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图藤2017-07-05 18:032,459

  “这里有叫凌骋池的吗?”一个梳着双髻的圆脸小孩儿站在医馆门口脆生生问道。

  在门旁坐着等医治的病人指了里间床榻告诉他:“在里面呢。”

  小孩子走进里间,众人沉浸在悲伤里并未他,他问道:“谁是凌骋池呢?”

  凌骋池转过脸,容色有几分憔悴:“我是。”

  小孩子走到他跟前,拿出一个白瓷递给他:“诺,有人叫我把这个给你。”

  晶莹剔透的白瓷,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凌骋池接了过来,晃了晃,神色有几分疑惑:“是谁给你?”

  “我不知道。”小孩儿摇头:“他给了我桂花糕,叫我把这个给你。”

  小孩子说罢,摇摇晃晃跑出去了。

  谁给他的?凌骋池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是一枚绿色的药丸。

  古苏青担心这是敌国陷阱,阻止道:“将军,你信他的话?”

  “不管是不是,这都是最后的希望。”

  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将药丸喂进薛厉男嘴里。

  屋内静的可怕,二人都在等待奇迹。

  秦府的花园里,鲤鱼塘里一尾鲤鱼咬住鱼钩,秦朝崖眼疾手快提起鱼竿,咬住鱼钩的鱼在不断挣扎,想要重获自由。

  管家秦岭上前来报:“药已经秘密送去。”

  秦朝崖将钓上来的鱼放在鱼篓里:“晚上吃鱼。”

  “是。”秦岭接过鱼,带下去宰杀。

  等了半刻,薛厉男脸上青黑色逐渐褪去。二人见此露出喜色,古苏青忙上去为薛厉男号脉,听了许久方道:“脉象平缓,毒已清除了。”

  薛厉男醒来时已是在将军府,明月在一直守在床边,见她转醒忙起身去看,喜极而泣:“小姐,你终于醒了。”

  “我……还活着?”她仍觉得恍惚,竟有些不确信自己还活着。

  “活着活着。”明月忙扶起她,又去倒水端来:“小姐你躺了四天了,可担忧死我了。”

  薛厉男看着自己的双手,只觉得恍如若如梦:“我以为我又死了。”

  “呸呸呸,小姐你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命好着。”

  “将军呢?”

  明月喂了她两口水,说道:“将军去上朝了,等他回来知道小姐醒了定会高兴,这几日将军上朝回来就守着你,寸步不离的。”

  此次能转危为安薛厉男更会珍惜自己的生命,毕竟如今她已有自己所爱。

  她正要说什么,屋外就传来肖皎兮的声音:“明月,姐姐醒了吗?”

  “醒了,醒了。”小姐能醒明月开心着,也不计较肖皎兮是小夫人,她家小姐的情敌。

  明月撩开珠帘进来,明月正将薛厉男扶起,在她背后垫了个软枕。她走到床边坐下,见薛厉男面色苍白,道:“姐姐出事,府里上下都担忧着。”

  “妹妹有心了。”对肖皎兮,薛厉男一直保持着警惕心,即便此刻她受伤,依然在蓄势待发。

  肖皎兮似是不知道她的戒备,笑道:“姐姐真是好福气。”

  “你我同为姐妹,将军待我们一样。”

  “是啊!”

  她说‘是啊’,却叹了一声,目光落到薛厉男背后的软枕上,上面绣了鸳鸯戏水,活灵活现。

  “姐姐,妹妹此次前来是与你告辞。”

  肖皎兮要离府?可她从未听谁说起。薛厉男疑惑道:“你要离开?”

  “是的。”肖皎兮将脸颊边的发丝绾到耳后:“有些事我要去做。”

  “何事?”问完薛厉男倒觉得自己多事了,亦或对肖皎兮太戒备,对她非要问个清楚。

  却听肖皎兮笑了一声,柳眉舒展,明眸皓齿,漾开的笑意真真叫人心跳。

  “姐姐,我知你不喜欢我,可到今日有些话我也想对你说,人这一辈子,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有些人这一辈子做的事是责任,是不得已。我没为自己活过,我也必须为自己责任去做,有句话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我是付出过真心,只不过我如今……”

  她顿了顿,又笑道:“这不提也罢,姐姐,我走了,你保重。”

  肖皎兮福了福身,扶着丫鬟的手离开。

  薛厉男虽然听得莫名其妙但也大约听懂意思,她要离开,她有过真心,但这次负心了。

  “小姐,三夫人要走了,可算又少一个与你争宠。”

  “少说废话,去把药给我端来。”

  “是,是。”少一个夫人与小姐争宠,明月是真心为小姐开心,谁不希望自家小姐得宠。

  肖皎兮并未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带着丫鬟游花园。

  时值七月,繁花盛开,姹紫嫣红,林郁葱葱。

  她走到将军亭内,眺望远处景致,许久方对身边丫鬟说:“将军该回来了,你去门口守着,请他去我那里,就说……”她本想说‘就说我要走了’,转念一想,若凌骋池心中无她,她走或留,他又怎么会在意。肖皎兮道:“算了,通知他一声,我在等他,有事与他说。”

  凌骋池回来必然会先去看大夫人,她的离开大夫人会告知他,晚会他也会过来问一句。她事先派个丫鬟去通知,不过是给他提个醒。

  巳时凌骋池方回府,果真如她所料听到丫鬟通知并未在意,而是先去了从德院。

  他一早就吩咐管家若夫人醒来立马派人去通知,因此下了早朝他就听到等候在宫门外的家仆禀报夫人醒了。他也无暇与同僚寒暄,立即骑马先回。

  凌骋池步入主卧,薛厉男已经喝了药,正在小憩,她听到明月欢喜叫了声‘将军’,转头望过去,凌骋池撩开珠帘进入,一身铠甲尚未换下。

  “夫君你回来怎也不换了家服再来。”

  “急着见你。”凌骋池手抚上她的脸,平静如波的眸内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毒解了其它的不过是小伤罢了。”薛厉男为他解下头盔:“倒是你,这些日叫你担忧了。”

  凌骋池将她揽入怀中:“只要你相安无事,这点担忧不算什么。”

  薛厉男备受感动,此生难得一人心真心相待。

  “夫君,我也舍不得离开你。”

  说到离开,薛厉男忽然想起肖皎兮,问道:“皎兮离开是你授意的?”孰料凌骋池蹙眉反问:“皎兮要离开?”

  看来不是凌骋池,薛厉男便将肖皎兮前来告别一事与凌骋池说起,末了道:“她突然离开,怕是有什么事?”

  “我待会去看看。”虽不能爱她,但肖皎兮到底还是他三夫人:“今日早朝,皇上下旨,整军待发。”

  “去边境?”

  “是。”凌骋池颔首:“敌国突袭,守着玉溪城的韩杉将军遇刺,我军死守城池,如今死伤无数,我必须尽快赶往边境。”

  “我也去。”

  凌骋池摸了摸她的头,并未拒绝,倒露出几分宠溺:“那就请夫人尽快养好身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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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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