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天下第一雄关险隘。“这里,两边山峰高峻,中间是一道函蓄的峡谷。整个函谷关城就座落在这函蓄的峡谷之上,因而取名函谷关。杜頨在《函谷关考》里说,函谷关“西据高原,东邻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其地多深山大谷,一人守关,可以当百”。阎伯璵在《函谷关赋》中说,“函谷天险,宏农邦镇。南据二虢,地荒三晋。洞开一轨,壁立千仞”。
公元前480年这座险关以东属周朝地面,以西是秦国的地盘,不管是离秦入周,也不管是离周入秦,都必须从这里经过。因此可以说这是个咽喉一般的地方。
函谷关东门是两个门洞,城门高大,庄肃威武。城门上头有两座雄伟壮观的丹凤楼。楼是三层,楼顶上的两只凤凰,相对而视,展翅欲飞。函谷关西门有重兵把守防止外来入侵,雄壮的城墙外边是幽谷一般的深涧。这深涧正好代替了城池。城门口的深涧上是一座木质的吊桥。白天吊桥放下,有人把守。行人须经检查才能过关;夜晚吊桥提起,若想过关,只有插翅腾飞。
自公元前480年正月初一起,函谷关以东千里之外浩瀚的天空上:渺渺梵炁、森罗净泓、九光紫气、氤氤俱现、瑞霭祥雲、寂寂真静。好一幅一元初动的天象自然奇观。这团氤氤的九光紫气正在幻化中一点点,一点点地向西移动。
公元前480年二月初二,函谷关以西,33万秦国大军屯于函谷关西门外,绵延百余里,刀光剑影、人喊马嘶、浓烟滚滚、战火绵绵、声势浩大、扑天盖地、黑云压境、杀气腾腾。这种景象与函谷关以东千里之外正在缓缓向西移的九光紫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两种从不同方向移来的气流,正在慢慢地向一起汇聚。
公元前480年,正月初一
秦国国都------秦国王宫内:
秦国国君秦悼公正召集文武群臣紧急议事。
秦悼公面色凝重,整个大殿的文武群臣也笼罩在压抑沉重的气氛中。
秦悼公说:太子厉共去年11月入周会立都城将军楚腾至今未归,而且音信皆无,据探报太子厉共已被楚腾扣留,我国曾派史至立都见楚腾要人,而楚腾隐瞒讲没有见到太子,又派史至周都面见周天子,周天子也以言语塘塞,讲未见太子。
近期得到准确消息太子确被楚腾扣压,现关在立都城内,众位卿有何良策救太子回秦。
这时从群臣中走出一人,正是秦国的司马魏灵。魏灵说:启禀大王,楚腾将太子囚于周立都城,臣以为很有可能是周天子的旨意,周天子一直对我秦国不满,周天子曾讲:“秦悼公自以为前朝有功于周,居功自傲,无视大周,对我大周素有野心,而且大周与秦国只有一个函谷关相隔,函谷关虽险,若一但攻破,将可长驱直入我周都洛阳,不得提防秦国。”
这次大周无端扣压太子,且装做不知,一定有对我秦国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依臣看大周有攻打我秦国之意,大王不得不提前提防。
大夫尚志站出说:大王,老司马说的甚是,依臣看,目前大周气数将尽,各地诸侯纷纷自立为王。不如我们先发制人,打过函谷关直捣周都洛阳,占领大周,救出太子自立为君,然后消灭各路诸侯统一天下,否则其它诸侯国也会这样做的。
秦悼公说:诸位卿家还有其它话要讲。
众臣说:尚大夫的建议甚是。
秦悼公沉思了一下说:好,就按尚大夫的建议办,从今天起,封右将军秦猛为先锋,孤亲统大军三十三万,兵发函谷关,灭周,救出太子,一统天下。
此时朝营中站出一人(这个人是秦国第一谋士关良子)说:且慢,大王现今天下大乱,各路诸侯纷纷自立,招兵买马,积蓄力量,依秦国目前的情况尚无统一天下的实力,如果盲目发兵必将给秦国带来灾难,到时不但不能灭周,且我秦国也不保。
秦悼公神情不悦地说:大周扣压太子,并有侵我秦国之心,若不先进攻大周,太子难回,等大周先发兵,到那时我们岂不背动,况且大周气数将尽,以我秦国目前力量,灭周只是指日之事,不要再讲,孤意已决。关良子见秦王不听良信,又说:若大王执意发兵,也应师出有名,依臣看大王应再派史到周要回太子,若周王再不还太子,到时以救太子名义发兵不迟。
秦悼公说:就这样定了,派于守大夫为史,明日起身前往大周要人,秦猛调集兵马,要回太子便罢,要不回太子,立刻发兵攻周,退朝。
十七日后,于守大夫返回秦国,禀告秦悼公:入周后未得到周天子的召见,周天子只派赵横大夫召见了他,并对他讲,大周确实没有扣压秦太子。
秦悼公听后渤然大怒:周天子一定是心虚,推托不见,只是派一个小小的大夫将我秦国史臣打发回来。
于是秦悼公传令:让秦猛抓紧时间准备兵马,十五日后,孤将亲统大军攻打函谷关,救子灭周。
一场生灵途炭的战争就这样要开始了。
函谷关——此时镇守函谷关的关令姓尹名喜,是周朝的大夫。
此人通晓阴阳、观天达地、善观天象,并以此探究人间祸福吉凶、推测世道变异,同时擅长方仙之术,常服天地日月精华之气,心善德高,不为常人所知。
尹喜是在一年前,公元前481年正月到达函谷关任关令的。尹喜上任后将函谷关治理的景景有序,平时在操练军队之余,经常给部下及函谷关的百姓讲阴阳之道及为人处事之理。
公元前480年正月初一,尹喜登上东门城楼,夜观天象,突然发现阳数以九为极至,星宿恰逢金星当值,掐指一算年月日与此时相合,显有王者之法象。向东看去感觉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祥雲瑞霭、九光紫气时隐时现,渺渺梵炁环绕天边徐徐东移。尹喜大喜,按他推算,应该在一个甲子日即60天内有高真圣人途经此地,于是他吩咐守门的关吏孙景说:“近期若发现有形象容貌特异之人,不要放过,要立即禀报。”孙景:遵令
尹喜从当日起开始斋戒,并派人将关门以东的三十里清扫干净,道路两旁每日焚香,等候着高真圣人的到来。
同年正月十五,尹喜登上函谷关西门城楼向西观望,只见函谷关西方远远的天空上黑雾蔽日、杀气腾腾、天地暗谈无光、灰气蒙蒙。尹喜发现阴数以六为极至,星宿恰逢火星当值,掐指一算年月日与此时辰大冲,显有大凶之象。
尹喜心中不禁大惊,又仔细一算,发现西为金象,30日之内必有兵戈之事。心中暗想:难到西方有军队来攻打函谷关,不会吧!西方是秦国的领地,秦国与我大周没有矛盾,特别是秦悼公的父亲秦惠公与周朝的关系十分友好,秦惠公去世后,其子秦悼公继位,此人虽比不上秦惠公,但也不可能起兵攻打大周,尹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下了城楼。
回到议事厅,尹喜召集副将及守关关吏开帐议事。
尹喜说:诸位近期可知秦国那里有何事发生?
中军张越说:“启禀将军最近听说秦太子失踪,秦国怀疑是被我大周扣留在立都城楚腾将军那里,秦国曾多次派人到洛阳要人,都是无功而返。”
尹喜心中暗惊讲:近日各守关关吏要严守关隘,不得疏忽,关上关门,放起吊桥,每日只允许午时放行人过关,若发现异常立即报告,散帐。
散帐后,尹喜心里总觉不安,第二天尹喜又带着亲兵巡视关楼,从东关至西关,尹喜发现东关以东仍显祥瑞之气,且此祥瑞之气正慢慢地向函谷关移来,而西关以西仍显宿杀之气,也正在向函谷关移来,一东一西,一吉一凶,使这位函谷关令糊涂了。最后尹喜断定,东方九光紫气缓缓而来一定是有高真圣人要至函关,西方宿杀黑气一定是有凶事将至。于是尹喜下令,函关东门外30里继续每日焚香,准备迎接高真圣人,函关西门增派兵力严加把守。
公元前480年,农历二月二日,秦悼公亲率大军33万,以秦猛为先锋,浩浩荡荡向函谷关进发,大军绵延近百余里。气势宏大,在函谷关前二十里扎下营寨,秦悼公在营寨升帐议事,商议如何攻破函谷关。
左将军朱拥启说:“大王,听说镇守函谷关的官吏是周朝大夫尹喜,此人深通兵法,又通晓阴阳之道,深不可测,不可轻视。”
谋士雷横说:“尹喜是我同乡,此人虽深通兵法,但其为人正直、心善德重,大王若能先修书一封,将太子被扣押一事向其说明,并劝说他开关放行,也许会使函谷关不攻自破,臣愿前往函谷关说服尹喜,让他开关放行。”
秦悼王说:“好,孤修书一封,明日派你去函谷关劝说尹喜。”
函谷关的尹喜自那日上西门城楼观象后,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近几日他每天到东西城楼向远处观望,其象场仍未改变,东方的九光紫气离函谷关越来越近,西方的宿杀之气也在逼近函谷关。
正月三十,这天清晨,尹喜正在升帐议事,突然探马来报:“秦国国王亲统大军33万,以秦猛大将军为先锋,正向函谷关开进,现离函谷关只有二百余里。”
尹喜听后大惊,秦军来得这么快,事先没有一点进军的迹向,如今我函谷关守军只有三万,虽说函谷关地势险恶,易守难攻,但秦兵来势凶猛,兵力众多,而且来的突然,形势对我们十分不利。
尹喜命探报再探,同时一面准备迎敌,一面派人向周都送信,速发援兵。
二月初二,尹喜登西门城楼观望,见秦军在约离函谷关二十里外扎下营寨,大军铺天盖地,杀气腾腾,而且天空的宿杀之气已移至函谷关上空,尹喜想:观秦军的气势,看来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了,战争一起又有多少生灵残遭涂炭。
尹喜命令士兵多准备强弓硬驽,守城之物准备御敌。第二日清晨尹喜正在帐中议事,守城士兵来报:秦军派史来到关下,要见关令,尹喜一愣,问来者是何人,士兵说是一个叫雷横的史者,“是他”,尹喜与雷横曾是同乡,后雷横入秦做了秦国的谋士。尹喜想他怎么来了,看来其中必有缘故,于是吩咐守城士兵将雷横接来见他。
不一会儿士兵将雷横带入城中,走进尹喜的议事厅,二人相见互相寒喧几句,雷横说明来意,雷横讲:“秦太子去年入周被楚腾扣压,秦王多次派人去见楚腾及周天子要人,都无结果,秦王不得不发兵去救太子,希望尹喜同乡能开关放行,免得无辜的军民遭受涂炭。”同时将秦王的书信交给了尹喜。
尹喜打开书信看后,对雷横说:“太子被扣压在立都城,秦王是怎么知道的,依我看大周没有理由扣压秦太子,即使真的扣压秦太子,也不会装作不知,秦王只听探报人一面之辞,来断定太子被周扣压,而发无名之师不是太草率了吗?是不是秦王另有企图。”
雷横说:“大周近几年一直对秦国不满,大王一直怀疑大周要攻打我秦国,所以周朝先扣押太子,然后再攻打秦国,还请同乡开关放行,免得在函谷关燃起战火。”
尹喜说:“你们大王太糊涂了,如今周朝国力渐衰,而且各路诸侯国都虎视眈眈,那里还有余力去攻打秦国,我看秦国此次起兵是要以找太子为名,而攻占大周,我奉劝你们,现在周朝虽国力不强,但毕竟天下是大周的天下。天子只有一个,秦国若兴不义之师,违天逆理,秦国一定不保,你回去劝说你家大王,不要因一已之欲使天下苍生涂炭。”
雷横见尹喜态度十分坚决,说:“我临行时大王吩咐,给你三日时间,开关放行,否则三日后大军将攻打函谷关。”
尹喜心中一动说:“好吧,待我考虑考虑三日内给你答复,请你回去劝劝秦王,三思而行。”
送走雷横,尹喜心中焦虑万分,他虽派人去周都送信搬援兵,但从函谷关到周都需5天的时间,等援兵到最少需要十五天时间,刚才他与雷横说考虑考虑只是一缓兵之计,战事十分紧急,尹喜想只有让守关将士高度提防,随时准备抵御到来的秦军。
时间象飞一样的流逝,与秦军三天约定的时间已过两天,明天再不给秦军答复,秦军必来攻城,战争一触即发。尹喜想:根本不可能给秦军开关放行,怎样才能让秦军退兵,避免这场战争呢?尹喜在帐内不停地踱步,这两天尹喜想尽办法也没有想出一个好注意,看来只有与秦军决一死战了。尹喜心急如焚,他不是害怕秦军,而是想如果战争一起,不知有多少百姓又会遭殃,多少士兵会战死疆场。急、急、这种急是尹喜发自内心悲悯众生之急。
夜已入子时,尹喜一个人在房间里难以入睡。出去走走,尹喜带着亲兵,向西门城楼上走去。走上城楼见守关士兵正严阵以待,再向关外远处的秦军大营看去,只见秦军大营点点火光,不时还传来钟鼓之声,尹喜无意中向西面的天空看去,原来从西移来的宿煞之气似乎有些消减,黑云浓雾也在减弱,大军就在关前,明天就要开战,而天象煞气减弱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秦军要变故,他掐指一算发现年月日与时相合,善观天象的尹喜心中难解。尹喜怀着弧疑的心情下了西城楼,骑马向东门城楼而去,到了东门,他一口气蹬上了丹凤楼。
原来尹喜这几天为战事所急,根本没有想前些日观天象的九光紫气东移有高真圣人要来函谷关之事,当他站在西门城楼向西望时,忽然想起九光紫气东移之事,于是急忙赶到东门城楼。
他向东望去,只见从东而来的九光紫气已渐渐地移到函谷关东门外的上空,并与从西而来的宿煞之气在不断地融合,煞气慢慢地变淡。天空上两种气流在交汇,呈现出一幅阴阳合和的天象奇观。
尹喜心中一喜,从天象上看是吉凶参半之象,做为一位阴阳专家,天文学家,认为天象的变化,将预示着人事的变化。而且东来紫气已至函谷关,说明高真圣人即将临函谷关。
尹喜吩咐守城官吏:“近日将有高真圣人至函谷关,你们若见相貌奇特之人,告诉他不要进关,因为函谷关有战事,让他迅速返回。
吩咐完后,尹喜下了丹凤楼。回到住处后,尹喜还在想刚才看到的天象,“紫气东来已至函谷关,煞气减绶,两气相融,这是什么征兆,难道战事有缓。”又一想不可能,秦国大军就在关外,而且秦军态度坚决,不可能退兵,既然不可能退兵,那么天象煞气减弱是何道理。
唉!尹喜叹了口气:“看来天象也说明不了什么?”大战在即,不胡思乱想了,还是准备迎敌吧!这时已近寅时,“先休息一会儿”,尹喜刚躺到床上不到半个时晨,被门外急冲冲的脚步声惊醒,中军来报,“从城下射来一箭,箭上带着一封书信。”尹喜接过书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所写:“函谷关守将尹喜:你与我秦军约定的三日期限已到,明日午时若还不开关放行,我秦国大军将攻打函谷关……。”
看完书信后,尹喜大怒:“秦国做为一个诸侯国,为一已私欲而兴无名之师,使天下生灵涂炭,而且逼人太甚,实为可恶。是欺我函谷关无人,我函谷关守军虽少,但有关隘险恶,也不是你们秦军随便能攻打下来的,看来这仗不打也不行了,中军传令各将到议事厅升帐。”
函谷关中军议事厅,尹喜脸色甚为难堪,各守关将领已到齐,尹喜说:“秦军射来书信,让我们午时之前开关放行,否则午时一到将攻打函谷关,各守将军要紧守关隘,再多准备一些滚木和青石,一定要击退秦军的进攻,只要我们能坚守十二日,我们的缓军即到,左将军王益”,王益:“到”,尹喜说:“你负责招集城内强壮青年再向西关城楼运输滚木和青石。”右将军:“童其勇”,童其勇:“到”,尹喜说:“你准备能射远程的强弓硬努,待秦军攻城时,向敌人的主将射杀,其它各将自守隘口不得有误,散帐。”
公元前480年,阴历二月十五日辰时,函谷关东门,天色刚亮,红日初升,东方的天空上,祥雲瑞霭、紫气腾腾,一块紫色的祥雲,慢慢地向函谷关东门移来,东门外是一条宽敞的大路,路两边山色青秀,从大路的远处一团紫气升腾而起,越升越高,在阳光下透出明亮的紫光,紫光之内,一个童子牵着一头独角牛,缓缓地向函谷关东门走来,青牛背上坐着一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此老者白须白发、双耳至肩,两道白眉垂至两夹,身着白色长袍,左手持浮沉,慈祥安泰,宛如太清圣境的大罗金仙而至。
老者所过之外,天空紫云随移,地面以上紫气随行,此时函谷关天空、地面被一股九光紫气所笼罩……,守门士兵,被这紫气异象惊呆了。不一会儿青牛已至函谷关东门外。
守关关吏孙景见来人异相,忽然想起尹喜的吩咐,此人可能就是尹关令多次提起的那个要过函谷关的高真圣人,于是孙景带几个士兵迎上前去,请问老者:“您是那里人,尊姓大名,去往何处?青牛背上的老者看了一眼孙景,神色安泰地说:“我是老子,自上阳而来,今欲过函谷关西去。”
孙景说:“我们尹关令已吩咐,近日秦军要攻打函谷关,任何人也不得放行,老先生还是回去吧!待战事结束,您在过关西去。”老者说:你让我回那里去,天地运行,各行其道,我自过关也未影响你们与秦国打仗”。孙景见老者不听,又说:老先生确实我家关令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放行,特别是一见到相貌异常之人,要劝他返回,以免引来杀身之祸,老者微微一笑:“官为荣禄、天职为民,为官者不论在何形势下,都不应扰民,这是为官之本,秦军要攻打函谷关,做为守关关吏防守御乱,那是本职自然之事,何须将百姓挡之关外,岂不违背了为官之道。”
孙景听完这些话有点急了,心想这老者好不通情理,强忍着心性,对老者说:“我家尹关令是好意,即便您入了东关,也出不了西关,老先生若执意入关,那好我先去报告尹关令,待他定夺。”
老者说:“好吧,你自去通报”。
函谷关中军帐议事厅:散帐后,尹喜独自一人在帐中,正在考虑退秦兵一事,刚才安排的是否周全,还有什么遗漏。这时东关外守将孙景来报:“有一老者身骑独角青牛,相貌异常,要过函谷关,在下按关令吩咐劝他返回,他执意不听。” 尹喜问:此人叫什么名字、长何样,孙景讲:他叫老子,白须白眉、鹤发童颜、双耳垂肩、手持浮沉、身着白色长袍……。
“就是他,这就是我说的要到函谷关的高真圣人“,尹喜没等孙景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这时尹喜不知那来一股喜气:“老子”,“老子”没想到是他,对孙景说:“我一定要见一见他,随我去东关”,这时尹喜好象已把战事忘到了九霄云外,一心只想见到这位在周朝未年,上至天子下至黎庶人人尊敬的大圣人。
尹喜与孙景上马飞驰到东关门外,当尹喜见到老者和环绕老者周围的九光紫气时,这位尹大关令急忙下马,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倒在老者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说:“您就是闻名天下的大圣人老子?”老子说:“是啊,我就是老子”,尹喜说:“久闻圣人大名,今日有幸一见,真是在下的福份。”老子看了一眼尹喜说:“你是何人?”尹喜说:“在下尹喜,是函谷关的守关关令,早就感觉有高真圣人要过函谷关,没想到是您。”老子在牛背上微微一纤身对尹喜说:“关令请起,我只是个平民百姓,何须对我行此大礼,”
尹喜说:“在高真圣人面前弟子只能跪着说话”,老子见尹喜不起说:“请问关令大人如果今天来的不是我老子,而是其它的平民百姓,那么你还会给他们下跪说话吗?”这句话把尹喜问愣了,老子接着说:“做为官吏虽有皇命在身,但不应有高低贵贱之分,以平等之心对待一切,你把我当做圣人,其实人人本都是圣人,只是因为被后天之欲迷失了本性,才有俗人之说,如果每个人都能顺应自然,消除忘欲,用平等之心对待万事万物,回归人之本性,那么就没有圣俗之分了。”
尹喜听完老子的话不解地望着老子。
老子又说:如果你能象对我一样,用平等之心对待一切百姓,那么你也就是圣人了,好了,你起来吧,跪着站着只是形式,一切事物都在心中,你必竟是朝延官吏,不要失去周礼。
尹喜听后站了起来说:“感谢您的指点,请问您今欲何往。”老子说:“我欲西行,今途经函谷关。”尹喜说:“真不巧,近日秦国发兵要攻打函谷关,今日是最后的期限,在下正为此事着急,若战争一起不知会有多少士兵死于疆场,有多少百姓遭受战争之苦,我看您还是先返回避一避吧!”老子听完捻鬚一笑,说:“我看你这位关令,还是有些仁慈之心,能为天下苍生着想,也是难得。”
尹喜说:“我看您还是赶快避一避,午时将至秦军就要攻关了,我也要回去应战了。”老子说:“我听说尹关令通晓阴阳,善观天象,你现在抬头看一看函谷关上空的天象,尹喜抬关向函谷关上空看去,心中一惊,只见函谷关上空,两种气流交汇而成,一面是东来的九光紫气,一面是西方来的宿煞之气,两种气流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太极图,且东来的九光紫气已将西方的宿煞之气罩住,他掐指一算为九阳克六阴之象,此象为贵人显象之兆。
尹喜看完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了昨晚在西门看到为何西方煞气减缓,原来是有贵人出现,再次双膝跪倒对老子说:“请圣人指点退兵之策。”老子一笑说:“看你聪慧心善,告诉你,我本应三日后从此经过,今天提前而来就是为秦周战事而来。”尹喜大喜说:“您先入关歇息、歇息,然后请您指点破敌退兵之策。”老子说;“不必了,午时将近,你我现在去函谷关西门”,尹喜说:“就这样去,是否有什么需要准备。”老子说:“不必了”,于是尹喜骑马引路与从坐在青牛背上的老子向函谷关西门而去。
公元前480年,阴历二月十五午时,函谷关西门外,秦国大军正分三路向函谷关集结,扑天盖地、来势凶猛,各种攻城器械也运至函谷关外,秦悼公亲统大军,先锋秦猛一马当先,战事一触即发。
三天前秦国谋士雷横从函谷关回到秦军大营向秦悼王禀报:“已同尹喜约定三日内开关放行。”在一旁的左将军朱拥说:“这是不是尹喜的缓兵之计,在这三天时间,去搬救兵。”雷横说:“我已算过,即使是尹喜的缓兵之计,他要从周都搬救兵最少也要十几天的时间,我看不象。”
秦悼王说:“不管是否是缓兵之计,等他三日,三日内他不开关,三日后就攻打函谷关,这三日你们继续准备攻城器具。”两日已过还不见尹喜开关,秦悼王下令给尹喜下最后通碟,再不开关明日午时将攻打函谷关,派士兵将一封书信射至函谷关城楼。
第二天清晨,秦王在中军大帐分兵派将,大军午时起分三路进攻函谷关。午时将至,函谷关前鼓声振天,杀气腾腾,秦悼王端坐在战车上,手举宝剑正要下令攻城。
这时函谷关的吊桥突然放下,关门大开,秦军谋士雷横高喊一声大王:“尹喜开关了,看来是要开关放行。”秦悼王也一愣。只见从函谷关关门内,涌出一团紫气,紫气之中,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一个童了手牵一头独角青牛,一位老者在青牛背上安然而坐,只见老者鹤发童颜、白发白眉、左手持浮沉、右手桴着飘翼的白色长须,缓缓地向秦国大军走来,独角青牛行过吊桥后,函谷关的吊桥又快速地拉了起来,关门也随之关上了。
秦悼王心中纳闷,尹喜搞得什么明堂,这个骑青牛的老者是谁。
出关老者是老子,尹喜与老子从函谷关东门到了西门,这时守关士兵已向尹喜禀报秦悼亲率大军已至西关门外,正准备攻城,尹喜听后心急如焚,虽然他向老子求退兵之策,但他还是心中无底,
尹喜对老子说:“老先生,秦军已至函谷关门外准备攻城了,我看现在准备什么都来不急了,只有马上御敌了,您先回关内歇息,我在这里指挥退敌。”老子看了一眼尹喜说:“做为一关之令,为何遇事如此慌张,心中不定,秦国发来的是无名之师,是邪兵,而你们是正义之师,岂不知正可压邪,一身正气,天塌地陷,馈然不动,这样吧,你把关门打开吊桥放下。”
尹喜一听:不可、不可,秦军就在关前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岂不放秦军入关,老子见尹喜惊恐的样子,微微一笑:“你自将吊桥放下打开城门,我独自出西门,你若不放心,我过吊桥后,将吊桥再抬起关门关上,”尹喜说:不可、不可,您独自出去,岂不送死,万万不可,老子说:“不要多说,我自有办法,使秦国退兵。”尹喜看老子语气坚定,说:“好吧,不过您要多多注意。”老子不语。尹喜派人将吊桥放下,关门打开,老子骑着青牛缓缓地走出城门,穿过吊桥向秦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