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佩戴这个呢?”墨凌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放到她面前,“我今天看你试穿的时候,就觉得这块古玉最适合你了。”
顾心琪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迅速打开盒子,就看到晶莹透亮的古玉放在黑色的天鹅绒盒子里,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白玉兰花,“对呀,我差点将你送给我的这件礼物给忘记了,戴上这个,就能压住我那件白色礼服的光华了。”
顾心琪小心翼翼的将那块古玉拿起来,托在掌心,想到这块玉的拍卖价格,还是觉得肉疼,忍不住戳了墨凌轩一下,“真败家。”
“只能说你很珍贵,一笑值千金。”墨凌轩将她抱坐在自己双腿上,“今天你试装的样子,真是迷死我了。”
“真的?早就说你垂涎我的美色了,现在终于承认了呀?”顾心琪笑嘻嘻的窝在他怀里,小手放进他的掌心,指尖轻轻抠他手指上的薄茧。
“早就承认了啊,不过相比起你穿着华服盛装,我更喜欢你什么都不穿的躺在我身下。”
“你个流 氓!”
“只对你一个人耍,你难道不感到荣幸?”
“这有什么好荣幸的?夫妻之间最基本的忠诚而已啊,我还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如果哪天你腻了我,想要出去再找个什么潇潇,我绝对不会拦你的。”顾心琪的手指从他掌心抽出来。
指尖被墨凌轩一把握住,“真的不拦我?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
“凭你墨少的条件,想要在外面在找一个女人,我能拦得住?”
墨凌轩沉默,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最后,终于认同的点点头:“你说的很对。”
话音刚落,顾心琪一拳头捶在他的胸口:“你真打算找?”
“不是你让我出去找的吗?”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我只是说不拦着你,我,我直接跟你离婚……唔!”
话还没说完,她后面要说出口的话全部阻断,好像下一刻,她就会离开他一般。
……
两人正打算有进一步的动作,外面的敲门声响起了,墨凌轩原本没打算理会,可洛芷萱的声音从隔壁房间的门口传来:“墨少,你在房间吗?”
顾心琪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赤着脚往外走。
被墨凌轩一把拉回来, “慌什么,我们夫妻之间,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人家没有结婚的都经常做。”
顾心琪红了脸,“你也不懂得害燥,你快点整理好,我去开门了。”
墨凌轩松开她的手指,就看她匆匆的跑过去拉开了门,“我们在我母亲房间里,这么晚了,是不是有事?”
今天试礼服,简单的彩排,帮忙检查后院的晚宴场所,再三确认流程,忙到现在已经很累了,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洛芷萱不会穿着睡衣睡裤就跑过来找墨凌轩了。
顾心琪心里了然,肯定是跟轩辕澈有关。
墨凌轩不比顾心琪,早已恢复了冷静,滚动着轮椅走过来:“想问阿澈来不来?”
洛芷萱脸色闪过一抹尴尬和羞赧,最终点点头。
“你想他过来的话,给他打个电话,他还是会过来的。”墨凌轩视线从洛芷萱脸上扫过:“阿澈心思怪异,除了你,谁的话都不会听。”
洛芷萱低下头:“我只是想要问问他来不来而已,没有其他想法,如果他不来,我明天的搭档就是江辰希了,我,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心琪,晚安。”
立即转身,一路小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顾心琪不明所以,侧头看着墨凌轩:“芷萱过来,就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轩辕少爷到底来不来?”
墨凌轩握着她的手往自己房间走:“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带上门,两人回了自己卧室,顾心琪去浴室梳洗,墨凌轩拿起手机给轩辕澈打电话。
卧室里,浓烟密布,地上的水晶烟灰缸里躺着满满一堆烟尾巴,脚边摆放着几个空酒瓶,沈幻文推开房间门,被呛的连连咳嗽。
迅速打开窗户,开了换气,外面的风灌进来,整个房间的烟味才吹散一些。
轩辕澈胡子拉碴的坐在地毯上,灰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胸口上一大片刺眼的纹身,他的动作慵懒矜贵,即使这幅散漫的样子,依然透着巨人于千里的冰冷气质。
一只手斜斜的撑着脑袋,手肘搁在身后的沙发上,另一只手拧着一个只剩一半酒水的白酒瓶,半眯了眼睛,伸手挡着刺眼的灯光,看着在房间里忙忙碌碌的女人。
“妈。”轩辕澈好像回到了自己小的时候,想要黏着母亲的时候,她偏偏一个月难得来见自己一次。
到后来,渐渐的就不会那么期盼她来看自己了,再后来,发生那么多的事情,能时刻见到她了,母子之间偏偏有隔阂了。
而她,也不是记忆中的样子了,整个人变得病怏怏的,看上去痴痴傻傻的模样。
现在这个在他面前晃动的人影,背影看上去怎么会那么熟悉?
应该是自己的幻觉吧,母亲好久不曾单独来看他了。
听到他的喊声,沈幻文身子僵住,清亮的眼里水汽弥漫。
将涌起来的眼泪眨下去,沈幻文转身,走到轩辕澈身边坐下,抬手捂上他脸上狰狞的纹身。
“澈儿,我的孩子。”沈幻文轻声唤他,神志清醒。
“妈,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好起来的?”痴傻的那一段时间,到底持续了多长时间,为什么她再也不愿意好起来?
甚至,也不来亲近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了,只跟那个杀害他整个轩辕家族的男人在一起。
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沈幻文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里是浓浓的不舍和伤痛。
“是不是他强迫你这个样子的?是不是?妈,你告诉我,我去杀了他,你为什么要跟那种杀人狂魔在一起?他在我脸上刺了这么个畜生,弄得我人不人鬼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