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男人作恶的手,霸道的按在床上,挑眉含笑,“想让我主动,你就要听话!”
秦亦寒饶有兴致的一笑,放松身体,只用冒光的双眼,盯着女人,“好,你想让我做什么?脱衣服还是脱裤子?”
苏长歌勾唇,笑意勾人,缓缓的解下自己的粉色腰带,任凭轻软罗衫肆意的散开,露出嫩绿的胸衣和雪白的锁骨。
“我要你一下也不准动!”说着,手里的粉色腰带,绑住了男人的双眼,“你就躺着,其他的,我来。”
秦亦寒呼吸粗重,视线被遮挡,触感越发清晰分明。
女人的每一个挑逗的动作,都让他身体的热度更上了一分。
红帐放下,被浪翻滚,半夜癫狂。
苏长歌无力瘫软在男人身上,脑袋枕着男人胸口,听见男人同样急促的心跳。
说好了不动,结果最后还是动得起飞了。
温热的濡湿感,忽然从肩头传来,苏长歌开始还以为是男人出汗太多,可手指一触,才猛然发觉不对。
肩膀的伤口崩开了,正汩汩流血呢!
苏长歌当时就被吓得不轻,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急匆匆的穿上衣衫,冲出去叫曹大夫!
曹大夫从进卧房,见到还未收拾干净的狼藉,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给秦亦寒处理肩膀伤口的时候,连连看了苏长歌好几眼。
最后处理完伤口了,曹大夫终于忍不住,对着苏长歌语重心长道:“夫人与将军小别胜新婚,属下能理解,可将军已经这个样子,夫人你……唉。”
最后几个字没说,但苏长歌已经羞愤得恨不得钻地洞里去!
明明就是这个男人欲求不满,怎么现在反倒成了她那什么了。
“是我的错,你再多说她一个字,我拔了你舌头!”秦亦寒冷着脸,冰冷出声。
字字,都是对女人的维护。
苏长歌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竟然,会帮着她说话?
曹大夫面色一紧,立马闭紧了嘴,连连认错,再看苏长歌的时候,目光恭敬。
“都下去!”秦亦寒不耐烦的赶人。
大夫丫鬟们都飞快退下,屋子里,就剩下苏长歌和男人。
莫名的,苏长歌紧张起来。
“过来。”男人沉着脸开口。
苏长歌立马乖乖的上前去,“相公,有何吩咐?”
秦亦寒伸出了大手,苏长歌立马握住那手,以为男人是要让她扶去床上。
谁知道,秦亦寒忽然用力,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熟悉的味道,瞬间包裹了苏长歌,耳尖,悄悄弥漫上一层艳红色。
“刚刚,你表现很好,我很满意。下次,继续。”满是调笑的低哑声音。
苏长歌登时红透了耳朵,恶狠狠的大骂:“秦亦寒,你不要脸!”
回答她的,是男人愉悦的笑声。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亦寒冷眸深邃:“谁?”
外面的声音战战兢兢的:“是,是大皇子带人将我们的府上给包围了。”
秦亦寒冷笑着,就那个草包自己还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放开手里的苏长歌死死的盯住苏长歌的眼睛。
“你给我老实一点留在这里。”
秦亦寒带着冷厉站在乐将军府的大门口,士兵们手里举着火把晃得秦亦寒的眼睛有些看不清:“大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大皇子嘴角轻佻:“我看上了那个女人,把她交给我保你平安无事!”
秦亦寒脸上冰霜一片,对大皇子的话充耳不闻,四下望去,围堵在知府周遭的都是大皇子所带来之人,气势汹汹,大皇子更是胜券在握。
“皇上命我扫除匪寇,如今大皇子前来阻拦朝中要事,传到皇上那里,不知下次领命外出剿灭匪寇,或者是治理水患疾病,救助灾民等事,又会落到谁的头上。”
大皇子燕竹华虽然仗势欺人,嚣张跋扈,除了风流快活,欺压弱势,倒是也别无才能,最为头疼的就是被皇上派去处理百姓之事,打仗更是非他所擅长,那么怕死之人,又怎么会冒生死之险而出征。
秦亦寒的话,一语中的,戳中了大皇子的弱点。
今天之事,燕竹华动用兵力,只为一个女子,暂且不提那女子的身份真假,单是这个荒唐的行为,足够让皇上大怒。
这次事情和上次不同,里里外外有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是在办理公务之间找事,即便是皇后想要为他说情,都显得有几分苍白无力。
燕竹华眼睛一瞪,顾左右而言他:“笑话,堂堂的护国大将军,和本皇子抢女人,枉父皇还那般的信赖于你。今天我来只有一个目的,把苏长歌交出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对你既往不咎,否则的话,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儿你来了苏州,我就让你有去无回,在父皇那里,只说你是被匪寇击败,无言回去见他老人家,怎么样,对你够体面了吧,甚是符合你的性格作风啊。”
秦亦寒借着燕竹华滔滔不绝的当口,对冷风使了个眼色,冷风会意,退回府中,翻墙而出。
冷风想要突出重围简单的很,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冷风的对手,致使其策马扬长而去。
秦亦寒只需拖住时间便可。
“如果我不答应呢?”秦亦寒双目冰冷,气势凌厉,声音如洪钟一般,底气十足,这功底,不用比都已见分晓。
大皇子向来高傲自负,他看上的东西,从未有不到手的,这次被秦亦寒给抢去了,让自己在大街上丢人现眼,驳了面子,怎么着也要给他点儿眼色瞧瞧。
行兵打仗,这是秦亦寒的老本行,这算是哪门子的惩罚啊,皇上此决定一出口,燕竹华心中老不乐意了,可他也不能够改变皇上的决定。遂想了这么一招。
面对秦亦寒挑衅的眼神,燕竹华心中发怵,可面儿上不能够表现出来,这些士兵们,都仗着自己来给他们练胆呢,更何况自己是堂堂的大皇子,被一个护国将军碾压气势,传出去太丢人了。
“不答应?”燕竹华手一挥,步兵退后,三层箭雨补齐,蓄势待发,燕竹华脸上现出阴险的笑意,“我就让你万箭穿心。”
威胁我?
秦亦寒的目光越发冰冷,从他征战沙场到如今,还从未有人敢这般威胁自己,燕竹华,算是触犯了秦亦寒的底线。
为了自己的女人来威胁自己?即便他是大皇子,秦亦寒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看看你的身后。”
秦亦寒淡淡道,对眼前的威胁无丝毫动摇。
燕竹华顿觉诧异,心中却是有不好的预感,转头望向背后,“突”的一股冷风“嗖嗖”直冒。
天哪,比燕竹华所带之人还要多的士兵们将他们给包围起来,箭羽正对的便是燕竹华。
“一个作战没有经验之人,总是会将自己的后背坦然出来,让对方有机可乘,从而陷入对方的圈套之中,无法脱身。”
秦亦寒的声音传来,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声音。
“秦亦寒,算你狠,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苏长歌会成为我的人!咱们走着瞧!”
来的时候快,撤的时候也快,秦亦寒不想和他多纠缠,冷风命人让开路,士兵们骨碌骨碌像是滚地瓜一样的滚走了。
返回卧房,秦亦寒的心情不能平复,单是一个燕竹华不足以影响他的心绪,反而是因为燕竹华而想起来的燕倾尘,让他有些不爽。
苏长歌见秦亦寒一脸寒霜,以为是外面发生的事情让他烦心,刚刚她多少也了解到了一些,是大皇子前来索要人,威胁秦亦寒。
也不怪他这般脸若冰霜,眼神凌厉。
“饿了没,要不要给你煮点儿面条?”苏长歌忙献殷勤地说道。
秦亦寒冷冷地望着她,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燕倾尘腰间的步阙。
秦亦寒不愿相信,在自己受伤之时那般担心自己的人,竟是会背着自己和男人幽会。随即心一冷,她的娘亲都能够做得出来,她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半晌不见秦亦寒答话,只是阴冷地望着自己,苏长歌略显尴尬地眨了眨眼,嘻嘻笑道:“那个,面条不吃喝点粥?要不来几块糕点?”心里嘀咕,一晃的功夫,怎么跟换了张脸似的。
“不吃就不吃,我给你倒点水。”自答自话,苏长歌始终秉持着微笑服务,眼中的落寞却是被秦亦寒尽收眼底,冰冷的心慢慢柔软。
“我要吃猪蹄。”秦亦寒冷不丁开口。
“啊……诶?”一不留神,茶水洒了一手,烫的苏长歌差点儿扔掉茶壶。
秦亦寒眼疾手快,苏长歌刚鼓起嘴,烫伤的手就被秦亦寒拉了过去,连带着人也窜入了他的怀里。
小风阵阵,从秦亦寒的口中吹向苏长歌烫红的手指,吹的她心底那个浪啊,只顾盯着秦亦寒俊俏而又清冽的侧颜看,满脸写满的都是迷妹、花痴。
哎呀,忽略他曾经对自己的霸道和蛮横,甚至是不予理睬,家庭暴力,不乏是个绝佳的老公,带出去倍儿有面子。
冷不丁对上那双寒目,小风消失,苏长歌一个激灵,瞬间便感觉到火烧火燎的感觉蔓延,心都跟着“突突”的跳着,小脸顿时扭曲,眉头紧皱。
“很疼吗?皮还没掉呢。”
秦亦寒没好气道,看似无情,实则满满的关心。
听在苏长歌的耳里,变成了呵斥,好像她多矫情似的。
那是丫鬟新端上来的茶水,一百摄氏度左右的水温,搁谁都该“嗷”的一嗓子蹦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