他的家人说他死前身上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不过他的家人认为是他得了疯病造成的。‘鬼’,正是那群逃亡到中国的吉卜赛人,那家的小儿子撞见的正是相聚的吉卜赛人。按照发生事情的时间推算,时值吉卜赛人的传统节日,‘卡卡瓦节’或是‘圣母玛丽节’,我个人更加倾向于他们在庆祝‘卡卡瓦节’。‘卡卡瓦节’,是吉卜赛人的‘春节’,主要是为了庆祝温暖天气的到来,庆祝时间较长,一般为两日。猎人的胆子通常都比一般人要大,而且经验丰富,我也不相信那家人的小儿子是看到吉卜赛人的庆祝活动而受到了惊吓,我猜测他是因为擅闯吉卜赛人的营地而受到了惩罚。”

  我越发的看不懂这本子上的记录了,高烨的日记只是单纯的记录某段特定经历,而他的标注则是根据一切都已经明朗之后做出的解释。赵诚却是胸有成竹,他说只要我慢慢看下去,自然会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高烨与周虞去了那片偏僻的山林,可是一无所获。返程之后的高烨和周虞开始重新审视当初听到的“传说”,不过高烨还是有所怀疑,如果这些吉卜赛人战争之后没有离开,他们该如何生存?虽然吉卜赛人的民族性非常强,可是按照他们的生活方式,如何才能不被发现?

  我带着困惑和兴趣继续阅读下去,后来高烨的记录风格变得简约起来,不再记录他的困惑,更多的就是他的日记,加上标注,讲述了他调查的过程和解释。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高烨称之为“瓶颈期”,因为他和周虞只是不停的在跟随这这群吉卜赛人的脚步,可是却极少的发现她们的踪迹。高烨也从这群个人当中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所以他多次希望周虞跟他一起停止继续追查吉卜赛人的下落。因为在两人发现吉卜赛人的线索之后,周虞发现她怀孕了。

  高烨与周虞再次发生分歧,他希望周虞与他结婚过正常的生活,可是周虞却认为如果能够研究这群隐藏的吉卜赛人的生活,将会震惊整个社会学界,甚至轰动整个世界。在社会学的角度上来看,一个民族的迁徙所带来的影响,无论对于文化还是社会结构,影响都是巨大的。

  这次分歧为两个人的分别打下了伏笔,高烨和周虞并没有结婚,周虞躲回母亲家里准备生下赵诚。也正是这段时间里,周虞没有东奔西走继续追查吉卜赛人的下落,高烨去了以色列,希望用事实来说服周虞,只不过事与愿违,随着查阅资料的越来越详细,调查的线索原来越多,就越能证明那群人正是吉卜赛人。

  周虞在生下赵诚之后便将他交给她母亲抚养,也就是赵诚的外婆那养着,并且让儿子随她母亲姓“赵”。高烨与周虞的分歧也越来越大,周虞更加倾向于事业,希望创造历史,功成名就。高烨却觉得周虞这是在玩火,他认为这群吉卜赛人很难对付,如果这群人可以不被人发现而隐藏在一个国度内的时候,他们无疑有着自己的独特手段。

  周虞继续在寻找隐藏在东方大陆上的吉卜赛人,高烨虽然与周虞有了分歧,但是他也并没有停止寻觅,只是他与周虞用了不同的方式。高烨更加倾向于通过吉卜赛人的生活习惯寻找,周虞则倾向于在一些奇闻怪事上寻觅。

  多年的努力的确有了收获,他们也找到了吉卜赛人的蛛丝马迹,有些城市教区深夜里出现的马车,警察无法侦破的失踪案,几年没有丰收的农场突然在第二年大丰收,等等,这些事情都与这群吉卜赛人有关。

  另外,高烨详细的记录了一次他曾经最接近这群吉卜赛人的经历,他费劲周折找到了一个吉卜赛人的营地。他在本子上表示自己很惭愧,因为他觉得能够发现这个营地更多是因为运气。

  营地位于偏远地区,高烨在吉卜赛人的某个特定的节日期间来到了这片地区,他并不认为自己会碰上吉卜赛人,他只是假想作为一个影藏起来的民族,他们如何找到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举行他们传统节日的仪式。

  高烨还是在无意中找到了这座营地,营地规模不大,刚刚建立的,可见这片营地是小规模的一群吉卜赛人临时庆祝节日的地方。高烨知道如果不抓紧时间寻找与这群人有关的线索,无论等到这里聚集了许多吉卜赛人还是庆祝节日的仪式开始,对他都是不利的。

  营地有几辆汽车和几个帐篷,营地的最中央还有烧尽的火堆,营地里的人很少,几个女人去附近的河边了。高烨马上躲进了一个大篷车内,他没有想到这群吉卜赛人在异国生活了三十多年却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民族特色。高烨想起当年与周虞在意大利一位吉卜赛女人的大篷车里算命的情景了,这里的摆设与当时的别无二致。

继续阅读:第40章 第四个故事:“逃亡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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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诡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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