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六个故事:剖7
冷水寒2017-07-05 21:023,280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话?”

  “他们高呼着要处死这个女人!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郭保全说。

  “这一切是指发生的案子吗?”

  我一边问一边想,难道当时郭保全一会儿又是匍匐又是躲藏不仅仅是因为要躲避那些人,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难道是“死皮”?

  就在郭保全还没有回答我的时候,我赶忙又问了一句:“你附近有发现‘死皮’吗?”

  郭保全做了一个打量周围的动作,说:“这里没有”

  可是为什么郭保全说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难道他听到了什么?

  还没有等我继续问下去,郭保全就小心的奔跑到了更远的地方。

  “郭保全,发生什么了?”

  “不!”郭保全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他们杀死了她!我要救孩子!他们打晕了孩子,他们在一起残杀那个女人,我要救孩子!”

  接着,郭保全俯身前进,看起来像是绕到了一个人的身后,然后他拾起了地上的一样东西,一下子把那个人打到了,他晃动着我看不到的小男孩。

  我突然觉得心口一紧,我小声:“这孩子看上去有……多大年纪?”

  “四岁。”

  四岁?难道这个小男孩就是当年的我?郭保全在这里救了我?那么那个被杀死的女人呢?刚才我还不是十分担心那个女人,这时候突然一阵心痛,“郭保全,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我觉得自己身上发冷,虽然郭保全回答我的问题还没有让我等上一秒钟,但是我却觉得无论他怎么回答我都是缓慢而无法满足我的。

  “她死了!不,他们会发现的,我要带孩子离开这里!”

  我不敢多问那个女人的死状,我只是想再一步确认这个“小男孩”和“那个女人”的关系,我问郭保全:“这孩子的母亲是那个女人吗?”

  “是的,他刚才没有晕倒的时候一直在哭着要妈妈。”

  郭保全扛着“孩子”来到了车子的前面,他打开车门把孩子塞了进去。然后他也左进了车子里,郭保全做了一个启动车子的动作,汽车启动了。可是郭保全“开车”没有多久,他就为我描述了一副非常可怕的画面。

  郭保全告诉我,他带着孩子开着车,急匆匆的往城市开去,可是天上却出现了“死皮”,它们不断的攻击车子。孩子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趴在车座下面大哭不已。吉普车上面跟随着“死皮”,不管郭保全如何加快车速,“死皮”紧追不舍。甚至有“死皮”把车窗打破,蹭伤了郭保全用来阻挡的手臂。

  “‘死皮’突然都离开了,一个也不剩下,我不知道原因,车窗破了,我和孩子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果继续纠缠下去我们也会性命不保。”

  但是那些“死皮”消失不见了,郭保全无心搭理自己受伤的手臂,任由手臂流着血。

  我在一旁看着郭保全做着开车的动作,我却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仿佛出现了当年的场景,受伤的郭保全身边坐着一个年幼的小男孩,小男孩正在大声的嚎哭。

  那个小男孩就是我,我的母亲在那个夜晚被人杀死了,这就是我的身世吗?一个被郭保全解救的小孩?我的父亲呢?难道早一步被那些人杀死了?可是那些人又是谁呢?

  一切谜团似乎并没有被解开,我觉得自己从一个小谜团中刚刚走出来,却发现自己只是找到了另一个错综复杂纠缠的线团的一个小线头而已!

  而且我竟然对郭保全所说的一切没有丝毫的印象,我想起了从我小时候就开始折磨我的噩梦,那噩梦当中的混乱与惊叫应该就是二十年前我的母亲死被杀死的场景。

  我的母亲?

  我浑身发抖,我十分的生气,一股由愤怒产生的气体遍布全身,我却又无处释放。我颤抖着询问郭保全:

  “你要带我……你要带这孩子去什么地方?”

  “孤儿院。”

  我没有说话,继续看着郭保全的举动。郭保全抱着当年的小男孩来到了孤儿院的门前,用力的敲着门,郭保全还不断的朝着周围警惕的观望着。过了很久,郭保全才跟门里面的人说明了身份,从对话上来看,开门的人应该是丛院长。

  我本来以为可以从郭保全与丛院长的对话当中得到更多的信息和线索,可是一切竟然都停止于此。郭保全的抱着当年年幼的我走进了孤儿院的大门,然后郭保全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双手下垂。

  为什么郭保全停了下来?虽然这个时候已经可以证明我当年的确是郭保全送去到了孤儿院交给了丛院长,但是当时他与丛院长到底都说了什么,交待了一些什么话,我都不知道。

  “郭保全,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郭保全没有回答。

  真该死!难道还有比我可怜的人吗?我竟然需要把别人催眠才能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才能知道自己的身世,才能知道二十多年来缠绕着自己的噩梦究竟是什么!郭保全竟然又不说话了!

  虽说是越来越愤怒,但是我尽量克制着自己,我不能失控,因为如果我失控了,催眠就会停止,我却还没有达到目的。

  “郭保全,你把这个孩子交给了丛院长,是不是?”

  “是的。”

  当我再询问相关的问题时,他都不再回答,看来他的内心对这件事情依然是十分的抵触。

  我要靠自己!我心想,既然郭保全不能告诉我更多的事情,那么我就应该靠自己追查自己的身世!有一群人竟然当着我的面杀死了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想必也是遭到了他们的毒手,可是究竟原因是什么?郭保全说当年发生的案子都是这群人造成的,那么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把郭保全引领回到了沙发上,这一次我暗示郭保全躺在一张舒服的床上,我要从郭保全告诉过我的经历上着手,因为我听到的叙述只是断断续续的,对我的帮助并不大。

  “郭保全,在九门岭你遇到的人当中,你有没有对什么人的印象很深刻?”

  “有一个女人,看上去是这些人的头。”

  “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征?”

  “三十多岁,头发长,大眼睛,我在救孩子的时候靠近过她,她的左眼角有一颗不小的黑痣。”

  “你后来有没有向上级报告你发现的事情?”

  该死,郭保全又不说话了。

  “你去看过那个你送到孤儿院里的孩子吗?”我问。

  这次郭保全回答了:“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想忘记这些事情,我想忘记,我想忘记。”

  郭保全重复着说着这句话。

  随后我问郭保全“九门岭”在什么地方,同样得到了郭保全沉默的应答。该死,既然已经提到了“九门岭”,为什么却又不告诉我那是什么地方?

  我见已经耗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也不能再问出什么问题来,便讲郭保全从催眠状态中唤醒,这个时候外面就像现在一样,正在下着雨。郭保全醒来的时候我把台灯点亮了,他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以为自己一直躺在沙发上睡觉。

  “你一直都在睡觉,”我强装出笑容来,“这一次你的情况不错,一直都在睡觉,我在一旁一直观察,你这次没有出现梦游的症状。”

  只有我自己知道当时我的感受,我几乎无法面对郭保全,我不知道他究竟还知道什么没有告诉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询问他。你们觉得我可以用自己从他在催眠状态当中得到的事情来询问他,告诉他我已经知道很多事情了,以此来刺激他告诉我其他事情?

  不,我很了解人的心理规律,如果我这样做了,事情恐怕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郭保全花了二十多年时间来忘记一些事情,他的儿子与他的关系也不融洽,这说明这完全是他内心里的一个死结。我是心理医生,我就更不会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我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我强打着精神把郭保全送走,之后我又折返回来。夏东阳和徐晓龙已经开始收拾布置在这里的设备了,徐晓龙看着我的表情很严肃,眼神里还有同情的意思。当时我突然就被徐晓龙的这个眼神弄得非常恼怒,我心里不断的咒骂:“你小子竟然同情我?我们可是在一家孤儿院里长大的,不管是什么原因,你的父母也不在了,你有什么资格同情我?”

  再接着,我们三个人离开了烂尾楼,回到了我的办公室,我们坐在电脑前面看着录下来的画面,画面阴暗,声音虽然嘈杂但是却也能听清楚我和郭保全的对话。

  看过之后,夏东阳就问我:“你相信郭保全的话吗?他有心理疾病,他是你的病人!”

  “我相信。”我直接表态,没有任何的含蓄,“我相信郭保全没有撒谎。”

  “但是他说的这些事情听起来……太扯了吧?”

  “我们三个人曾经一起去看过我的档案,还记得吗?”

  “我记得这件事,这我都知道,但是郭保全把你送到孤儿院来,你当时也已经四岁了,他怎么保证你不会记得当年发生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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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诡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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