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察言观色辨局思人
清魂2017-07-27 18:043,170

  “看来这不久啊!锦州的镖局不是姓温,就是姓钟离咯!小月子啊,不是我说你,幸亏你现在还小,要是将来长大了,就冲你这身价,估计提亲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要不要我到时候送个精钢制成的门槛啊!记得到时候给大哥我也留个候选位置哈!”

  听了柳渊澈的话,水月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摇了摇头,“不劳阿澈费心了,我今日在生辰宴上已经断了锦州所有公子哥的春心了。我装成病蔫儿蔫儿的样子,骗他们时候我活不过十八岁,还咳了一大口血,估计把他们都吓怕了!”

  “揽月山庄的千金若是嫁到谁家府上一口气没喘过来,整个夫家还不都要陪葬!所以我钟离水月现在郑重的告诉你啊,想娶我!门都没有!这门槛还是留着给你那些美娇娘吧!”水月意味深长的盯着柳渊澈的脸。

  柳渊澈受伤的看了水月一眼,满眼委屈,作死的捂着肚子哇哇大叫,“好痛啊!好痛啊!我的心好痛,狠心的小月子,你伤了我的心了,你得赔偿!”

  水月柳眉微拧,看了眼不动声色的温念之,开口问道,“念之,你说阿澈捂的地方是肾还是胃?”

  温念之旋即明了,笑容多了几分揶揄,貌似关切开口,“阿澈,若是平日寻欢太多的,我一会儿给你开几副补药,回去按时服下即可!”

  柳渊澈一听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毫无半分尴尬的住了手,脸皮厚到无以复加!

  只见他笑意欠扁的凑到水月面前,作势要搭住水月的肩膀,在水月示威性的拨开袖子露出护腕的刹那,神速的收回手!他可不想扎毒针!搓了搓手,退回原位,“小月子,除了这象棋你上次不是说,还有其他的赌博玩法吗?什么时候告诉我啊!”

  “你们不下棋了吗?”水月戳了戳棋盘,歪头问道。

  柳渊澈起身伸了个懒腰,迎风而立,“和温念之下棋,只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你来之前我跟他下了不下五盘,输多赢少,太讨厌了!这残局要不你来帮我收拾如何?”说罢,柳渊澈不由分说,将水月拎起来摁到他的座位上,站在水月背后,挑衅的看了眼温念之。

  “这样,不太好吧!”水月满目疑问的看向温念之。虽然她是很想下棋,但是接了别人的局,那就另当别论了。

  温念之勾唇一笑,柳渊澈此举,无非是想将他一军。估计是刚刚他跟钟离水月的亲密举止怕是刺激到他了,“无妨。”温念之笑答。

  水月细细看着残局。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席卷着园中衰败的红叶,飘向亭间,几枚落叶堪堪落在棋盘上。一枚落叶不偏不倚刚好盖住了温念之一个车。

  “没想到深秋已过,转眼间已经立冬了。”温念之淡淡道,伸手捻起落在棋盘间的枫叶,水月不以为意,思索棋局。柳渊澈虽是有败落迹象,索性他救援及时,牺牲了一马一卒,尚有挽回的可能。

  伸手捻弃棋盘中几片落叶,回手到桌下的时候,温念之的掌心之下赫然多了一枚棋子,温润的古玉上赫然显现着“车”。

  落叶清除之后,水月原本微蹙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温念之的棋子似是少了一子。虽只是稍有不同,但是还被水月察觉到,细细在脑中回想脑海中棋盘上的布局,眸光一闪,消失的那棋子是车。

  如今这阵势,刚刚温念之已成稳胜之势,若是去掉这一车,形势便稍有逆转,两人的阵势再次扯平,旗鼓相当。

  水月娥眉稍展,明了温念之的用意,抿唇不语,索性随他去了。

  在现世十六岁时,她在华尔街随一位老者学弈棋,大抵一局之中,千变万化。所以弈棋者,要专心、绝虑,静算待敌,坦然无喜怒挂怀。对商战,谈判等提高自身的修养极为重要。所以象棋也是她学的最久的一门技艺。

  此局轮至水月先行,方寸间厮杀展开。纤细的皓腕推子入棋盘,车前马后,发炮逐卒。温念之安之若素,料得水月定然会对他过河的卒子下手,如电掣雷,炮铺卒行,逼近士、象,如狼奔虎跃。

  水月眸光无波无澜,敌方已经兵临城下,水月面色却看不出任何焦躁之色,这还要得益于昔日老者的教诲。水月顺手捞起炮,意在活车;温念之只好退步,一有喘息的机会,水月迅速列手炮,补士要牢,士角炮,急使车冲,当关炮,横车将路,破象局。

  温念之原本绵里藏针的局,被水月一阵看似毫无章法横冲直撞的走法,被迫退回原地。水月乘胜追击,两个马前卒纷沓至来,登陆温念之的阵营。

  温念之浅笑迷离,看着水月清澈的明眸,眼中几分赞许之意,“解马局,定然是车炮先行。”话音落下,温念之巡河车,赶子有功。将水月的马不得不暂退河界。

  水月莞尔,“车炮先行无错,只可惜你单车无力!重叠车,兑子最宜。”款言间,水月再次卷土重来,马飞过角潜入敌方,车便巡河以作后盾。

  “未得路莫离本位,已得势便可争先。妙哉!”水月身后的柳渊澈眸光闪动,对水月这几招赞不绝口。

  “观棋不语!”水月淡淡的开口,白了一眼身后聒噪的柳渊澈。柳渊澈故作哀怨,期期艾艾的看向钟离水月。

  水月双目专注棋局,根本就不理会柳渊澈的作死。

  温念之动了动身形,棋盘内纵子交错,杀伐果决。棋盘外温念之与水月之间的气氛微妙,水月不应有动,即便是成围胜之态,水月也未见松懈。温念之起手落子,势弱勿轻进,退守将相。鸳鸯马,内顾保塞;骑河炮,河岸拦车,禁子得力。

  水月眼看温念之异动非常,立刻反手继续进攻。两肋车,助卒过河,正补士,等他车路。“将军!”水月舒展眉头,清零的嗓音出口。

  “彼势强弃便攻。弃子还须要得先一步才是,捉子莫教输手。急将的话,要有后招才行。水月莫要太过心急才是。”温念之笑着提点。轻移象一步,破了水月的杀招。刚刚还战作一团的棋子了然清晰。

  “我记得你说过,士象全或可求和。我求和,水月可同意?”温念之温言浅笑,看着水月如花的眉目。

  水月颔首,指了指棋局,“念之好本事,过目不忘。一日之内下的如此好,好生厉害呢!此局现在的阵势,便可以称作正官和。你我双方都具有将死对方的可能,但互相牵制和棋,车兵士象全对车炮双士。”

  柳渊澈一愣受教了的模样,听得一愣一愣的。说到这里水月话锋一转,小脸肃了起来,“念之,若是你当初没有拿走那一个车的话,恐怕这局势要成杀局了。伸手来,左手!”

  “被你发现了。真是不小心啊!”温念之语气似是在抱怨,被水月揭穿后脸色如常,依言款款伸出左手,棋子被他一直握在掌心,带着他掌心的余温。

  水月捻起棋子,果然是车,她猜得没错,微微一怔,水月伸手将棋子丢在盘中,看向温念之,长叹了一口气,“念之,于我你大可不必如此!我钟离水月,从来都输得起,更何况只是一局棋而已。”

  “成败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公平,亦是。世间万物纵横联袂,成败之时多矣,不公之事常有。师父曾教导过我,人生如棋,得先时,切忌着忙;输棋时,还叫定心。子力猛,局中寻胜;子力宽,即便求和。对手之人,从来不见的会心软。”

  温念之闻言,情动一笑,收棋入盘。“水月,我本无心赢你,只不过喜欢看你据以力争的模样。你还是小孩子,世俗心不要那么重。”

  “你才是小孩子!”水月下意识不满的回嘴道!

  听了水月的话,温念之也不恼,雍容清贵的起身,从一旁侍立的丫鬟手中接过水月的披风,弯腰替水月系上,低下头挑挑眉。以身高上压倒性的优势,无言地像水月展示了她刚刚那句话的苍白无力!

  水月知道她说这句话,完完全全就像是小孩子在赌气的气话!她根本无法解释,一个拥有二十三岁的灵魂的她跟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置什么气呢?!可是想到自己还是十一岁的身躯,颇为懊恼,不再言语。

  温念之只道水月还是孩子脾气,刚刚有点像大人的样子,转瞬间又做出孩子气到的举动。不过好像是他故意招惹的她吧!想到这里,温念之摇了摇头,一副水月不成气候的模样。

  水月跺脚气结,不想理温念之了。转身对一旁的柳渊澈说道,“不是要赌坊的其他的玩法吗,跟我到书房。快点!”

  两人说罢朝温舒园的书房走去,只留下温念之一人在长亭中。指尖余温尚存,脸色笑意不散。

  书房中。

  给柳渊澈说了纸牌的做法和SHOW HAND等在维拉斯加赌城最受欢迎的一些玩法之后,天色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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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小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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