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后,救护人员给安苒做了伤势处理,经检查不是骨折,只是轻微的崴到,但为了不使伤势进一步恶化,建议安苒退出后面的骑行。这是安苒第一次参加户外活动,中途因伤退出虽遗憾,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抱歉,给大家伙添麻烦了!”安苒看着屋里的小伙伴们说。
“你不给我们添麻烦,那你想给谁添麻烦啊,给人家添麻烦,得看人家乐意不?”venica说。
“有道理,跟一个。”大虾说。
小鱼在安苒身边坐下说:“安苒姐,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想这些了,安心养伤,对了,你给向先生打电话了吗?”
这时屋里站着的不光有失恋疗养院的人,还有朱永、阿池、于杰。
小鱼只知道安苒有个ex,但并不知道他叫朱永,更没见过朱永,但是李小明见过,而且还有过短暂的交集。正是因为不知者无畏,所以小鱼才会这么问。
面对小鱼的问话,安苒摇头的同时不自觉的朝朱永瞄了一眼。
小鱼追问:“为什么没通知啊?你俩吵架了吗?”
小鱼话音刚落,李小明厉声呵斥:“小鱼!”
小鱼抬头朝李小明看去,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李小明说:“我明天负责送安苒回京,队长工作由香肠弟代任,venica辅助!”
李小明这话一出,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香肠弟说:“我当队长?李院长,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李小明说:“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香肠弟说:“我不行,还是venica来吧!”
李小明说:“知道你ex为什么甩的你吗?就是因为你、不、行!”
李小明这话一出众人皆笑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香肠弟涨得是脸红脖子粗,他嚷嚷说:“谁不行?谁不行?”
李小明说:“既然你说你行,那证明给大家看啊!”
众人起哄。
香肠弟:证明就证明,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小明说:好,大家伙听好了,明天开始香肠弟是队长, venica辅助,有事随时跟我电话联系, 天色不早了,明天还得早起,大家伙都回去休息吧。”
在李小明的招呼声下venica、小鱼、香肠弟等人,连同于杰、阿池都纷纷离去。最后房间里仅剩下安苒、朱永、李小明。
安苒说:“李院长,你不用特意送我回京,我自己可以的。”
李小明说:“女人要懂得在该示弱的时候示弱,你不示弱怎么能够凸显出男人的强悍?”
安苒想说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李小明将安苒眼神里所透露出的鄙视全然忽略掉说:“我去订机票,你们说。”李小明本能的以为朱永留下来是有话跟安苒说,但谁知就在他刚转身的刹那,朱永说:“李院长,我有话跟你说。”李小明看了看安苒又将眼神收回看向朱永道:“需要出去吗?”朱永说:“不用,我是想说不如你明天继续跟这队伍走,安苒就交给我了,我正好也要回京。”李小明犹豫了下问:“你们不走青海湖了?”朱永说:“我同学后天收假,所以我们订了明天回京机票。”李小明说:“如若这样,那还真的刚好顺路。”朱永说:“是的。”李小明说:“既然这样,那还是征求下安苒的意见吧,我都可以。”二人说完看向安苒,本以为安苒会很为难,岂料安苒两手一摊说:“既然朱永顺路的话,我就跟朱永一起好了。”安苒的话叫李小明大脑迟疑了两秒钟,道:“可以。”朱永欣喜,说:“我去订机票。”安苒说:“我把个人信息给你。”朱永笑着说:“我有储存!”朱永说完疾步离开。
朱永离开后,李小明看着安苒问:“感觉如何?”安苒说:“什么感觉如何?”李小明说:“被ex示好的感觉。”安苒无力的朝朱永翻了一记白眼说:“没觉得怎样。”李小明笑了笑说:“说真的,我还真没想到你会同意他送你。”安苒眉头一挑说:“我为什么要拒绝?拒绝才代表我心里有鬼,我现在坦荡荡。”李小明鼓掌,然后问:“既然你已经理清和朱永之间的关系,那么打算回京后怎么面对向先生呢?”安苒一笑说:“这个就不劳烦李院长您操心了。”李小明一听,眉头紧皱说:“我怎么有一种你一脚把师父踹开的既视感,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为了拒绝了朱永这个大单。”安苒问:“如若你接了朱永的单,有几分把握帮他挽回?”李小明想了想说:“9分。”安苒问:“这么有自信?”李小明说:“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有自信吗?”安苒问:“为什么?”李小明说:“我帮你们挽回的时候通常是通过你们之间的故事来确定挽回方案,而这个挽回方案并不是最终的,所进行的每一步都对ex进行着试探,然后根据ta的反应更改后面的方案,这是源于我对你们ex 的不了解,我所了解的只是通过你们的话语描述或者照片勾勒出的一个形象。但是,对你,我就太熟悉了,我清楚的知道你的喜好有点弱点,然后只要对症下药,便手到擒来。更何况你和你的向先生现如今还是这种局面。”安苒说:“那是什么让你放弃了?”李小明想了想说:“不知道。”语落,耸肩说:“本能的拒绝。”当李小明说到这里时,手机响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闪,道:“是我的病人,我先去接电话。”李小明说罢朝方外走去,但就在他刚拉开房门的时候安苒说:“李院长。”李小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安苒,安苒很是诚恳的说了两个字:“谢谢。”李小明说:“别给我来这一套,情感医生和病人永远成不了朋友的。”说罢,离开。
李小明前脚刚离开,房门便被人敲响,来人是阿池,他冲安苒指了指手中的手机说:“老焦。”安苒接过手机说:“焦。”随着安苒的这声呼唤,老焦那满含焦躁的声音传来:“安苒,你那边什么情况啊,我刚听阿池跟我说,你和朱永碰见狼了,我的妈呀,你没事吧?”老焦那一句句的担心叫安苒倍感心暖,他看了阿池一眼笑着说:“人活着,只是脚崴了。”老焦:“啊?不严重吧?”安苒说:“严重是不严重,就是要临时退出后面的行程,明天跟阿池他们一起回京。”老焦说:“你赶快回来吧,回来了,我跟四火都能照顾你。”安苒说:“必须的,我可不会便宜你们。”简单的寒暄调侃过后,老焦问:“安苒,你说你跟朱永在这荒郊野外的都能碰上这是不是缘分未尽啊。”老焦这话显然是话里有话,不知如何回答,再加之阿池在,也不便回答。阿池在接触到安苒的眼神后,像是一眼就读懂里里面所蕴含的意思,道:“你们聊,我先出去。”
阿池离开后,安苒说:“老焦,我明白你的意思。”老焦说:“既然你明白,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啊。” 安苒说:“老焦,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老焦说:“是是是,这个我是知道,我也没故意把你俩往散的拆,这种缺德的事我也干不出来,只是我听说你俩似乎处的不太好。”安苒问:“你听谁说的?四火?”老焦并未回答安苒的话而是说:“老焦,我是阿池是不可能的!”安苒这话说的格外决绝,甚至于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老焦说:“为什么啊?”安苒说:“为什么?这还需要我给你答案吗?当初他做的那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在他身上浪费了六年,绝不会再浪费六年的。”老焦听后语重心长的说:“老安,你真的相信朱永劈腿了吗?”安苒一听笑了,她说:“什么叫做我相信他劈腿?是他亲口承认他劈腿的,老焦,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如若再继续下去,我只能挂电话了。”虽然安苒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但老焦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带着些许急躁的声音争执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亲眼看到未必是真的,亲耳听到的也未必会是真的,用你的心、你的心去感受。”老焦急了,安苒也急了,她说:“我一开始确实是用心去感受的,所以我坚信他跟我分手是有原因的,所以我才会疯了五个多月,为此不惜找上情感老师帮我挽回,但是结果呢?结果就是那样血淋淋的。当真相事实都摆在眼前的时候,我还告诉我这里面有隐情的话,那么我就是彻彻底底的疯了。”老焦说:“但是……”老焦张口,话还未说完便被安苒打断,她说:“好了老焦,我再说一遍我跟朱永是绝不可能的!”随着安苒话音的落下,房门被人推开,那出现在房门口的人正是朱永。安苒说:“我还有事,挂了!”安苒说罢,连给老焦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安苒不知道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朱永是否有听到,就算听到也无妨,这样省得她跟他单独说了。朱永走进房间说:“我们那一班机票售罄,我给你定了随后的一班,我也做了改签。”安苒说:“麻烦你了。”朱永说:“安苒,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就算咱俩分手了,但是还是朋友,不是吗?”安苒没说话,只是点头。朱永笑着说:“早点休息吧,明天早晨还得早起。”安苒说:“好,晚安。”朱永在转身的刹那问:“他对你好吗?”此时的朱永背对着安苒,背影在昏暗白纸灯光照射下显得有几许凄凉和落寞,那么一瞬间,安苒甚至都以为自己看错了。短暂的失神后,安苒说:“挺好。”朱永说:“那就好。”朱永离开后,安苒独自沉默好久,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