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离陌御之殇
伊离2017-07-27 18:053,181

  倏然间,离陌御抬起头,他的目光染上阴霾,狠戾的眼神中带着嗜血,若非你,朕的若潇怎会出事!

  猛然起身,高大的身子离开了御书房,离陌御带着周身的寒气朝着那座母仪天下的宫殿前去。

  皇后的寝宫内。

  离陌御推开门,踏步而进,站在凤床前,目光冷然地看着床榻上的傅思涵。

  曾经端庄华容的皇后,如今面容蜡黄憔悴,骨瘦如柴,仅着一身单薄的中衣,雪白的中衣上有些脏乱,双手双脚被狼狈不堪地束缚在床塌上。

  因着折磨的日子,导致面无三两肉,微凹的眼中却仍是带着仇恨,额头一角似乎是因着撞 击而导致的破血,嫣红的血丝凝结在额头,显得几分楚楚可怜,嘴角被一块破布堵住,以防止咬破舌头寻死。

  “想死?”离陌御站定在凤床前,冷峻的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傅思涵,眼中宛若蝼蚁的轻视,对于这个恶毒的女子没有丝毫的同情。

  “呜呜呜……”傅思涵看到来人,挣扎地蠕动着,愤恨的目光中带着幽深的狠毒。

  “呵……”离陌御嗤笑着,“如今这般模样,倒让朕觉得好笑,这还是那母仪天下的傅皇后吗?”

  不知从何处,离陌御拿来了一面铜镜,正对着傅思涵,让这个曾经高傲骄纵不可一世的女子看一看如今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

  铜镜中映出的那沧桑的女子,那张狰狞的脸真的是自己吗?

  傅思涵一瞬间失了言语,她瞪大眼,往日漂亮的眼睛里布满红色的血丝,瞳孔放大,似乎看到了什么无法相信的一幕,干涩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滑落眼角。

  收了铜镜,离陌御满意地看着傅思涵这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好心地拿掉堵在她嘴里的破布,扔到一旁,微微低着头,残忍地笑道:“看到了吗?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一个恶毒又黑心的丑妇!”

  “……”在震惊中缓缓回过神来,傅思涵涣散的目光慢慢地凝聚在一起,看着俯在自己上方,俊逸的脸上带着的轻蔑和嘲弄,心口涌起了滔天的恨意。

  “离!陌!御!”傅思涵的声音因着多日未曾进水,变得嘶哑难听,她仇视的目光如同来自地狱冤魂的恨意狠狠地盯着离陌御,“你!不!得!好!死!”

  “死?你以为朕怕死吗?朕只怕看不到送你们去下地狱的一幕!”离陌御勾唇一笑,冷冷的目光如炬,他缓缓地俯下了身子,单手捏着傅思涵瘦成骨头的下巴,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贴近这张让他厌恶到恨不得划花的脸,“别急,很快,你们通通都会下地狱的,朕会一个个送你们下地狱,一个个。”

  “呸!”傅思涵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往那张仍旧俊逸的脸上吐上一口唾沫星子,失去神志地大喊着,“来啊,就算下地狱,也有你心爱的贱人陪着,而你,永远只能做那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废物!”

  离陌御闭着眼,脸上承受着傅思涵的唾沫,耳边是傅思涵发狂的大喊,他掏出怀中的明黄色锦帕,擦掉脸上的唾沫,缓缓地睁开眼,将手中的锦帕扔到一处,目光带着毁灭的杀意,“你!找!死!”

  倏然间,离陌御单膝跪在凤床上,两手狠狠地掐在傅思涵的脖颈间,用尽所有的力度,让那张本面黄的脸硬生生地染上红色,“都是你都是你!不是你!若潇怎会死!都是你!”

  离陌御的眸子染上发狂的恨意,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张让他恨之入骨的脸逐渐涨红,两眼发白,顿然间一种快意迎上了心头,他狠狠地掐着掌心下的脖颈,不断地加重手中的力道。

  “咳……废……物!”傅思涵几经失去呼吸,却仍旧不要命一般挑拨着离陌御濒临发狂的神经。

  “找!死!”离陌御的目光染上嗜血,他发狂地掐着傅思涵的脖颈,看着那张慢慢失去呼吸,两眼发白的脸,骤然间,又松了手。

  “咳……咳咳……”重新得到呼吸的傅思涵剧烈地咳嗽着,贪婪地呼吸中空气,让自己红肿的喉间能够得到喘息,方才那行走在死亡地狱间的感觉让傅思涵的心口慢慢地迎上后怕。

  看着傅思涵眼中染上的一丝恐惧,离陌御唇边荡开满意的冷笑,起身,他从一侧拿过锦帕,动作慢条斯理地一遍一遍地擦拭着自己方才掐着傅思涵脖颈的双手,仿若沾上什么污秽之物般厌恶。

  “让你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你,朕要留着你,慢慢地折磨着你。”丢下这样一句话,离陌御将手中的锦帕如破布般丢在地上,转身离去。

  “啊啊啊啊!”傅思涵的喉间干涩地发出痛楚的声音,她瘦若干柴的脸上,留下两行清泪,发白的唇瓣止不住地颤抖着,失去焦距的目光仍旧是望着凤床的上方。

  “她若死了,你们通通提头来见!”

  踏出寝宫的离陌御负着手,感受着夜里吹来的风,薄唇吐出冷然的话,迈着步子,离开这座让他痛不欲生的宫殿。

  折磨傅思涵的同时何尝不是在折磨着自己,每折磨她一分,都让自己陷入当年失去柳若潇的痛楚中一寸,那样痛到整个胸腔失去跃动的感觉至今清晰。

  傅思涵说的没错,他是废物,是一个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是一个让自己的亲身儿子都远离自己的废物!

  踉跄着步子,离陌御在这座偌大的金碧辉煌的囚牢中失去章法的胡乱闲逛,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夜色中显得分外刺眼,让路过的宫人不敢抬头,纷纷让开路子,下跪迎接着皇帝的到来。

  手中提着一个酒坛子,离陌御俊逸的脸上染上薄红,脚下一个踉跄,被一块细小的石头绊倒,轰然跪倒在地,他带着醉意的迷离的眼缓缓抬起,看着阶梯上,头顶那块灿烂的门匾上,夺目的“倾潇殿”三字映入离陌御的眼中。

  倾潇殿,倾潇,倾心若潇……

  “呵呵……”离陌御瘫坐在地上,他呆呆地看着这座他一手为柳若潇打造得独一无二的宫殿,他想像傅继英一般给予他深爱的女子最好的东西,可这些被他强行加注的东西却成了勾 魂的利器。

  从地上笨手笨脚地爬起来,离陌御提着酒坛子,迈着轻浮的步子,恍惚的眼看着这座宫殿,他上前,踩着阶梯,推开那座紧闭的大门,进了宫殿。

  熟悉的一切,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让曾经的回忆就宛若昨日般,一幕幕如潮涌般袭上离陌御的脑海中,他脸上带着痴痴的笑意,仰头,将手中的酒坛子正对着自己的口中,涓涓的酒水洒满了胸口,润湿了胸口的九爪金龙。

  “啪”的一声,离陌御将手中的酒坛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晃动着酒醉的身子,低着头,轰然间跪倒在地,“哈哈哈……”

  离陌御仰着头,发出大笑,发红的眼角沾满泪水,沉寂了二十多年的痛楚在这一日,跃上心头,难以抑制。

  偌大的殿内,只有这样悲凉的笑声在传递着,草木在微风的吹拂下,挥动着枝叶,似乎在映衬着离陌御的痛。

  三日后,朝堂上。

  傅继清向着离陌御呈上一系列他所找到的证据,而此时的朝堂,能够反驳傅继清的人却已然消失不见。

  战王离陌曜远在城区与流寇做斗争,太子离夙却在天牢内陪着傅流音,观遍整个朝堂,即便附和之人已然少了许多,敢于与傅继清反驳之人却也是寥寥无几。

  “离皇陛下,贵国宰相既已寻到证据,对于凶手,还请离皇陛下给个说法。”他木措作为灵国太师,本不该出现在朝堂之上,但此案中明达公主亦是受害者,他木措自然有充足的理由出现在离国的朝堂上,甚至带着他所寻到的证据。

  “这些证据也不过是傅相的片面之词,不足举证。”

  终于,朝堂上,还是存在着反驳傅继清的声音。

  周勋一身官袍,气宇轩昂地从百官地队列中走了出来,他毫不畏惧地直视的离陌御。

  “周大人可莫要偏袒犯人!”傅继清冷冷地笑道。

  “偏袒?周勋为何偏袒?行得正坐得端,周勋从不做那徇私枉法之事,倒是宰相大人可不要因为令千金之事陷害无辜之人。”周勋拱手着向离陌御请示着,“陛下,此案事关重大,臣相信太师大人也想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才能够替明达公主讨回公道,而不是这样草草冤枉无辜之人。”

  “……”离陌御面色冷凝,冷冷地盯着周勋,似有怀疑却又没有头绪。

  周勋为何会这般替傅流音说话?难道他会是离夙的人?

  不,不可能,离夙归朝才多久,周勋却已入官数年,况且为人确实忠心耿耿,从不结党营私,是个难得的清官,或许他仅仅只是为了正义。

  “哼!要确切的证据是吧,本相自然有!”傅继清冷冷地看着周勋,胸有成竹地挺直背脊,神态倨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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