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秦府
“秦亦寒!”苏长歌猛然从梦中惊醒,她方才做了噩梦,梦中,秦亦寒被一直怪兽袭击,扑倒在草地上,被撕咬掉了胳膊!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苏长歌莫名的躁动不安起来。
“秋梨!”翻身下床。
秋梨急急从外堂跑进来,“夫人,有何吩咐?”
“嗯……”苏长歌咬咬唇,还是说,“拿纸笔来,我要写家书。”
“给将军吗?”秋梨大喜,夫人终于上道了,家书情书什么的,用来调情最好了!
“嗯,快去吧。”
“是!”秋梨欢快的跑去拿纸笔。
苏长歌还是心理不安,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又喝了两大杯凉水,依旧压不下去那股不安劲。
秋梨很快就跑回来了,没带纸笔,拉耸着脸,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夫人,不好了,将军受伤了!”秋梨一把跪在苏长歌面前,满脸热泪,“今早刚到的加急消息,昨夜将军遭贼人暗算,身中一箭,现在正昏迷不醒!”
苏长歌脑子轰的一声响,脸色登时就白了。
“夫人,现在可怎么办啊!”秋梨抱着苏长歌的腿,没主意的只剩哭。
苏长歌用力闭了闭眼睛,稳住心神道:“给我梳妆,我们马上启程,去苏州!”
秋梨点点头,很快收拾好,两人行李都没带,直接就上马车,出发去苏州。
一路加急,总算是在傍晚时分,抵达了秦亦寒养伤的苏州知府。
苏长歌下车就知府里冲,被门口的两侍卫拦下。
“什么人?!这里可不是你们能进的地方!”
“我是秦将军……府的人,将军受伤了,我受命特来照顾!”苏长歌急声道。
一路奔波,她头发微乱,加上衣着普通,若不是相貌精致漂亮,看着就与那街上妇人毫无区别,因此门口的两侍卫,非常怀疑苏长歌的身份。
“受命?受谁的命?”
“是受将军夫……”最后一个字,苏长歌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男人禁止她对外公布身份的。
“是将军夫人的令,”秋梨开口说,“我们是将军夫人派来的。”
“胡说,将军根本没有成亲,哪里来的将军夫人!赶紧滚,不然我就当你们是那匪徒派来的细作,将你们收押进牢!”侍卫手放在腰间佩剑上,凶神恶煞的威胁。
“你才放肆,你眼前这个人,就是……”秋梨愤怒,冲上前就要跟那侍卫辩论。
苏长歌连忙拉住秋梨,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进那侍卫怀中,缓了脸色,笑道:“我知道两位职责所在,不方便让我们进去,所以劳烦通报一声,就说苏长歌来访。”
侍卫收下了银子,随后继续站岗,根本没有要通报的意思!
秋梨再想说话,这两个侍卫直接就拔刀威胁,恶狠狠的将两人赶到大街上。
正门是进不去了,苏长歌只能从旁边绕,趁着夜色渐深,光线阴暗的时候,找了一个偏僻的墙角,踩着秋梨的肩膀,费力的翻墙进了知府府。
翻墙后,到了一个杂草遍布的后花园,里面黑漆漆的,不见任何生物的踪迹。
怕黑的苏长歌害怕得要死,一点也不敢停留,飞快的跑出花园。
一路上躲躲闪闪,偷鸡摸狗的在知府府中转了大半圈,总算是找到了秦亦寒休息的厢房。
周围只有两个士兵把守,冷风抱剑守在门口,正垂着头打瞌睡。
苏长歌心里大喜,小心的避开了那两个侍卫,进了小院之后就开始狂奔,边跑,边大喊,“冷风!是我,是我啊!”
没想到冷风表情大变,惊急的看着苏长歌,“夫人,别过来!”
跑得太快的苏长歌,已经止不住脚步,一脚踩到个什么东西,脚腕一痛,身体随之倒转,眨眼间,被倒吊起来!
紧跟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十几个盔甲士兵,拔出明晃晃的长剑,迅速将苏长歌包围起来。
苏长歌被吓得彻底的懵住,这是什么情况?
“住手!”冷风急忙冲过来,叱退潜伏的士兵们,关切的对着苏长歌,“夫人,您没事吧?”
苏长歌摇摇头,难受道:“就是吊得好难受,你赶紧把我放下来!”
冷风忙拔刀,砍断绳子,接着苏长歌,稳稳的放在地上。
“夫人,您来了,怎么不通报一声?”冷风非常惊讶。
苏长歌有苦说不出,只能挥挥手不提,看向院子厢房,“将军怎么样了?”
冷风表情一黯,“还没醒。”
“我去看看。”苏长歌心顿时就难受的吊了起来,这男人,该不会就这样成植物人了吧?
屋子里一股浓重的药味,床上的男人面色微白,昏迷之中,英俊的眉毛也不忘紧皱着,苦大仇深的样子。
苏长歌心口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钝钝的发着疼,挨着男人坐下。
“相公?”
男人毫无反应。
苏长歌心口更难受,连眼眶都失常的涩痛起来,微微发红。
“秦亦寒,你醒醒啊。”苏长歌放肆的捏住男人英俊的面颊,“你再不醒,我就在你脸上画乌龟了!”
依旧毫无反应。
苏长歌眼眶发涩,没控制住,泪珠子一下子就蹿下来了,砸在男人的脸上。
她连忙抬手抹泪,同时也错过了男人微动的眉头。
“秦亦寒,你再不醒,就变废人了!”苏长歌抹完泪,又去捏男人的脸。
手腕一热,男人的大手,无力的抓住了苏长歌纤细的手腕,“苏长歌,你放肆!”
“相公,你醒了啊!”苏长歌一喜,高兴的抓着秦亦寒的手,简直要痛哭流涕,“太好了!”
“苏长歌……”昏迷才醒的男人,嗓音低哑得不像话,酥酥麻麻的,十足性感。
苏长歌觉得心有些发软,含笑抬眸,目光柔和的看着男人,“嗯?”
温顺柔和的模样,亮晶晶的眸子只专注的看着他,恍惚有一种情深似海的错觉。
秦亦寒忽然不想去纠结这个女人和燕倾尘之间的事情了,说不定,真的只是误会呢?
“你不准和我和离!”明明虚弱得要死,却还要用尽力气抓紧了小女人的手,强势的命令。
“可是,你舍得让顾灵儿做妾吗?”话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酸味。
秦亦寒紧皱眉头,“我不会娶她!”
“可我听说……”小心瞅了瞅男人的脸色,“顾灵儿已经,有了。”
“她不配!就算是要生孩子也是……”说到一半,猛然截住话头。
让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生吗?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个女人,娶她回来只不过就是为了折磨她而已。
“你要是想要纳妾,我也不会反对的。”苏长歌无所谓的笑着,“你先歇着,我去给你叫大夫啊!”
急步走出房间,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
按了按胸口,真奇怪,为什么会这般难受?
曹大夫给秦亦寒换了药,又开了药方,苏长歌自告奋勇的跟曹大夫去抓药,顺便把秦亦寒养伤的各种注意事项都给记了下来,回去之后,还亲自给秦亦寒熬好了药。
一切忙往,已经是深夜了。
苏长歌端着药,进了卧房。
之前还虚弱躺着的男人,这会已经站起来了,在书桌边上看地形图。
不愧是帝国第一猛将,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能起来研究地图。
“相公,来,喝药。”苏长歌将药碗递过去。
秦亦寒侧眸看了眼黑漆漆,散发着恐怖气味的药汁,眉头微皱,默默地把头扭开,假装很认真的在研究地图。
“放下吧,我一会喝。”
“一会就凉了!”苏长歌眼底全是狡黠的笑意,把药碗又往前送了送。
秦亦寒挪了挪步子,避开药碗,“还烫着呢,凉会喝。”
苏长歌笑意更深,用力了几口吹着黑汁药,然后再把药碗送过去,“不烫了,相公快喝吧!”
秦亦寒皱着俊脸,盯着药,一阵沉默。
苏长歌简直要绷不住笑,故作恍然的啊了一声,从腰间掏出几颗蜜饯,“我忘了,相公你怕苦,不过我这里有蜜饯,你赶紧喝了药,我喂你吃!”
女人眼角眉梢都是俏皮精怪的笑意,勾着的红唇,湿润诱人。
秦亦寒眸色一沉,接过碗,一鼓作气,几口将药喝完,然后揽住女人的腰,一口亲上了那香甜可口的红唇。
苦涩的药味,在彼此的舌尖流窜,然后又渐渐被小女人的香甜滋味盖住。
秦亦寒吻得越发失控,忍不住将小女人压在了书桌上,大手已经解开了细腰上的蝴蝶扣。
“别……”苏长歌推拒着男人的手,喘气道,“你肩膀上还有伤。”
“但我想要你……”脑子里,忽然想起那一夜,小女人主动时候的勾人滋味。“不如,你像那天一样,坐在我身上,我肩上的伤,就能避开了……”
苏长歌的耳尖顿时爆红,锤了一把男人的肩头,“混蛋,你不许说那天晚上的事情!”
“唔!”秦亦寒一脸痛苦的捂住肩膀,苏长歌立马就急了起来。
“你怎么样,伤口被我打到了吗?”
“你别乱动,伤口会崩开。”抓住时机,讨巧卖乖。
“是我乱动吗,明明就是……唔!”
这张不饶人的小嘴,还是更适合被堵住,被侵略。
左手一把托起小女人挺翘的小屁股,几步跨到床边,翻身,让小女人坐在他精壮的腰上。
指尖灵活的一挑,罗衫轻解,炙热的手掌,已经贴在了腰间上的嫩肉上。
苏长歌脸蛋通红,一拦着男人的动作,他就皱眉说肩膀痛,可、可摸她的时候,眼睛亮得都发绿光了!
实在是在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