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着从床上坐起,颜暖随手抓住身边的某样物体,睁开眼睛深呼一口气,“还好,只是梦”
汤元闷哼一声,紧接着发出暧昧之音,“嗯~~啊~~”
颜暖一个颤抖,握紧了手中逐渐涨大的炙热,某元子顿时红了脸蛋,那一低头的羞涩令颜暖险些鼻血君牺牲,“媳妇儿,大清早的,又想了么?昨晚,很勇猛”
言外之意,我很开心。
颜暖赶忙松手,本想解释一番,却惊觉一股熟悉的热流汹涌而来,掀开薄被,触目惊心的花开红牡丹,已经无法用点点红梅而喻,瞬间泪流满面,哭诉道,“元子,不会捅漏了吧,血流不止啊————”
汤元觉得,也许他当年不该选修骨科,若能重来,他定要毫不犹豫的选择做脑科医生,这才比较实用好吗?
“媳妇儿,我觉得,大姨妈想你了”
“……”
哼哼唧唧的趴伏在桌上,每次大姨妈光临时,颜暖总会意识到,自己果真是纯正的女人,而此刻,她有些迷茫了,两只狗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安静坐于椅上,手持软麻布条与棉花,指捏闪闪绣花针的男人,一针一线仔细缝制着汤元牌姨妈巾,已有些坚毅线条的下巴,轻抿的瑰唇,以及低垂眼眸中的认真,无一不透露着这个男人别样的魅力。
偷偷瞄了一眼桌上小篮中满满的白色姨妈巾,颜暖最终还是垂下了头,腐妈,你要女人如何愉快的活下去?
宫里来人传话时,汤元彻底黑了脸,天牢中阴暗潮湿之气极重,自家媳妇儿如今哪能委屈着受这苦楚?当即怒火燃起,将私下前来缉捕犯人的一众官差赶了回去。
而此事并非一番过场便可息事宁人,百官大臣们联名上奏,意于将西钥颜处死,红杏出墙的女人怎能留于世间,一声声请圣上定夺,一道道请圣上莫念妇人之仁,老皇帝揉着疼痛的额头,入夜后,命心腹前去传唤汤元进宫。
轻轻吹着有些烫的红枣莲子羹,对于补血益气的某些羹汤与食物,汤元一向比较熟悉,额,好吧,也可以称为熟练,煲汤熬粥神马的,完全没有难度好吗?
将温热的碗放于颜暖面前,而后淡淡的扫了一眼门口立着的男人,手指轻轻扫过颜暖手掌心。
颜暖支着下巴,脸色已不似之前苍白憔悴,反倒添了丝丝红润,从紧咬着的小白牙中挤出一句,“若我知道谁是那幕后之人,定要把姨妈巾抽出来盖他脸上,让他丫的使坏———”
汤元捂着抽搐的眼角,扯开嘴皮冲门口那人道,“走吧”
迈出房门的那一刻,转身深深的看了一眼颜暖,而后大步离开。
映着九重天撒下的银色月华,房内床上安稳睡着的颜暖丝毫没有察觉房门被一点点的推开,依旧双手交叉放于腹部。
高大的男人猫着腰摸索至床边,伸手点了颜暖的睡穴,而后一把将人扛于肩上,快速闪出房间,足尖一点,飞越出王府,偶尔有巡夜的侍卫,也只觉一阵疾风掠过,却一切如常。
小而雅致的阁楼内,男人将昏迷中的颜暖扔于床上,便转身离开。
颜暖猛地睁开双眼,死死的咬着后槽牙,揉了揉酸痛的老腰,暗骂道,该死的程成,就不会扛得优美温柔点吗?
环顾了一下房间内的摆设与装饰,颜暖瞬间寒了心,轻纱薄幔,清香缭绕,梳妆台上摆满了胭脂水粉,竟然是红灯区(敏感字眼打不出)的标准配置,不禁内牛满面,这是又被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